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芩犹豫,毕竟是自己肚子的一块rou,她不想孩子一生下来就如此的不幸。陈书情的双眼泛着泪花,“姐姐你要是不嫌弃,等孩子出生就记到你的名下吧。”温芩摇了摇头,用帕子给陈书情擦眼泪,“你是孩子的生母,孩子由你养最好不过了。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胎养好。”作者有话要说:互飙演技陈书情止住了眼泪, 不再哭泣,然后抱住温芩,“姐姐, 谢谢你, 谢谢你。”微微皱了皱眉, 温芩抬手轻轻拍了拍陈书情的背。过了一会, 陈书情才从温芩的身上起开,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让姐姐笑话了。”“没有, 你无事的话, 就先回去吧。”陈书情自然也不想在温芩这里多待,遂点了点头, “嗯, 那妾身就不打扰姐姐休息了。”等陈书情走后,温芩又坐在了摇椅上。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陈书情的身上,所以温芩怀孕的事竟然没有被府中任何一个人发现。本来女子都会来月事, 不过因为温芩以前为了怀孩子, 把经期弄乱了,所以就连负责给温芩洗衣服的粗使丫鬟也没太在意。更别说徐老夫人和徐慕二人了,这两人现在心思都在陈书情身上,谁还会关心温芩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自上次陈书情走之后, 温芩的院子也算是安静了几日, 她每天还是照常上午对账本, 下午看话本。雨停之后的几日都是朗朗晴空, 艳阳高照, 天气也愈发的热了起来,算算这也是快五月底了, 已经过了立夏了。温芩刚用完早膳,徐老夫人身边的王嬷嬷就来了。“少夫人。”温芩站了起来,温和的问道:“王嬷嬷前来,可是nainai有什么吩咐?”王嬷嬷:“是这样的,少夫人,前几日劫持少爷的土匪被斩首了,老夫人打算今天宴请衙门的老爷们,让奴婢来通知少夫人一声,等下去大堂。”温芩这才想起,她上次去衙门签字画押的字据上,好像就是写着前几天把土匪斩首,她都快把这件事给搞忘了。温芩笑了笑,“劳烦嬷嬷了,我等下把账本看完就过去。”王嬷嬷:“那奴婢就退下了。”“嬷嬷慢走。”直到王嬷嬷的背影消失在了院子门口,温芩脸上的笑就慢慢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漠。长琴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小姐?”温芩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没事。”长琴看了一眼温芩,然后默默的低下了头,她心里替她家小姐觉得不值得,也替她家小姐觉得苦。长琴不明白温芩为什么不愿意把怀孕的事告诉徐老夫人,依徐老夫人的性子,知道她家小姐怀了孩子,一定会非常高兴,然后器重她家小姐,到时候看陈书情怎么蹦哒,或许姑爷也会回心转意。不过,小姐这段时间变了好多。长琴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温芩就合上了最后一页。吐了一口浊气,温芩揉了揉眉心,就带着长琴去了大堂。宴请衙门的捕快,朱师爷必然也会来,不知道为什么,温芩一想起朱宴看她的目光,她就觉得心慌不安,那种□□的眼神让她非常的不适应。温芩想到这里,拧了拧唇,她这个年纪,自然知道朱宴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温芩一路上想了许多,等到了大堂的时候,大堂里已经坐了许多人,县令同徐老夫人坐在高位上,两侧分别坐的是徐慕和朱宴。徐慕旁边坐的是陈书情,那个原本属于她的位置,现在陈书情坐在哪里,其他的人似乎也没有觉得不对。温芩进门,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只有朱宴一人看到了她。其实朱宴今天一到徐府就盼着能见到温芩,中途还插嘴问了一句,怎么不见少夫人。不过大家都没有在意朱宴的这句话。温芩不其然的对上了朱宴赤裸的目光,她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走进了大堂,想寻一个空的椅子坐下,却发现只有朱宴旁边的椅子是空着的。温芩并没有犹豫,在朱宴的目光下,她走到旁边坐了过去。朱宴唇边的笑放大了几分,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椅子的把手。朱宴给温芩倒了一杯茶,“少夫人别来无恙,气色好了不少。”温芩接过茶并没有喝,而是放在了一旁,“劳烦师爷惦念了。”朱宴勾起唇角笑了笑,露出了几分邪肆,“不劳烦。”温芩心头一跳,移开了视线,不再与朱宴交流。对面的徐慕也看到了温芩,不会他只看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他现在还不知道如何面对温芩。
对于遇到土匪的事,徐慕没有记忆,所以在县令说土匪的事的时候,徐慕也只是点头附和。徐老夫人倒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感谢衙门的人,毕竟是他们从土匪手中救回了她的孙子。温芩来坐没一会,就到了正午,一行人改道去了膳厅,男人坐一桌子,女人坐一桌子。温芩本来不怎么孕吐的,不过旁边坐着的陈书情孕吐得厉害,让温芩也有点想吐了。她用帕子捂着口,面容看起来十分的难受。旁边的长琴轻轻的帕子她的背,“小姐,怎么了?是不是被什么恶心到了?”温芩干呕了两声,然后摇了摇头,“不要紧。”温芩的这一动作倒被一旁孕吐得厉害的陈书情的眼中。温芩因为孕吐,也没吃几口饭就放下了碗筷,她就走了出去,刚好碰到了出来溜达的朱宴。不过碍于这里是徐府,朱宴还是没有那么放肆收敛了许多。朱宴看到温芩眼中闪过一抹欣喜,他先一步开了口,“好巧,又遇到了少夫人。”“挺巧。”相较于朱宴的热情,温芩就要显得冷漠许多,如果不是对方的身份的话,温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