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结束已经到了晚上八点, 阮舟抱着人进浴室洗了个澡,然后放到床上躺着,他起身去厨房煮了碗面。因为太累, 乐梨其实已经睡着了,虽然不忍心,阮舟还是把人喊醒,一口一口的给她喂了小半碗, 确定乐梨真的吃不下之后,他快速几口将面条解决, 洗了碗之后也上床躺着。看着蜷缩在角落里,拱成一团的小小身影,他知道那是极没有安全感的睡姿, 而后直接将手伸到乐梨肚子下面把人捞进自己怀里, 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乐梨的后背哄她睡觉。随后在怀中人均匀的呼吸中,也慢慢闭上了眼睛。再次醒来是凌晨两点半,他敏锐的听到了抽泣的声音, 怀里的姑娘一直在打着抖, 阮舟身上的短袖胸口处已经被哭shi,但是乐梨却显然还是沉睡之中, 她应当是做了个很不好的梦。阮舟开了一盏小夜灯,目光专注的看着她,继续睡觉前给乐梨拍背的安抚动作, 等乐梨慢慢平静下来已经到了四点,阮舟关掉空调, 怕乐梨会热, 把被子给她拉到只盖了肚子。随后, 他半卧半躺直到六点多确定乐梨不再流泪了睡得也很熟, 才出了门去买早餐,但是出门前还记得不止是给乐梨发信息,还写了一张留言条,生怕对方早起发现他不在心里失落。不过,阮舟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直到他买完早餐回来,乐梨都没醒,昨晚看来是累狠了。阮舟把食物都放进保温杯里,开了个火,准备给乐梨煮个雪梨水,润润昨天喊哑的嗓子。乐梨醒的时机刚刚好是阮舟煮好了雪梨水,端进房间准备叫醒她又犹豫的片刻,看到人自己醒了,阮舟那一瞬间脸上的表情简直可以用光亮来形容。他走到床前,在乐梨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然后把雪梨水放到一旁,贴心的把拖鞋摆好在床前,问道:“饿不饿?”乐梨难得睡的那么好,摇了摇头,阮舟摸摸她的脸:“那腿软吗?我抱你去刷牙?”其实腿不软,但是乐梨果断的伸出了手:“要抱。”阮舟低声笑,乐梨害羞的把头埋进了他的颈窝,红着脸没有力气的哼道:“不准笑。”阮舟把人放在漱口台前,乐梨拿着粉色的牙刷和杯子刷牙,而阮舟则在她身后帮忙梳着头,而后又像昨天一样熟练的给她扎了个辫子。乐梨咬着牙刷含含糊糊:“你怎么有这么多头绳?”是不是前女友留下的?她后半句话没有问,阮舟却已经主动开口解释道:“我总是看到漂亮的女孩儿用的东西就想到你,我家各个角落都有这种头绳,因为我担心如果哪天你来我家,需要它。”乐梨吐掉口中的漱口水,转头亲了阮舟的脖子一下。等洗漱完成,在乐梨擦脸的空档里,阮舟轻声道:“五年前说要带你见见我爸妈和姐姐,这回见了吧?我来安排一个时间?”乐梨其实对这件事儿有些紧张,她很担心阮舟的父母瞧不上自己,毕竟曾经她对阮舟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但是这是阮舟渴望做到的,所以她乖乖的点了个头。这件事没出阮舟所料,他才在家里开口,江明月就生气的放下了筷子,而阮秋知也同样的非常不赞同。阮舟没料到父母会对乐梨这么抗拒,一时之间脸上满满的都是惊诧,他放下筷子,目光一会儿看看父母一会儿又看看沉默的坐在对面却不帮自己说话的姐姐和姐夫。这气氛实在让他难耐,他问道:“为什么?我和乐梨在一起有什么不好吗?”江明月没忍住反问:“难道有什么好吗?”虽然是继母,但他们两人之间十几年的感情也不是假的,早就把彼此当做至亲看待,因而江明月自然不愿意一个伤自己儿子这么狠的姑娘来吃回头草。她家阮舟样样都好,没道理要给这样一个人机会!一想到阮舟当初要死不活的样子,江明月就气的肝疼,她Jing心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头一回付出的真心,就被那个乐梨白白糟蹋,她无法对这样一个人有任何好印象。阮秋知察觉出了妻子的情绪,立马坐过去半搂住了江明月,闷声道:“虽说我和妈妈不限制你交朋友,但是这个姑娘实在让我们怕了,我们怕她,更怕你又一次受伤害!”父母的话,像针一样扎在阮舟的心头上,密密麻麻的疼,他紧紧皱着眉:“可是这么多年,我只爱过她一个。”江明月问:“那你能保证这回她不把你排在最后一位吗?”阮舟抿紧唇,脸上是一晃而过的脆弱,显然他也是无法保证的,他继续道:“可是我真的好爱她,哪怕她只愿意和我相爱一段时间,我也想拥有。”这话听得在场人心酸,江明月红了眼眶:“可是儿子,当初我也是这样想的,于是和软软爸爸有了一段,可是你看我有好结局吗?如果没有遇到你爸爸,我这辈子就只会陷入无尽的痛苦与悔恨当中。”阮舟看着父母,坚定道:“可是,这是不一样的。”阮秋知才不管什么不一样,看着妻子的眼泪,他手忙脚乱还不忘对儿子说:“我管你有什么不一样,反正我和妈妈不会同意的。”这一次见家长提议就这样彻底胎死腹中,阮家人甚至不能接受阮舟在和乐梨谈恋爱的说法。回家后,阮柠很认真的和周遇清探讨了一次这个问题,并问周遇清要不要帮阮舟和乐梨劝一劝两位长辈。周遇清捏了捏阮柠的脸,笑:“这是阮舟该自己cao心的事,我们静观其变就好。他们两本来就是只有经历越多困难,感情才会越牢固的类型。”阮柠轻轻叹了口气,只希望阮舟和乐梨的感情这回能够一切顺利。阮家父母不同意这件事,阮舟没有瞒着乐梨,他现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