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星期的天气都是乍暖还寒, 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叶昭不小心着凉,然后感冒发烧了。巧姨给她拿了退热散, 叶昭晚上吃了一包才睡,第二天早上醒来,烧退了,但整个嗓子眼都是疼的。“发烧是这样的, 后面就喉咙痛。我煮了皮蛋瘦rou粥,感冒喝点热粥最好了, 快来喝。”巧姨给她盛了一大碗的粥。叶昭坐过来尝了一口,撒娇道:“怎么没放盐呢?”“放了呀。”巧姨说完又有点不确定, 她去厨房给自己舀了一碗,“够咸了。你一定是感冒没味觉, 不能再咸了啊。”叶昭小口喝着粥, 她现在嘴巴被巧姨给养叼了,之前因为她把粥里的rou给挑出来不吃, 这次巧姨直接把瘦rou剁碎了, rou沫几乎融在了粥里,想挑都挑不出来。巧姨坐到她旁边,道:“昨天方大强说, 他们公司的股票要拆什么……”“拆股!”“对对对,我晚点得问问他要做些什么。”“说是1股拆20股,就是1股20元面值的股票要拆成20股1元面值的……”昨天韩经理就通知叶昭了,由于之前深农合的股票面值过高, 不利于流通, 所以深农合在第一季度艰难盈利之后, 马上选择了拆股。巧姨不懂:“拆了有什么好处?钱也没变多呀。”叶昭:“面值低比较好流通, 等上市之后,买得起的人多,股价容易炒起来。巧姨你买了多少股?”巧姨道:“我买了1000股20000块钱,那岂不是变成20000股了?”“是这个意思。你把股票给我吧,到时候我们去证券公司换股票,顺便把你的也换了。”巧姨:“那你的四箱股票要变成多少箱?我算算……80箱啊?没地方堆了。”叶昭早就想过这个问题,韩经理昨天也劝她把股票换成登记的股份,叶昭拒绝了,大额股份要找大的买家,能接手的买家,不好找的,她怕到时候不能及时卖出去,砸手上。她道:“我跟证券公司商量好了,拆分后的股票直接寄存在他们金库里,不带回来。之后也全部交给他们帮我交易。”巧姨担心道:“信得过吗?”叶昭喝着粥,小声解释:“信得过。都是正规国有企业。”“哦,国企就还好。就怕那些小的私人企业,把你股票全卷走了。那把我的也寄存在证券公司吧,你准备什么时候卖掉?”叶昭道:“现在也可以卖,估计拆股后会涨一些,但最多也就一块涨两块,我们就先不卖。等交易所成立后,再上市交易,到时候价格才会直线拉起来。”“一块涨两块都不卖?那要涨到多少你才卖?”“10块以上。”巧姨夸张地张大了嘴,“10倍啊?”叶昭自信道:“目标是。巧姨,你相信我,不要还没涨起来就抛掉。”巧姨现在可信叶昭了,她道:“哎哟,看来我买少了,早知道我把老本全投进去。”吃完早餐,巧姨问叶昭:“中午想吃什么?”“我等会儿去公司,中午可能不回来吃饭。”“你现在感冒还没好,别吃外面那些煎炒的,不健康。”“知道,我吃清淡的。”叶昭回房换衣服,手提电话响起,是个陌生男子打来的,普通话不是很标准,说了好一会儿她才听明白,是沂蒙集团的吴经理。原来是徐太把叶昭电话给到这位吴经理,让他有需要的时候跟叶昭联络。吴经理说他那边到了暑假,会有很多大客户需要定玩具,他想先跟叶昭打好招呼,商谈好抛单的分成,以便后续能直接合作。叶昭本来想约对方到玩具厂详谈的,后来想了想,还是约到昭华谈。吴经理说他中午要经过曾屋围,刚好可以过来。挂了电话,叶昭又吃了点感冒药,还没出去,就听到家里来了客人,她从房间出来,原来是泥猛来找她。“旺叔,早晨!”泥猛道:“哎呀,你也感冒了?怎么声音都是哑的。我前几天感冒刚好。”叶昭笑道:“那你离我远点,免得我传染你。找我有事?”“生意难做啊。我那朋友的园林公司开不下去了……”正在阳台晾衣服的巧姨道:“不是年底才开的吗?开了有三四个月?这就倒了?”泥猛:“关系没有别人硬,竞争不过啊。树苗、人工、场租都是成本,越拖欠的钱越多,不如趁早关掉。”叶昭道:“他是要把场地退回给我是吗?这事你直接找甘小凤就行。”泥猛笑道:“找你商量商量,他这个月的场租能不能用绿植抵了。”不等叶昭说话,巧姨直接帮她拒绝道:“那不行!做生意归做生意,人情归人情,我们小昭可是花了大价钱买的地皮,你朋友那点场租都要拖欠,那不合适。他亏钱是他的事,不能把他亏的钱转嫁到别人身上,是不是?我说的是不是有道理,泥猛?”泥猛尴尬地点头:“巧姐你说的当然有道理,但他现在没钱啊。起码还有点货可以抵是不是?要不是我朋友,我拉着他,他可能就直接偷偷把货运走,然后跑路了。”巧姨:“……”叶昭也知道做生意的难处,能给人留一条活路,那就留吧,反正钱也不多,她问:“都有些什么绿植?”“有几棵几十年的大树干,从别的地方挖过来的,你们要是自己去买,可贵了,我觉得这留下来,以后你们建房种在家门口多好啊,直接绿树成荫了。”
叶昭道:“行吧,让他们走之前地方收拾好,不要一团糟。”泥猛听见叶昭答应了,忙高兴道:“我肯定会盯着的。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你心底善良,连梁婆这么难搞的人你都肯帮,是不是?”巧姨走进来,道:“不帮就心底不善良了?”泥猛忙转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