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泽捏了捏祁白的脸颊,轻声问道:“你这么盯着食物看,就能填饱肚子吗?”从大神司殿离开,祁白就有些打蔫,木香一族的事情实在很难不让他在意。“你说我,真的是被木香人召唤而来的吗?”祁白有些局促地将拳头放在膝盖上,“我是不是霸占了猫白的身体。”狼泽将祁白的手放在手心,将他蜷缩的手指慢慢舒展开,最后与他十指相扣。“我不管你是怎么来到了这里,我只知道,你是我要守护的人。”祁白感觉鼻头酸酸的,连忙低下头。“如果你的到来真的是因为木香,那么我会感谢他们,”狼泽用另一只手托起祁白的脸颊,“哪怕他们的做法错了一万次,但将你送到我的身边,就抵过了一切。”祁白模糊的视线里,狼泽逐渐靠近的脸是那么清晰。他微微闭上眼睛,回应着狼泽小心翼翼地亲吻。不管那里是能量乱流,又或许真的是神灵曾经休憩过的地方,也都与他无关了。他不过是一个平凡的蓝星人,一个Yin差阳错落入这里的灵魂。一个不再孤单的灵魂。流水潺潺,暖风徐徐。祁白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狼泽坚实的胸膛。他贱兮兮地上手去摸,听说肌rou放松的时候是软的,可狼泽这胸肌怎么睡觉的时候也这么好看,是不是在梦里也臭美呢。才摸了两把,就听到了头顶的轻笑声,狼泽凑到祁白耳边,小声说道:“等离开兽神之城,我们在大家休息的时候找一块合适的地方”祁白一把推开狼泽,一个蹬腿坐起身来:“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他多么正经一祭司,绝不会做那么荒唐嗯听起来挺有意思个鬼啊!打住打住,不能再细想了。祁白跳下床,扒拉出他的祭司袍开始往身上套。今天他们还有正经事呢。狼泽看着一扫Yin霾,重新生龙活虎的祁白,压了压嘴角才坐起身。中央神殿“吱呀”一声响起, 只见狼泽随手将右侧最边上的空座椅拖了出来,直接放在了主座的旁边。祁白将像王座一样的主座往旁边拉了拉,给狼泽让出一个位置, 随后就跟在自己家一样, 没什么心理负担地坐了下去。“你!”一白胡子老神司颤巍巍伸手,“那是大神司的御座,你怎么能坐在那里。”祁白摊手:“这里只有这两个空位, 难道不是留给我们的吗?”祁白坚信,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这些小伎俩在他和狼泽这里根本不好使。白胡子老神司见祁白这态度, 愤愤转头看向自己的同僚。然而一向跳得最欢的虎扶和豺鬯几个都哑了火, 豹雍几人更是垂着头, 仿佛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白胡子老神司一时间气得浑身发抖。“老神司消消火, ”祁白指了指桌子的位置, “我们这不是没有坐在正中间嘛, 不算占了你们大神司的座位, 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哼!”白胡子老神司重重冷哼一声, 将脸转到了一边,也不知道是在表达对祁白的不满, 还是表达对在场其他人的不满。
祁白自在地将手臂搭在扶手上,朝众人展颜一笑:“既然人齐了,那我们便谈正事吧。”“红豺族的其他几位神司都不在这里, ”祁白看向豺鬯, “鬯神司, 您是不是得代表他们, 代表红豺族,将黑耀应得的战利品交与我们。”豺鬯眼神Yin冷:“彦阿一战,红豺族尚且没有让你们赔偿,你居然还敢口出妄言。”“从来没有哪个战胜的部落会空手而归,现在战局已定,”祁白淡淡道,“鬯神司要是不配合,我们不介意自己亲自去取。”豺鬯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黑耀祭司,这里是兽神之城,不是你们可以放肆的地方。”祁白当着这么多神司的面提起彦阿之战,豺鬯只觉自己的脸像被打过一样,火辣辣地疼。可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将黑耀这个大麻烦抛到神殿身上。黑耀虽然有些本事,但哪怕他们战胜了红豺,也不可能战胜整个兽神之城。“哦?”祁白挑了挑眉,在桌上扫视一圈,“兽人部落之间的战争,胜败由参战的部族承担,难道兽神之城还有其他的规矩?”那表情不像是在问他们的意见,倒像是在问谁活得不耐烦,想要成为下一个红豺族。众人的目光下意识看向虎扶,毕竟这战利品按理来说,也应当有炽虎族的一部分。可惜坐在长桌中置位的虎扶,正缩着脖子神情恍惚,是真的没太在意大家说了什么。倒是坐在虎扶身侧的洛神司美眸流转,笑了笑说道:“这我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y。u。x。i。豺鬯怒道:“狐洛,我红豺与你们虞狐族一向没有恩怨,你为什么要害我。”“鬯神司这是做什么?”洛神司笑道,“我不过是说了句实话而已,不如大家都说说吧。”这一战之后,红豺族大势已去,与其为他们出头,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分上一杯羹。洛神司看着豺鬯身下的座位,红豺族的两个席位,也该让出来给别人坐坐了。祁白笑yinyin地从怀中拿出一张兽皮卷:“这是我粗略拟定的战利品数量,我们赶时间,十天之内,黑耀要拿到所有物资。”神殿中已经出现了简单的符号,不过还远达不到交流记录的程度,更不用说祁白兽皮卷上写的都是黑耀文字,这一屋子神司凑一块说不定还不如骆束认得字多。所以这兽皮卷不过是拿来充充样子,具体的目录,还是需要祁白一项项念出来。祁白提出的物资都是贵重且便于运输的,种类不过只有四种,鸟骨、鲛纱、上等兽皮以及兽神之城独有的灵果。可他念出的数量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