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程老与严军对视一眼,实在想不到这么软呼的姑娘,是怎么报仇的。对上两人好奇的视线,田芯抿了抿唇,到底没好意思说的太具体,最终只含糊道:“我我踹了他一脚。”“你啊你”程老爷子哭笑不得之余,又有些欣慰。从前他觉得小徒弟哪哪都好,就是性子太软了,容易被人欺负。现在看来,也不是完全没有脾气。虽然这次发脾气的原因,叫人心里慰贴又好笑。汪临坤只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这事很好打听,毕竟人好好的上个厕所,居然被偷袭了。不仅头脸埋进了那埋汰的地方,门牙都被磕断了一颗,鼻子更是出了血。他远远瞧了一眼,怎么说呢委实有些凄惨。这会儿人正在止血,还托朋友在找罪魁祸首呢。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汪临坤皱眉:“听说他想转到军区医院来。”“想得倒是美,不可能!”严军第一个就不干了,连亲身父亲都能不管不顾,甚至落井下石的东西,怎么配成为军人?他倒是敢想。田芯义愤填膺,在心里猛点头,就是!就是!严军也不管程老是怎么想的,直接叮嘱老友不要心软云云,便急急出了病房。要去做什么,剩下的几人心知肚明。“老师?”田芯到底不大放心,蹲在老爷子身边。程老叹了口气:“没事,老师早就想开了,不是到吃晚饭时间了吗?去帮我带一份吧。”想开才怪!但是田芯知道老爷子可能想要一个人呆一会儿,所以乖乖点头,还扯了扯嘴角,故意俏皮道:“听说今晚有红烧rou,是食堂大师傅的拿手好菜,我这就去给您打一份。”老爷子配合的摆摆手:“去吧”想到刚才小徒弟打了人,到底担心被谁瞧了去,他又不放心的看向坐在不远处的青年:“小汪,你陪着丫头一起去。”汪临坤自然没有意见。两人出去没一会儿,田芯就反应过来忘了拿饭盒,真是气糊涂了。不想刚转身欲回去取,就见眼前出现了两个铝制饭盒。她下意识抬头,直直对上一双微微弯起的好看眼眸:“是去拿这个吗?”“对”田芯有些不好意思的接了过来,刚要跟人道谢,余光就瞄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的行动快过脑子,一个闪身就躲了起来,同时也没忘记拉了汪副团长一把。过了一会儿田芯探出脑袋,果然瞧见老师正往相反的方向走去这是想要去看那个人渣?这份认知叫小姑娘心里憋屈又心疼,几番复杂情绪上头后,到底不放心,咬了咬牙跟了上去。再一次被忘的一干二净的汪临坤一路上,田芯没怎么躲藏。程老心里头存了事,完全没往身后看,自然就没有发现远远吊着的两条尾巴。老爷子并没有进去急诊室,只是站在窗户的盲角处,看了几眼与老妻有几分相似的儿子。见那孽子虽然受了些皮外伤,面上却依旧带着他从前再熟悉不过的温和笑容。他生活的很好。可程老却慢慢弯下了脊梁。其实他依旧没想通,儿子为什么变成这样当年那断绝关系的声明,几乎也要了他的命啊可为什么呢?自己跟老妻有哪里对不起他?田芯视线一直在老师与那人渣身上来回逡巡。尤其见老爷子慢慢弯下脊梁,身上沾染上了明显的悲伤时,那个人渣却还能笑得出来,她就控制不住的再次红了眼眶,咬牙道:“姐姐说的对这种笑眯眯的男人心眼脏的很”唔姐夫除外汪临坤?后知后觉发现身旁跟着个表情复杂的男人,田芯不好意思的解释:“汪副团长,我不是说你啊”汪临坤
娄路回几年才回一趟北京。从小到大的好兄弟们得了消息后, 自然想要与他聚一聚。但前几天,他的时间全都给了父母与妻小,便一一婉拒了。如今家里的女人孩子们几天奔波下来, 已经是逛不动街了。难得空出了时间,娄路回自然不好再推拒朋友的邀请。所以这天晚上,再次接到电话的时候,他直接应了下来。挂了电话,回到卧室的时候。不想撞到了妻子正翘着脚, 跟孩子们一起吃点心的画面看到他进门, 娘三一大两小,动作一致将手往后背,做出一副什么也没干的掩耳盗铃动作。娄路回无语, 藏也藏的用心一点好不好?瞧瞧那嘴角的点心屑,再瞧瞧那偷偷咀嚼的嘴巴然而,心里无数的吐槽, 在对上妻子那无辜的眼神时, 娄路回莫名升起一种, 养了三个孩子的错觉。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经晚上八点半了:“不是梳洗好了吗?怎么这么晚还吃东西?没吃饱吗?”田宓没有回答, 而是恶人先告状:“你怎么没有脚步声的?”刚才她什么动静都没有听到。娄路回好气又好笑:“有没有可能是你吃的太认真了?”闻言,田宓一噎,干脆破罐子破摔,冲着人甜甜一笑, 而后光明正大的将最后一块点心塞进了嘴里,才起身牵着孩子们去刷了牙等母子三个再次回来的时候。娄路回已经将地上掉落的点心碎屑全部打扫了干净, 并且人也已经半靠在床上看书了。见妻小回来, 他放下书本, 默契的跟妻子一人抱一个孩子开始哄睡觉。小家伙们今天虽然没出去玩,但是在家里也闹腾的不轻。不仅爷爷nainai给买了一堆的玩具,就连家属院里的长辈或者军属们,这几天也上门送了不少的玩具。有新有旧,珍珠跟贝贝哪里瞧见过这样的阵仗?一整天都泡在玩具堆里面,差不多乐呵成了小疯子。白天消耗太多体力,相对的,晚上就要好哄很多,这不,只几分钟的功夫,孩子们就陆续睡着了。夫妻俩轻手轻脚的将孩子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