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交谈了一番十分神奇的话题后,莫飞那边也已经出了结果,那个二当家并不是什么宁死不招的人,很快就在暴打下招了自己是被禹城士族买通,痛哭流涕恳求莫飞原谅。向来对寨民宽容照顾的莫飞没有对二当家的恳求心软,铁青着脸一只手攥着二当家的领口把二当家举到悬空处,冷声说,“你该去求被你害死的人原谅你。”这事情随着二当家的惨叫声下坠,也算是了了。莫飞与寨民们也对力挽狂澜救了他们这么多人的安临更加感激信服。在危险下现身的谛听们又重新隐入了暗中,赵东来注意到这些人,却也没有往谛听暗卫的方向上想,只猜测是“荀富贵”家里给安排的保护的人。毕竟安临微服出行,跟随的谛听也不会穿谛听制服,还是黑衣方便。这边暂时逃过山火的人在商量往哪个方向走,另一边战场上战局也在不断变化。陈群青的计划可以说成功了一部分,把祁冬寒率领的军队逼出金匾城,但是祁冬寒撤离地十分果决,在撤离前能搬的粮草搬走,连同俘虏百姓也都一并带走了,不能带走的粮草也没有留给禹城军队,而是一把火付之一炬。这么一来,禹城用火攻抢回来的金匾城相当于抢了个寂寞,只有一座空壳。火攻堵了祁冬寒撤入山林打游击的后路,他没有往山林方向撤,而是往柴桑城撤,禹城军队无法追击太远。这么着一来,禹城里的世家也有些怪陈群青的这一火攻之计。“现在金匾城里的粮草都烧了,抢救收拢下来的不足百石,如果不是逼得太紧也不至于让他们狗急跳墙把粮草都烧了,现在好了!”陈群青不紧不慢,“此言差矣,虽然金匾城粮草没了,但是逼得他们从金匾城撤离也并不是没有好处,没他们堵在这里,只需要多一些时间各位不就可以跑路从其他地方调度粮草了么,柴桑城的位置可没有金匾城这么刁钻。”陈群青是跟胡家站在一边的,胡家虽然心疼偌大一个金匾城里的粮草,但也帮着陈群青说话,承认他说的有理。不过没了祁冬寒军队堵着围城,禹城里这些士族的联盟自然也会松动,他们各自收回了大部分军队,急急忙忙地派出部队去调度粮草来缓解粮草压力,陈群青深藏功与名隐到幕后。但是禹城士族联合到一起都拿祁冬寒没办法,分开各自为政又怎么能阻挡他?祁冬寒率军队从金匾城退走后,那派兵出去调度粮草地几家也都有试探着攻打柴桑,想趁之前金匾城那一波失利追击剩下的军队,却被祁冬寒反手连退几波,还丢掉了调度运输的粮草。与此同时,胡家家主房外,有一个年轻的女郎面带忧愁地接过侍女手上的药,端进房里。胡家家主自从那天听到胡守真的死讯后就大病了一场,这銥嬅悲痛下的大病并不是主观能够控制的,胡守真虽然不争气,还总坏事,但到底也是胡家家主的独子,还是老来子,胡家家主这番心火入脾,短短几日就已经头发全白,生生老了好几岁。“喜姝……”躺在榻上的胡家家主咳了几声,虚弱地开口,“给我说说战况如何。”胡喜姝有些犹豫,想起表哥叮嘱的最好不要让父亲知道战况,否则若是听到战况生气病可能还会更严重,鲜少说谎的她支支吾吾,“战况很好,军队有三伯管着呢,您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养病,就别总想着这些了。”——胡喜姝确实是很不会说谎。她这话非但没有安抚胡家家主,反而让胡家家主一下子撑着坐了起来,“你三伯管着军队?你二伯呢?是你二伯出事了?!”作者有话说:安临[点头]:是太有野心了,想给朕封一字并肩王呢笑不活了胡喜姝哪里瞒得过胡家家主这样的人, 很快就被逼问出了真实情况。胡家家主得知他二弟被坑杀在山阳道,军队以及后方辎重被也是偷袭损失重大,硬是被气的呕出了一口血出来。胡喜姝见此慌得连忙让等候在外面的侍女们去把大夫请来。这一口血呕出来之后, 胡家家主胸口堵塞着的气闷倒是压下去了一点,他人也被气的好像有些力气了,用力坐了起来, “现在军队是谁在率领?”“是二堂哥和三伯一起在管,表哥先前出了一个火攻的计策已经扭转局势把朝廷军队逼出金匾城,爹您就放下心别想了,小心点身子啊!”胡家家主冷冷地说,“我怕我再躺下去,下一次听到就是禹城被攻破的消息了。”现在他是半点也不敢再躺下去了。胡家家主怎么也不明白, 禹城的四十万军队对朝廷的十万军队,到底是怎么打成这样的?还有他三弟, 朝廷一方在山阳道的军力是一万到二万, 三弟他带的也是胡家的主力军队,就算栓一只猪在那也不至于那么就没打下,还被反杀吧?“喜姝,你去把族老和你二堂哥三伯四伯他们叫来这里, 我有话跟他们说。”胡家家主当即决定拖着病体开个会议。胡喜姝有些犹豫地应下, “那我要把表哥叫来吗?表哥献上的计策也立了大功……”胡家家主沉思的片刻摇摇头,“不用。”在胡家家主看来, 火攻这个计策虽然扭转了一些劣势, 但是在取得优势之后,各家又各自为政, 把这个优势浪费了个一干二净。以他对各家那些老对手老朋友们的了解, 他们应该不至于如此短视才对, 这其中必然是出了什么问题,只不过当时他人不在场,也无法分辨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而祁冬寒那边退到柴桑城后,依旧是按照原来的战略与各士族军队打游击偷袭战,虽然每一次他采用的都是损伤最小的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