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谈可是雍神司的孙子,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敢伤害他!这豹凿还是神使呢,怎么才跟这黑耀兽人说了几句话,就被吓破了胆。“神使”豹凿脸色冷了下来,他看着这豹谈带来的护卫沉声道:“使者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有几条命够拿来抵?”那护卫被豹凿的眼神盯得有些慌乱,但身体却固执地没有动弹。豹凿根本没指望他,头也不回地说道:“去,将那些奴隶带过来。”不一会儿,豹凿的仆从便带来了一队奴隶,豹凿做了一个让苍邪查验的手势。苍邪对身后的兽人歪歪头,让他们把人带走。他又不是黑山兽人,他哪里知道这些人到底对还是不对,反正人已经到手了,带回去让他们自己看去。见苍邪领了人就要走,豹凿又跟着上前走了几步。苍邪这才像是想起自己还忘了点什么:“你们的使者,今天就会还给你们。”豹凿哪敢让他们就这么走了,他们要是关上城门不认账,他要怎么跟雍神司交代:“我能否跟着你,亲自去将我们的使者接回来。”“你一个人?”“我一个人。”苍邪看了豹凿一眼,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有骨气的。“走吧。”豹凿进入客舍的时候,豹谈还躺在豪华客房中呼呼大睡。被豹凿喊醒,豹谈有些烦躁地抓抓头发:“你怎么在这里?”豹凿见到豹谈住着的房间,心里总算有了一点底,黑耀人能将豹谈安置在这样好的房子中,没有把豹谈关押起来,就说明他们还不想与凌豹族彻底撕破脸。“豹谈大人,您真的让黑耀用四十袋盐来交换那四十个奴隶?”说到这个,豹谈立刻跳下了炕,他双眼放光地抚摸着房间内的装饰:“看到没有,陶器就这样随意摆放在房子里,还有这些带着颜色的毯子,骆束那个家伙之前只带回去一些小的,黑耀中竟然有这么大的,还将它们铺在地上。”豹谈张开胳膊深吸一口气:“黑耀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富有,四十袋盐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我现在觉得我还是要少了!”豹凿扭过头眉头深深皱起。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雍神司老了,他的眼光也远不如年轻的时候。雍神司一共有两个幼崽,这两个幼崽都是那一代凌豹族中的佼佼者,可出色的大儿子怎么能比得上可以被称为天才的小儿子,尤其那小儿子还死在了一切都有可能的二十多岁。这是雍神司一辈子的遗憾,他总念叨,如果他的小儿子不死,自己神殿神司的位置一定属于他,他说不定可以成为下一任大神司,而不是像他的哥哥一样,止步于上城神司的位置。雍神司的这一份偏爱,不知不觉就转移到了那人留在世间唯一的幼崽身上,在豹谈年纪轻轻便超越他的哥哥豹奚成为二级战士,这一份偏爱更是已经快要满溢出来。可豹凿看得清楚,豹谈终究不是那一位,雍神司的期望注定要落空。“大人啊大人,您只想着他们富有,您怎么忘了,他们还是一群没有规矩的野蛮兽人!”豹谈察觉到了不对劲:“出什么事了?”“今天早上,他们出城告诉我们,您被黑耀扣下了,不将那些奴隶交出去,他们就不会放您离开!”“他们敢!我可是神殿神司和上城共同派来的使者!”“他们怎么不敢,别忘了,黑耀连仓神司都敢杀,要知道仓神司可是带了近万人的队伍过来的啊,您还不是神司,我们也只带了几百人,黑耀有什么可怕的。”豹谈呆愣半晌,然后猛地打了一个冷颤。他抓住豹凿的胳膊,呼吸急促像是一条缺水的鱼:“你我奴隶”豹凿反扣住豹谈:“我已经将奴隶交给了黑耀,他们已经答应了放人,我就是来接您出城的。”豹谈慌乱点头:“走,现在就走。”两人出城的过程很是顺利,只是豹谈像是被吓坏了,一路上连头都不敢抬。才到了临时营地,豹谈便下令收拾行囊。等崧芜和圣羚的兽人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被抛在了原地。留在城外的兽人还在傻眼,隼和羚娉四人却兴高采烈地出了城:“走,我在客舍里给大伙订好了房子,我们去城里住!”纯白鸟骨建造的宫殿之中。一身穿白色长袍的兽人站在镂空雕刻的窗边。他身形颀长,一头黑色长发如瀑,此时正微微抬眸,打量着从墙外探进来的花团。“黑耀真的将雍神司的人赶了出来?”侍从低着头,恭敬答是。不一会儿,侍从听到花枝轻颤的扑簌声。一阵花香传来,那人声音轻柔。“请他来神殿一趟。”
晴空万里, 日头暖和。祁白蹲在幼儿园的院子里头,拿着一根刚刚在路边顺手捡到的狗尾巴草逗小崽子们。各种小“猫”和小“狗”崽子们的Jing力旺盛,撅着pi股脑袋不停地跟着狗尾巴草来来回回地转动。其他小崽子就要懒怠许多, 尤其是小大熊猫, 迈着八字步,向前伸出爪子象征意义挥了几下,随后便四肢张开往地上一趴, 吐着红红的小舌头, 把自己摊成一张熊饼。把祁白稀罕得,伸手使劲呼噜了几把, 才走出学院。街上的兽人见到祁白, 都停下手中的动作, 热情地向祁白打招呼。这几天黑耀又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春耕之后, 苍邪便带着一千名战士,背着粮砖和nai豆腐离开了北洲。这一千名战士, 除了苍犬角兽人外, 还有一支主动要求追随苍邪的部族。这部族名为拔都, 族长别巴就是一直跟在苍邪身边的刀疤首领。此外, 牛辛他们也终于如愿以偿组成了一支小队加入了军队, 他们主要负责侦查与测绘,这些文字和图形工作可指望不上苍邪。苍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