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几天,她也会给军属们送一些,不太起眼的鱼类或者小一些的鲍鱼。到不是她小气,而是太过扎眼的东西,送了怕人家多想。因为惦记着家里的两个小祖宗。所以到了海边,两人都没多做耽搁。下水前,田宓不顾丈夫的抗议,将脑袋上的帽子戴在了他的头上。见他伸手欲摘,她垫脚揪男人的耳朵,凶巴巴警告道:“不许拿下来啊,差不多都零度了,戴帽子怎么了?”这些个男人真的有奇奇怪怪的胜负欲,宁愿硬抗,也不愿意多穿一些。要知道,这里是海边,风本身就比较大,又没个像样的遮挡物,而自己下海又不是分分钟就能回来的,在这里吹久了,身体再是好也吃不消。念叨过好几次,不想回回在这方面惯会阳奉Yin违。所以这一次,出门的时候,田宓干脆自己戴了顶帽子,这会儿刚好戴在男人的脑袋上。娄路回摸了摸鼻子,心说才十月初,这个天气,汪旅都没冻到戴帽子,他一个小年轻反而这么不抗冻,不是让人笑话吗?但他不敢说。也好在这里人烟罕至,手底下的兔崽子们看不到他如今的囧境。田宓不知道丈夫心中所想,又将脖子上的围巾给男人戴的严严实实的,见他老实的站着,任由自己折腾,才满意的垫脚,对着那张俊脸“啵啵”了两下。然后麻溜的脱了身上的厚袄子,拿上麻袋,只着一身泳衣,跳下了海。今天天气不错。又是正午,阳光穿透海平面直直照射下来。田宓没有往深海下潜,只到30米左右便停了下来。秋蟹肥美,她一直惦记着这一口。虽然寒露已过,但深秋也是秋,好歹赶上了个尾巴。所以在海里兜兜转转十几分钟,田宓总算在层层荡漾的青色海草中发现了青蟹群。来之前,知道她今天想要抓螃蟹,回回特地为她准备了一副老旧的厚实皮手套,虽然进水后不大方便,但抓起螃蟹来,实在是安全的紧。螃蟹是群居动物,寻到就是一窝。田宓欣喜之余,带上手套不客气的在螃蟹群里挑拣最大个的。这般明目张胆,不把螃蟹当豆包的举动自然惊动了螃蟹群。但是它们速度比不上自己,再加上逃跑也是一窝窝的,实在傻气。所以田宓一路紧跟着它们,时不时的还绕着它们穿梭着挑挑拣拣,只几分钟,便装了整整一麻袋。虽然遗憾放走了绝大部分,但这玩意儿性寒,全抓了也吃不完。尤其现在的她,最多只能尝一个解解馋。抓了蟹,田宓先浮出了海面,将之递给丈夫后,便又下潜回来。如此这般,来回四趟,拢共一个小时,田宓摸了六七样海产品,才心满意足的爬上了岸。被回回护着穿衣服的时候,田宓还哆哆嗦嗦表示等孩子们大些,不用喂nai了,她一定要下潜到深海看看。娄路回没有急着回话,而是解开自己的上衣扣子,将妻子拢进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帮她暖身子,才轻笑说:“我听说海底有很多沉船,有可能还会有尸骸,不怕吗?”田宓满足的窝在丈夫怀里,将有些凉的小脸埋进他的脖颈处蹭了蹭,才弯起眉眼笑:“又不是我害的,为什么要害怕?再说了,我听说海底到处是宝藏,回回,到时候要是能摸几样好东西下来,咱们下辈子就不用愁啦。”这胆儿,也忒大了。见妻子一副小财迷的模样,娄路回好笑:“咱们现在的存款,下辈子也不用愁。”那可不一定。虽说两人现在的存款的确不少,可以说,在这个年代绝对是一大笔巨款,但放到后世,在三线城市也只能买个公寓吧。再说了,谁还会嫌钱多吗?当然,她也明白丈夫的未尽之言,相识相恋到结婚,一年的相处,足够她了解回回的品性。他是一名正直爱国的军人,对得起身上的军装。所以,待身上暖和一些后,田宓退出丈夫的怀抱,仰头朝着人甜甜笑道:“放心吧,我就是开玩笑的,就算将来真的能发现海底沉船,我也会上报有关部门,咱们只拿国家给的奖金好不好?”海底文物属于国家,这个田宓一直都知道,她不可能做出知法犯法的事情。而且国家很棒,从来也不会亏待个人。娄路回怔了怔,没想到妻子这么深明大义。他太清楚,海底的宝藏,对于妻子来说真的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简单。半晌,男人抬手顺了顺妻子的长眉,又将脖子上围巾拿了下来,才温声问:“不心疼?”田宓扬起头让丈夫帮自己系围巾,闻言皱了皱鼻子:“怎么可能不心疼?但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属于咱们国家的啊?”前世她学潜水,涉猎了这个行业,对于这些东西还真的了解一些。虽然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具体的法律条款,但她心里过不了那一关哇。
娄路回被妻子rou疼的小表情逗得笑出声来,同时又很是佩服。他又将脑袋上的帽子带回了妻子半干的脑袋上,然后弯腰与那嫣红的唇儿碰了碰,哄道:“你不是说将来玉石很可能会涨价吗?之前临时出任务,我那朋友没联系到我,就把东西放在程朗农场了,这一次老周去接大姐,我就让他绕路去将玉石带回来,你要是喜欢,咱们就再买一些。”闻言,田宓眼神一亮。对啊,她差点又把这事儿给忘了。蹲下身帮丈夫将麻袋往扁担上挂的时候,田宓才道:“这个不急,等明天周建设回来的,咱们看看品相,要是好,就再买一次。”唔做人嘛,也不能太贪心。不过,如果全是好玉石的话这么算起来,她已经很有钱了,嘿嘿“今天收获不错啊!”为了相互照应,两家现在都聚在一起吃饭,田雨正在客厅里与顾婶子聊着天,顺便剥秋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