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和我去一趟绛都春引好不好?我总觉得我的剑应该已经打好了!”
寒江雪望着绛都春引的方向,觉着有谁在唤他。
-
万里之外,天外云海众人正在象王宫等人的带领下,前往暂居的山谷。
“诸位不必担忧,此处并无人烟,正适合清修。待诸位修整好,我等再来叨扰吃茶。”
春生酒代表众修士待客,啊,往后也不算是客了,都在此处住下啦。
待象王宫一行离去之后,那些原本脸上还带着惶急之色的年轻修士们,当即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连条灵脉都没有,适合清修?地上这些蝼蚁,真当我们不食烟火?把我们扔在这种地方就打发了?”
几个渡劫期的老者早已放出了界阵,此处便被遮掩,看不见也听不见。
“不要废话,多少修建点东西出来吧。”
月无穷示意修士们建造暂时的居所,见着那些人不动,他又道。
“虽然我们不会在凡间久留,但多少也要装装样子。”
这话一出,便有修士掐法诀起土立石,开始修建房屋了。
天外云海的人都有一种傲慢,瞧不上凡尘中人,自然也不会允许他们蹬鼻子上脸。
隻所以还能忍耐象王宫等人,不过是他们渴求着他们带来的奇材秘籍,却不知他们根本不会在凡间待太久。
而且,若是他们早早给了那些东西,想必刚才燕飞度发狂时,那些人必会袖手旁观。
月无穷找了一块空地坐下,掐起法诀寻着放在下界的傀儡。
一,二,三……少了一个。
“如何?”
一名渡劫期的仙官走了过来,他对着月无穷躬身行礼。
“少了一个,一隻狼妖。他之前已经破过一处封印,将灵气引到天外云海,也算尽了心。”
月无穷低着头,像在沉思。
“……不过是意外身死,还是被人逮了?”
那仙官笑道:“就算被逮了,也说不出一个字来。这些傀儡早早被下了禁製,除非神佛,任谁也解不开。”
月无穷脸上仍然没有笑意:“燕飞度……太强了。当年他逃走,谁都以为他死了。可是诸位仙官偶尔下界时,却听到了他的名字,如今还回头来杀我们。不愧是‘小菩萨’,果然天资聪颖。”
月无穷这话像是在夸讚,但仙官却听出了一丝怒气。
仙官连忙安抚道:“他再强,对上我们也是衝动。再者,还有那桃花落的人看着他。人间正派总是如此,不许行差踏错,他若是毫无缘由就对我们动手,根本走不到我们面前。”
月无穷回忆着燕飞度出现时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
“总觉得他好似不是那么生气。”月无穷沉思着。
仙官失笑:“真要他杀了您才好?您不知道,当时我等已急着要出手了!”
月无穷摇头,圆圆的少年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算了,有什么事,到时再说吧。接下来,要让天外云海的弟子都出去,既然已经下界,自然要在红尘中历练。记得要多行善事,莫要起了衝突。”
仙官点头:“我等原就与世无争啊。”
只是这与世无争的说法是基于,他们也没把其他人当人看就是了。
待得这世间熟悉了他们,接纳了他们,他们才好继续行事。
月无穷从袖中取出了一张泛黄的地图,在地上徐徐展开。
“当年祖宗们还是带了许多好东西的。若不是我偶然见到这张地图,恐怕还想不出这个办法。”
抽取封印中的灵气,灌注自身承受之极限,隻管突破,最终破界飞升!
仙官眼中涌现泪光,感动不已。
“仙师,仙师,我已渡劫,寿数不长,仍堪不破这为人的苦楚,若不是您,我怕是就要在天外云海灰飞烟灭。”
仙官对着月无穷徐徐下跪,那老者额头贴在月无穷的手背上,随后退去。
月无穷面上笑着,却从袖中抽出一条手帕,将那手背擦净了。
他看着地图,想着那断了联系的傀儡处,那几处封印总是要去看看的。
一名年轻修士看着那边,随后又把头扭了过去。
快吐了。
那两人刚才说话时,是半点没把封印破后,若是放出什么妖邪,周围必定生灵涂炭当回事。
或者按照他们的话来说,这些都是考验。
只是考验的不是他们,而是那些无辜生灵。
人间苦楚与他们何干?
做人做到这份上,确实是不怕天打雷劈的。
早就是不被天道承认的邪魔了。
年轻修士只看了一眼就回过头,尽力保持着心跳呼吸平稳,曾经也有人同他一样,不认同天外云海的行事。
那些人很快就消失了,或是被下了禁製,做成傀儡为他们做事。
年轻修士继续掐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