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金感觉有点儿腿软。
所有的事情在这瞬间互相连出一条线来,真相清晰的同时,也令他有些不寒而栗。
“害怕了吗?”一双手臂从身后搂住了他的腰,仿佛看破了他脑内所有的思考,在最合适也最恰当的时机开口。段明月低头咬了一下青年白皙柔软的耳垂,声音带笑,“怕了也没机会跑了。”
沈言金回神,有些慌乱地抓住横在自己腹间的手臂:“摄像机!”
段明月懒懒笑道:“这间房的监控和摄像机、录音设备全都关了,其他人也已经先回保姆车上了,门我进来的时候已经上锁,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沈言金沉默片刻,道:“你放手。”
段明月眸色一沉。
他的小辅助很聪明,也很敏感,所以他很清楚,自己所做的所有事,只要沈言金稍微想一下,立马就能联系起其中关节。
段父曾经说过他是天生的商人,不过段明月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夸奖。他以前不懂得隐藏自己,本来是想帮助好友度过难关,可结果却被好友逐渐疏远。
后来段明月才明白,自己这样的人,是会让人觉得很可怕的。这才慢慢学会了藏住锋芒。
别人都无所谓了。
但是如果沈言金也因此疏远……
他眼底掠过一些晦涩的情绪。
然而,不等段明月继续细想,下一秒,沈言金就转过身,重新抱了上来。
他紧紧搂抱住了段明月的肩,他身上温暖干净的气息似乎拥有令人心平气和的力量,几乎是瞬间,段明月的心绪就被他给很好的安抚住了。
“我怎么可能怕你。”沈言金笑着亲男人俊朗的眉眼,“哥哥,我喜欢你呀。”?
段明月很快便反应过来,反客为主,将沈言金压倒在一旁的沙发上。
唇瓣很软,也很烫,身穿同样队服外套的两人紧紧相拥,体温缠绵在一处。勒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收得很紧,以至于沈言金竟然尝到了一点从段明月身上传递过来的不安的味道。
段明月在示弱。
此前那些事,段明月选择隐瞒,其实也是一种保护,他不想让沈言金知道太多,这种事知道的太多只会徒增烦心。
沈言金挺能理解的,就像是之前自己乱七八糟的瞒了一堆事情一样,不是为了欺骗,只是不想让对方多担心。
所以,现在感觉到段明月身上的情绪时,他心里半是心疼,半是开心。
段明月选择将脆弱的一面暴露给自己,这让沈言金有一种被信任的感觉,他忽然明白,为什么段明月会一次次要求自己不隐瞒。
这种被信任的感觉,让沈言金再次感受到,自己真的在被段明月喜欢着。
好开心。
他闭上眼,微微张开了唇,纵容着身上男人对自己的掠夺。他的唇舌,他的脖颈,他的腰腹,乃至于他的心魂,在此刻,都尽数为其折腰。
并甘愿的臣服。
这个吻由段明月先喊停。
他微喘着,唇边露出一丝苦笑:“不亲了,再亲忍不住了。”
他们贴的很近,彼此间有什么感觉一下就能察觉出来。
沈言金脸红了。
他咬了咬唇,眼睫垂着,微微颤抖:“……不用忍着也没事啊。”
今天打完,后面的赛程就松散了,下一场比赛在六天后,无论做什么,时间都能称得上完全充足。
段明月似乎闷声笑了下,他干燥的指腹,略显粗暴地揉着沈言金被亲到红肿的唇瓣,上面还有他留下的齿痕:“我要的不是帮忙。”
“我知道。”沈言金探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段明月的手指,“我愿意的,哥哥。”
和沈言金交往以前,段明月从没发现自己竟然有喜欢被人喊哥哥的癖好。
正如此刻,他才发现自己原来是个在欲望面前,意志力如此薄弱的男人。
软软的青年依靠在他的怀里,细白脆弱的脖颈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眼前,透过休息室薄薄的墙壁,隐约还能听见没散尽的观众的说话声。
十几分钟前他们在赛场上并肩作战。
现在他们相拥,体温交缠。
段明月将人抱起来,理好衣服,哑声道:“回基地。”
沈言金有点儿不敢看他,点点头。
心臟还在胸膛里怦怦地跳,沈言金几乎有点想不起,自己方才是怎么有勇气,去主动说出那些话的。
其他人已经先一步坐保姆车回了基地,段明月喊了助理开车来接他们。
都是成年人,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儿,都是心知肚明的。路过药店时,沈言金强忍羞耻,小声问段明月要不要买什么。
谁知段明月深深地看他一眼:“房间里该有的都有。”
下了车,沈言金便跌跌撞撞地被段明月牵回了房间。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心,一路上竟然都没遇上什么人。
屋门关上,锁舌落下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