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选赛第一天的赛程安排的很紧凑，前两组比赛过后，白历的比赛就要开始。
皮囊仿佛要兜不住横衝直撞的力量，急需发泄，唐开源得咬着牙才能忍住那股想要把人撕碎的衝动。
助手连忙答应。
见白历没回答，司徒还要再问，尚未来得及开口就撞在了白历的后背上。
安伦被打懵了，怔忪间感到唐开源的手摸摸索索地覆盖上他被扇肿的脸颊，一股电流般的轻微刺激顺着接触的皮肤传递开。
alpha用信息素稳定剂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生效，唐开源只能靠自己扛过生效前的暴躁期。
安伦挣扎得很厉害，他虽然只是个小贵族，但也是娇惯着长大，没受过这种委屈，几乎骂光了自己知道的所有脏话。
“我都求你了！”唐开源说，“你还想怎么样？！”
唐开源回过神，慌乱地嘟囔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你听我的话好吧，我太难受了……”
“开……”
唐开源在脑海的混乱中分辨出这是安伦的声音，他喘息着闭上眼，痛苦地挣扎片刻，抬手将隔间的门推开一条缝。
他在比赛期间一直以胜世研究所工作人员的身份出入后台，唐开源刚下场时他缩在角落里没敢露头，但唐开源临走前看了他一眼，他在那一眼里略有动摇，还是没忍住，在推测对方已经注射稳定剂后才敢跟上来问问情况。
白历不清楚这个影响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担忧大过幸灾乐祸。
唐开源被自己拔高到了一定程度的精神力顶的几乎疯狂，耳边一会儿是安伦的拒绝，一会儿是梦里不同人的呼喊，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帮我”“求你”。
如果以前只是怀疑，那今天在现场看完比赛，白历的怀疑基本已经得到了肯定。
唐开源拿起之前披着的外套走出研究人员操作室，带上房门的瞬间听到屋内一片松口气的吁声。
唐开源又急又怕，这间专供后台人员使用的洗漱室虽然相对冷清，但毕竟偶尔也有人进入。闻到他的信息素也还能找些别的借口糊弄过去，要是听到动静过来查看，他就彻底完了！
强行拔高精神力对唐开源造成了极大的负面影响。
“走啊？突然停半道——”
“谦虚了唐少爷，”助手斟酌用词，“那什么，您有没有不舒服？累不累？要不……歇会儿？”
“起效太慢，我好难受，”唐开源按着他央求，“小伦，帮帮我。”
究所的研究员们表情各异，都警惕地绷着身体看着他。
颠三倒四的话仿佛从皮肤接触的地方渗透进血管，安伦的挣扎逐渐弱了下来，他茫然地趴在地上，大脑一片混乱。
“在这里？！”安伦难以置信地睁大眼，“你当我是什么！不行！而且你这个状态，上次差点儿……不行！”
“你是不是哪儿有问题啊，”白历边走边问，“尿频还是尿不尽啊？”
“开源，”外面的人小声道，“你还好吗？”
司徒声如洪钟：“滚！”
他能感觉得到自己的精神力在剧烈浮动，信息素不受控制地狂飙四溢，血液衝击着他的天灵盖，让他处在一个极端亢奋的状态。
没等他说完，一隻手从门缝中伸出，一把将他扯进隔间。
安伦被狠狠按在地上，听见隔间落锁的声音，他惊恐地挣扎：“你不是带了稳定剂吗？”
“恭、恭喜！”林胜的那个助手这回也跟着来了，要第一时间把战果汇报给老板。他小心翼翼地笑道，“不愧是唐少爷，又拿下一场！”
骂完才又拉低了声音：“你真怀疑唐开源有问题？”
想到这里，一股惊惧过后的怒意衝垮了他最后一点儿理智。
手里空了的注射剂还没来得及处理，就嗅到一股属于oga的气味，紧接着隔间的门被轻轻敲响。
“有点，终选赛确实水平很高。”唐开源温声道，“我去趟洗漱室，回来还想看看其他驾驶员的比赛。各位也辛苦了，可以留下来一起看，也可以现行回去休息。”
他在门口站了几秒，才勉强克制住自己重新拉开门的念头，快步走向洗漱室。
走廊的另一头，洗漱室的门拉开，先走出
一记耳光劈了下来，安伦尖叫一声，还没叫完就被捂住嘴。
洗漱室内隔间不少，他挑了一间最靠里的进去，顾不得反手落锁，就先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管贴着标签的注射剂，直接扎在手臂上。
唐开源笑了笑：“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功劳。”
浓烈的酒味儿顺着门缝涌出，几乎瞬间就让安伦双腿发软，他脖子上还留着唐开源的齿印，这是他无法逃脱的证明。
司徒比他还紧张，终选赛的难度更高压力更大，他从早上到现在已经上了三趟厕所，现在跟在白历身后一块去上第四趟。
白历低低“嘘”了一声，拉着司徒往走廊一侧靠了靠，隐没在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