陆岐琛淡淡开口:“进来。”
他掀起眼帘,只见总裁办公室的门开了,走进两个衣冠楚楚的总经理,但有别于平日的Jing英气质,费扬扬又如当年那般皮肤黝黑,而多年不染发的时峙妄俨然变回了曾经的金毛小子。
陆岐琛:“?”
那俩一本正经,手上不知拿着什么,递来陆岐琛的面前,他下意识扫过装订成册的纸质文件,眉间蹙起:“演员试镜资料?”
费扬扬和时峙妄像吃了豹子胆,没听出来他的意思也就算了,蹬鼻子上脸问能不能带资进组,预约那本小说里的魔王下属演演,他俩保证本色出演,绝对会听从魔王陛下指挥。
陆岐琛:“……”
这俩都铁了心想演,所以这部剧就真的非拍不可了?
有的总裁表面光鲜,背地里开着豪车也在语音念书补小说,实话说他多年不拍戏,对剧本也没什么掌控力,唯一能说服他妥协的点是——
虽然路易斯也跟西蒙菲亚互殴,但好在他是也很爱老婆,拍完这部戏起码能让口碑回升一点吧。
不过抛开两个地雷不谈,陆岐琛转而一想,他和瞿时念的缘分始于五年前,被外人见证这一路走来也跟那部小说有着说不清的缘分。
既然如此那就拍吧,只要他爱的人高兴就好。
瞿时念出了院,接下来没什么事要做,带崽崽在星海市的不同场合踩点,寻找想要演绎的感觉。
天气太热。
他们俩进了一家咖啡店,豆沙包用从琛琛爸爸那里领来的零花钱,乖乖地对他念念爸爸说:“豆沙包请爸爸喝星冰乐哦。”
瞿时念好笑道:“谢谢宝宝。”
豆沙包骄傲地摇着不存在的小尾巴,礼貌地跟店员姐姐点好餐,走回来时,路过了个在电脑前敲键盘的姨姨:“啊啊啊啊怎么又忘记带眼镜出门啊——”
豆沙包坐回自己的座位,好奇地偷看那个姨姨,手掌托着肥嘟嘟的下巴。
瞿时念好奇问:“崽崽在看什么呢?”
豆沙包意识到自己好像不太礼貌,别回了小脸蛋:“我好像在琛琛爸爸表演《爷们要战斗》的视频里,看到观众席上出现了那个姨姨哦。”
瞿时念回忆一番,尽管是五年前的事情了,但当年的事仿佛触手可及,不无感慨道:“初舞台是没有观众的,应该是别的舞台?”
豆沙包用力点头:“好吧,但是豆沙包真的见到过那个姨姨,她当时看表演都背着键盘去的呢。”
瞿时念笑道:“是吗。”
他知道这孩子补过不少节目,尤其是关于陆岐琛早期当爱豆的,或是实在有趣,每年都翻来覆去地温习,能记住一个观众的长相也不足为奇。
但豆沙包一副钻进死胡同的模样,伤脑筋地嗦起了他的啵啵牛ru:“姨姨好像是个写小说的,我们要拍电影的小说会不会就是她写的哇?”
瞿时念愣怔一下。
脑海里各种过往记忆交织,没等他有所反应,那个女生已起身收拾键盘、笔记本电脑、以及乱七八糟的充电线,似是因忘带眼镜出门,她迷糊地差点撞到了人,道歉后继续跟朋友煲电话。
“呜呜呜我这么菜也有小说被拍的一天吗。”
“人只要有梦想,猪都能上树!谁敢信我当初瓶颈的文被我喜欢的cp看上了啊!”
“总之太感谢宝当初画的同人图了!”
“等电影拍出来就包场请你去看,nai茶火锅随便炫,嘿嘿!”
瞿时念看着听不懂的豆沙包在吸杯底的黑波波,不自禁勾起嘴角,尽管显得淡然,但回想起这一路走来,仿佛所有的细节都指引着他来到了这一天。
如初夏的阳光那么和煦。
不到一周。
瞿时念将剧本和认识的着名编剧对接得差不多,大的方向有所掌控,后续更多工作都是挑战,他摘下金丝镜框揉了揉高挺鼻梁,朝窗外花园一眺,见是陆岐琛抱回了一大箱纸箱子。
他不自觉看得出神,直到楼梯发出声响,才反应过来是陆岐琛找他来了。
“我进来了。”
极具磁性的嗓音刚落。
陆岐琛身着棉质家居服,身高腿长地走入书房,不无神秘地挑了挑眉:“今天没有礼物?”
瞿时念微微一怔。
他的目光掠过满桌杂乱的剧本纸稿,停留在电子屏幕的日期上——八月十日,是陆岐琛的生日。
“对不起。”
瞿时念惊慌地站起身,他分明什么都准备好了,鲜花、礼物以及晚上订好位置的餐厅,却因投入工作而忘了时间,起身时一阵眩晕感来袭。
陆岐琛迎面走来,抬手拨弄他微乱的额发,落下温柔的额头吻:“最好的礼物在这儿了。”
没给人留下感动的时间。
陆岐琛把人踱回门边,从被挡住的走廊推进来大纸箱,那里边俨然装着神秘的礼物,却怎么都不该是寿星亲自送出手的。
陆岐琛却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