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颂皱了皱眉头,“那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第一次见面就跟她说那些。”林予抬起头来,“我来之前跟您说过,我们俩的事情不要把橙阳牵扯进来,我不想给她压力。”林颂有点不满意,“再怎么说我也是父亲,我问她两句怎么了?”“您问她当然没问题,橙阳不觉得自己需要可怜,也不会觉得您的问题是一种冒犯。您不用放在心上,如果实在觉得过意不去,以后就对她好一点。”林颂默了默,问道:“你全都想清楚了?改变不了了?”林予点头,“嗯。如果橙阳不愿意,应该暂时还可以改变,当然,请您不要想着用什么愚蠢的手段逼迫她跟我分手。”林颂瞪大双眼,难以置信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不近人情、冷血无情的人?”“不是,以防万一。”林予神色平静。林颂瞪了他一眼,“你的脾气跟你妈一个样,我知道,如果你不改变注意,谁都没办法让你改变主意。我就是不明白,苏橙阳没什么特殊的,她和你之前带过的ary一样,为什么一定要是她?”“她和ary不一样,她和所有人都不一样。ary是一件艺术品,苏橙阳是我的藏品。”“偶尔……也可以让世界看看她。”林予身上多少还是有点意大利人的基因,喜欢把每一件都想的很浪漫。林颂沉默许久,说:“你妈知道吗?”“知道。”“她怎么说?”“她很喜欢橙阳,明年高考之后,我会带橙阳去意大利见她。”林予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林颂在视频和他母亲吵架。他有时都不明白,脾气如此温和的母亲,为什么一和林颂说话,就会变得暴跳如雷。他走到苏橙阳所处的房间门外时,听见路茵在跟她说着什么。“橙阳,看样子我哥是不会主动放弃你,如果姨父逼你放弃他呢?”“逼我?”苏橙阳不解。小路道:“就比如威胁你什么的。”苏橙阳摇头,“我什么都没有,他威胁不到我。”“你有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啊。”“如果我没有现在的一切,未来我还能再慢慢抓回来,如果没有了林予,我就再也抓不回来了。所以,如果他没有放开我,我也不会放开他。”“哥!!听见了吗!!”小路突然大叫一声,苏橙阳惊恐地看向门口,林予从旁边走了出来。苏橙阳的脸瞬间从头顶红到了脖子根,对上他视线的一瞬间把头低了下去。林予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问路茵:“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小路得意洋洋地说:“听脚步声啊,还有气息。”苏橙阳气得锤了她一下。林予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门口,小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比了个“ok”的手势,从床上跳下来,离开房间,顺便替他们关上了门。等小路一走,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苏橙阳无比紧张,脸颊臊得慌,斥道:“为什么偷听?”“没有偷听,都没听见。”苏橙阳一喜,抬起头来,“你真的没听见?”林予拉起她的手,一起走到床边,让她坐下,“嗯,所以你再说一遍。”苏橙阳推了他一下,“不说。”林予扬起唇角,“不说?那我自己听。”说完,他突然把苏橙阳往后推,让她躺在柔软的棉被里,没等苏橙阳反应过来,一具温热的身体就覆了上来。“……林予!这是你家!”“我知道。”剩下的话,全部被他堵进了唇齿之中。近来林予亲吻的力度越来越重、越来越长,有时候仿佛恨不得将苏橙阳生吞活剥了一般。除夕夜,一家人吃完饭后,聚在客厅里看春晚。苏橙阳第一次享受这个氛围,有点忐忑,又有点兴奋,后面大家看着春晚觉得没意思,就找了副扑克牌来,林颂、路父和林予三个人一起打牌,苏橙阳两人在旁边吃零食,气氛非常和谐。林予打牌简直比狐狸还Jing,两个老家伙联手都没打过他,输得血本无归。再一次输给林予之后,路父直接道:“我本来还以为,跟橙阳在一起吃亏的肯定是你,结果倒好,就你,跟只老狐狸似的,谁吃亏你都不可能吃亏。”小路笑yinyin地说:“你们不知道,我哥拿捏橙阳特别有一套,张弛有度收放自如,啧啧啧,谁看谁都得同情苏橙阳。”
路父看向旁边羞涩的苏橙阳,说:“那你还不赶紧跑?说不定回头被他拿去卖了都不知道。”林予一边和牌一边看向苏橙阳,笑道:“她跑不了,跑了我也能逮回来。”众人哄堂大笑,就连林颂脸上都带着点笑意,苏橙阳却是恨不得把脸埋到脖子里去。小路附和道:“那可不是,我哥心眼儿其实可多了,我都怀疑他当初非要把人签回来,是不是试镜的时候就有那心思了。”林渡态度暧昧不清,笑了笑没承认也没反驳。当天晚上,春晚结束,林颂和路父回房休息,小路拉着他们俩说要守岁。苏橙阳平时睡觉准时,不一会儿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林予见后推了推昏昏欲睡的小路,低声说:“回房休息,我带橙阳回去了。”小路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迷茫道:“啊?橙阳不是和我一起睡吗?”林予抿唇看了她一眼,后者立刻反应过来,“您请您请。”林予弯腰将沙发上的苏橙阳抱起来,对路茵说:“不许告诉你爸。”小路翻了个白眼,“知道了。”说完,林予抱着苏橙阳离开客厅,回到了自己房间。他轻手轻脚地把苏橙阳放在床上,后者就慢慢醒了过来。“小路?”苏橙阳声音有些沙哑。“是我。”林予应道,顺手打开了床头的灯光。“小路呢?”苏橙阳疑惑地坐起身来。林予道:“回房休息了。”苏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