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阮舟还想和乐梨一直谈下去,谈一辈子。所以,阮舟还是和父母以及阮柠拜托了一下,希望他们在自己生日那天亲自来澜江。阮秋知和江明月嘀咕:“这小子,肯定有情况了。”江明月皱眉:“什么情况,总不能和他姐一样谈了个那么大岁数的朋友吧?”阮秋知笑了笑:“谁知道呢,但愿不是,我可不希望儿媳妇和老婆看起来像同年人。”遂,阮秋知被老婆狠狠锤了一下。而乐梨当晚和阮舟分别之后回到宿舍,躺上床时,满脑子都在思考要送阮舟什么礼物。她和阮舟的家境差距太大,所以金钱上的东西可能并不会让阮舟有多开心,但是她希望阮舟在那一天能够开开心心的。很突然的,乐梨想到了那天在图书馆里,阮舟把头埋在她脖子里蹭的感觉,毛绒绒的像是一只可爱的大狗狗,很让人心动。最后,她打开了购物软件,在里面搜索起了计生用品,思考着阮舟的体型,选了中等和大尺寸的,各个味道,她都选了一盒。虽然,这事看起来很少儿不良,但是乐梨严肃的对比然后购买的样子让还在下面敷面膜的两个室友以为是哪个老师又发了什么作业,慌张的说:“啥作业啊,是不是又是那个白发女魔头,她最喜欢在上她课的前一天晚上整幺蛾子了!”乐梨淡定的看着掀了面膜手忙脚乱打开电脑的高文文,然后熄掉手机屏幕:“我只是在给阮舟选生日礼物。”高文文:……徐思珺:……高文文和叶欣然关系不错,但是和乐梨也处的可以 ,有点墙头草两边倒的感觉。此刻听她提起阮舟,高文文还是忍不住酸了一句:“我可真羡慕你,抓紧阮舟这一个男朋友,这辈子就不用愁了。”徐思珺猛烈的咳嗽了一下,但是高文文显然还沉浸在她自己的情绪里:“你说阮舟身边还有没有这种家里很有钱,然后对女朋友也很好的男生啊?我不需要他像阮舟那么帅那么高,只要能有前两样就好了。”乐梨把手机塞在枕头下,坐直身体,直视高文文,似不解:“的确是有。”高文文的眼眸还在发亮,乐梨紧跟着就说道:“那又如何呢?你难道想把你的未来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吗?”徐思珺觉得气氛不对,说了一声要洗衣服,抱起盆子就出了宿舍。因为乐梨和阮舟在谈恋爱,阮舟护她护的太紧,所以高文文生气也不敢太表现出来,只是面上依旧不悦,道:“你什么都有了你当然可以这样想,况且谁愿意天天奋斗啊,如果我有阮舟那种男朋友,上课点到就已经很够意思了,我宝贵的时间只会花在套牢他身上。”她说的一半是气话,其实高文文在学习上还是很上心的。乐梨一时却分不太清楚,片刻高文文因为这尴尬的气氛都准备熄灯的时候,乐梨开了口:“文文,我觉得我们是学生,最重要的事只有学习,花时间去套牢一个男人,是在浪费生命。”高文文“啧”了一声,然后极不耐烦的关掉了灯。不过徐思珺桌面上的小台灯还在亮着,所以寝室里还有光亮,乐梨睡不着摸出了手机,本来想和阮舟说两句话,结果手机上先蹦出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号码发过来的信息。【乐梨,你和你弟弟就这么容不下涵涵是吗?涵涵也是你们的亲妹妹!他先伤害了涵涵,他还敢自杀,有本事就真死,别一次又一次被发现救过来啊,别以为这个家又多待见你们!狗屁抑郁症,就是脑子有病,你和你弟都有病!】乐梨做了上大学以来最危险的一件事,从床上跳了下来,然后动作极迅速的在昏暗里换好了衣服,甚至不超过三分钟就收拾好了所有东西。大概是她没有归属感,所有需要的东西永远都在最容易拿到的地方这一习惯使然。她的动静惹得在床上刷剧的高文文吓了一跳,看乐梨一脸沉静却动作不停的样子,她下意识的关心:“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嗯。”乐梨点了一下头,而后抬头看着高文文。不知道是不是高文文的错觉,后来她每次想起这一夜,总觉得乐梨的眼中是有泪光的。在出宿舍门前,乐梨请求道:“帮我请一天的假,谢谢你。”九点多的校外有许多黑车,乐梨平常从不会坐,可这一次她看到了其中一辆的驾驶座上是个女人,然后她打开门,进了副驾驶。女司机丢掉手上抽了一半的烟,看了身旁一看就是好学生的少女,也不多问:“去哪儿?”乐梨深吸了一口气,说出自己厌恶却又感激的地方:“人民医院。”不需要问任何人,乐梨就知道此刻乐依斐在哪间病房。她走到门口,还没有进去,先闻到了极浓重的消毒水味。这味道,让乐梨想到父母离婚后,父亲迅速再婚的第一年某天晚上。继母叫嚷要说乐依斐打了乐涵——也就是父亲出轨生下的女儿,只比自己和乐依斐小了一岁半。而父亲和母亲却是在她和乐依斐五岁时离的婚。乐梨到现在也不知道乐依斐是否真的打了乐涵,那晚的记忆只有喧嚣的女童哭闹夹杂着继母鳄鱼的眼泪以及父亲大怒至极的咆哮,最后是乐依斐一声痛苦的□□。因为父亲错手把乐依斐从楼梯上推了下去,乐依斐流了许多许多的血。那个时候,乐家还很有钱,住得起有楼梯的别墅,乐依斐还是父亲唯一的儿子,父亲还是很爱他。所以乐梨始终记得那天晚上,继母眼中一闪而过的遗憾。遗憾什么?遗憾乐依斐没有摔死吗?那个时候,继母至少还是藏着掖着的,直到父亲的公司在乐梨高一那年破产,一家人再也没有当初的风光日子,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