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两个人的年纪都不小了,一个31岁,一个33岁,所以确定关系后没多久就结了婚。“今天小南休息吗?”今年上半年,二团的团长调去了别的部队,周建设便顺理成章的升到了正团,如今两口子的房子离田雨家只隔了两户人家。田宓点头,将一半野果子挑了出来:“最近卫生站没什么大事。”“她这胎怀的不容易,能歇歇最好,让她后面不要开火了,就来咱们家吃。”想到娄雁南从怀孕开始,连续吐了三个多月,她现在还心有余悸,自己跟妹妹可从来没遭过这样的罪。“我说了多少回了,不过南姐面皮太薄了等下我再去跟她说一声,实在不行,让回回去跟周建设说吧,他脸皮厚。”“噗你啊,嘴巴不饶人,老周现在也是你跟妹夫实实在在的姐夫了,咋还这么不着调说人家?对了,提起这个,我想起来了,现在小南也不怎么吐了,胎也稳了,你跟妹夫是不是要回北京了啊?”原先,田宓与丈夫是打算去年带着孩子们回北京过年的,毕竟公婆到现在,也就看过孩子们几张照片罢了。但那会儿刚巧赶上了周建设与南姐结婚,两人只得推迟了计划。却不想这一推迟,又赶上娄路回与周建设出了趟任务。然后是春耕,再然后南姐怀孕,但孕相不算好,他们自然不放心离开。一再耽误下,转眼就到了74年的8月底,孩子们都能撒欢儿跑了。田宓将果子拾掇进篮子里面,拎上后才笑道:“快了,应该就这几天吧,等小麦进了粮仓,回回应该就能有时间了。”唔算起来丈夫已经两年多没休长假了,这一次回北京,除去来回路上的时间,怎么也能待上二十几天。“是该回去瞧瞧,这两年,你公婆虽然没过来,但是东西真没少寄,孩子们明年都能上托儿所了,这人啊,都是隔代宠,做爷爷nainai肯定想的慌。”说到这里,田雨面上忍不住又带上笑,感慨自己俩姐妹运气好,遇到了好婆家,好男人,比在娘家时过的舒坦多了。如今三妹也已经19岁,眼瞅着再过几个月就20了,是时候给寻摸寻摸了。不过,说到娘家,田雨回头,欲要说一说已经16岁的四妹,却见二妹已经拎着篮子准备离开,便又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只道:“别忘了跟小南说一声,晚上来家里头吃饭。”田宓人已经到了客厅,正挨个摸皮猴们的脑袋,闻言头也不回道:“我知道。”娄雁南怀孕六个月,已经显怀,人有些瘦,气色却还算可以。她刚补完眠,开门让弟媳进来的时候,看着篮子里的果子,面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可别往家里头送吃的了,我哪里吃的完?”田宓直接拎着野果子去了厨房,果然在橱柜里看到了好几种水果,有个别都蔫吧了。她直接将不新鲜的给挑了出来,然后又将自己带过来的放到了里边,关好橱柜门,才回身看向倚在门上的大姑姐:“这些都是爱红嫂子特地让我带给你的,人家也是一番心意,再说了,吃不完就让姐夫给你碾成汁喝,或者让他陪你一起吃,怎么都行。”当然,称呼周建设为姐夫,也就是田宓喊喊,丈夫回回依旧倔强的喊人老周。娄雁南也进了厨房,从橱柜里拿了干净的杯子,给两人一人泡了一杯nai粉,才笑道:“最近秋收,他觉都不够睡,我要是想喝,自己会弄。”“啧啧啧,这心疼的,姐,咋样?我说的没错吧,还是弟弟好吧?”田宓嘴上调侃着人,手上也不慢,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拉着人去了外边的沙发上坐下。自从周建设露出了喜欢自己的心思后,将近两年的时间里,娄雁南基本就泡在了蜜罐中。如今被弟媳调侃,虽然不大好意思,面上却还是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早已没有初见时候的清冷疏离,还会反过来打趣:“你果然喜欢弟弟,晚点我就跟回回说去。”田宓很好,大姑姐越来越不好逗了,调侃人不成,反被拿捏了,想到家里的醋缸,田宓只得机警的转移话题,将自家大姐让她晚上过去吃饭的事情说了一遍。见大姑姐干脆的应了下来,才又说起准备回北京的事,问她有没有捎带的。这事儿娄雁南知道:“前些天建设跟我说了,你们具体哪一天回去啊?定了吗?给我捎两封信就行,一封给咱们爸妈,一封给建设爸妈的。”至于给两边老人准备的毛衣,回头可以寄回去,省的给甜甜夫妻俩路上增添负担。从前娄雁南是不会织毛衣的,还是来了这边跟小雨姐学的。至于为什么学也简单,自家那弟弟,每次得了甜甜做的衣服,就要显摆一次,还尤其喜欢在建设跟前显摆。虽然建设从来没说过什么,但人心都是rou长的,那会儿两人如胶似漆,都准备结婚了,娄雁南便也偷摸着学习起织毛衣。哪怕已经过去了大半年,到这会儿她还记得,自己将忙里抽空,织了两个月的毛衣送给他时,他高兴的抱着自己转圈的样子。后来吧,她觉得织毛衣也挺好玩儿,便多学了几个花样子,干脆给家里长辈都准备上。她手速挺快,但时间不多,再加上频频孕吐,4件衣服,拖拖拉拉大半年,前几天才完工。“具体时间不知道呢,不过就这几天了吧,就两封信?没有别的要带了?”“不用,你们还带着两个孩子呢,东西太多了火车上不方便。”说到这里,娄雁南又道:“回去也别带什么换洗衣服,一人一身就够了,等到北京让咱妈带你去买,那里款式好,咱妈有钱。”“噗对,咱妈有钱。”田宓直接被大姑姐给逗笑了,深觉她在某些方面真的很像回回,比如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