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看热闹的村民们没忍住笑出声来。李平在村里的风评不怎么好,原以为他和这两位的关系是不一般的,现在看来并不是。 祭拜李平气得不行,还想说什么,但一抬眼,就对上了梁元冰冷的眼神,那目光透着杀气,令他胆寒,他立马就不敢多言了。金毓淡淡的道:“让开,我们不熟,不想和你叙旧,再做纠缠,我就学我爹,到你家门前哭个肝肠寸断,让你赔钱。”李平梗着脖子:“凭什么让我赔钱?”金毓义正言辞道 :“因为你把我惹哭了,我的眼泪很值钱,一滴泪十两银,不赔就让我相公打断你的腿!哼,我相公的本事,可是一点都没有退步的。”闻言,李平立刻就想到了梁元的本事,还有金父的无赖劲儿,然后就怂了。是哦,金家和梁元都不是好惹的,得罪了他们可是要倒霉的。李平立马就退缩了,但觉得就这样退开了,很没有面子,就还想再说些什么。金毓直接从车里拿出了一套弓箭给梁元。李平脖子一缩,赶紧跑了。周围村民哈哈大笑。看到这些村民如此嘲笑李平,金毓就知道李平平日里在村里的人品是什么样的了。她跳下马车,冲着那些村民拘礼,笑容温和的道:“各位婶婶叔叔,我叫金毓,他叫梁元,我们原先是这个村子的村民,旱灾那年逃荒了出去,自此就没再回来,这次我们夫妻俩回来,是为了来祭拜先人,叨扰各位了,还请见谅。”一个大娘笑道:“夫人说话真中听,怪有礼貌的,那李平就是个混子,荒年过去之后,也不见一点长进,没人看得起他,你们别搭理他。”一个大叔也道:“对对对,犯不着和那种小人计较。”那大娘又说:“你说你们是来祭拜先人的?”金毓两口子点点头。大娘道:“那你们就得去和村长说一声了,今年有天花,是不允许外人随便进村的,想要进来都得先和村长说一声,并出示种植牛痘的证明,你们可种植牛痘了?”金毓道:“种植了。”大娘一笑:“那就好,村长家在村东头那边,他姓朱,你们去找他就行了!不过有些话我得提前和你们说一下,这山上的那些坟,因为多年没有人打扫,坟头都长了草,不好走,也不分不清哪个坟是哪家的了。”大叔道:“只是长了草,并没有损坏。”梁元放了心,道谢道:“多谢叔叔婶婶告知。”大叔大婶忙说不用谢。金毓钻进马车,从空间里取出一些零食糕点,拿出来分给村民们。得了好处的村民们更为高兴了,有的还亲自为金毓二人带路,领着他们去了村长那里,帮他们俩人说话儿。朱村长五十左右的年纪,留着黑长的虎子,个子不是很高,眼神却很Jing明。金毓二人一来,就立刻拿了一份礼物送上去。朱村长极为满意,请人帮忙检查了他们二人种植牛痘的印记,把名字登记在本子上了,就让他们去了。“你们应该还记得路怎么走吧,我就不给你们带路了,自己去吧!回来若是晚了,可以来我家暂做歇息,我这里有的是空房间。”朱村长说着这话儿的时候,见金毓二人手中什么都没有,就借了他们夫妻两把镰刀,用来割草开路。梁元很感激,当下就和金毓去了坟山上。却说李平跑走以后,他没有回家,而是去找了当年一起逃荒大难不死的本地同村人,给他们说了梁元和金毓的事儿。得知梁元和金毓居然没死,还坐着马车回村了,这些人都很惊讶,有的还不相信。“金毓那小妮子是个病秧子,断了药就活不了,逃荒路上别说药了,就是吃的喝的,那都是没有的,她怎么可能活得下来,你肯定是看错人了!”李平道:“我没看错,我是说真的,我亲眼所见,梁元和金毓不仅没有死,还成了夫妻,金毓那小妮子还变好看了,比城里的小姐还好看,你们不信,就跟我去瞧瞧,我若是骗你们,我请你们吃饭。”这些人还是不信,但看到李平不像说谎,想了想,就和李平一起去瞧瞧。一行人走在路上的时候,正好被给金毓二人指路的大叔瞧见,大叔与他们说了几句,得知李平一行人是要去找金毓和梁元的,大叔嘲笑道:“他们去祭拜先人了,不用去瞧了,人家压根就不想回到这里住,祭拜完先人后就会离开,你们冒然去打扰不合适。”李平道:“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们以前和他们是同村的,怎么,发达了,就可以不认我们了。”大叔哼道:“你也说了,只是同村的,而且还是不太好的那种同村,又不是自家人,认你们做什么,不知羞耻。”李平不服气,还想掰扯,大叔懒得搭理他,转身走了。李平哼了声,带上那些人就去了坟山。坟山这边的确长满了草,把坟头和路都给遮挡住了,荒凉一片。梁元凭着记忆,找到了他母亲的坟墓。夫妻二人合力,把坟上的草和四周的杂草全割了,忙活近两刻钟,冷得双手冰冷,脸也冷得发木。梁元对金毓道:“没多少了,冷了就喝点热水,我来割剩下的杂草。”金毓摇头:“我不累,也不冷,这点冷我受得住,没那么娇气,我和你一起割,早点儿割完,早点儿祭拜娘。”
见她坚持,梁元不再多言,加快了干活的速度。李平一行人到了坟山这儿的时候,就看到梁元和金毓在卖力的干活,李平Yin阳怪气的道:“金毓这个不孝的小妮子,自家的祖先不拜祭,跑来拜祭别人家的,一个老娘们,有什么可拜的。”旁边的人不赞同他这话:“别乱说,我没记错的话,那坟是梁元的娘的,金毓嫁给了他,就是梁家的人了,来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