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姐眼中泛点光芒,亲呢的靠过来:「唔,那岚岚原谅你,
已经来不及,不但初中的男生开始为她在学校打架,高中的男生都开始聚集在校门口等待她放学。
我一声不吭的站起来,抹去她的眼泪,拿来纱布,小心翼翼的包扎好伤口,再用温热的毛巾将她身上血迹擦干,又用梳子和发带绑扎好她散乱的头发,岚姐余怒末消,刚开始推着不让我靠近,她手上的动作逐渐沉默,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不一会,她双手抚上我的脸颊,轻声斥责:「都是你的错,为什么,为什么要说不,为什么要拒绝我,下次再说这种话,就把你舌头都割下来」我拍拍岚姐后背,这是句虚伪的话,但不得不这么说:「我们现在还小,要等大学才能谈恋爱吧,况且,我成绩这么差,还想努力些考上高中,和岚姐去同一个学校」
我感到从内心到身体都掠过一阵恐惧的颤抖:「能不能不……谈……」啪,一记清脆的耳光落在脸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怔的望着暴躁的岚姐,再次重复:「岚姐,能不能……」啪啪啪啪,一下又一下的打击声在脸上奏响,我不停被甩着巴掌,脸颊火热辣痛,要被点燃一般,我抬起手准备隔开,岚姐尖锐的指甲掐住rou棒,我痛的浑身抽搐,不断求饶。
啪啪啪啪,暴风雨般无情的巴掌让我抵挡的想法都消失,像案板上的猪肉,被又钝又厚的刀背敲打着。
她开始照镜子,做些简单的装扮,为了遮掩自己如太阳般耀眼的修长身躯。
我试着抬起手,肩膀和手臂运转正常,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触碰了下脸上的伤口,确实刚才并不是做梦,脸上的疼痛让我确切的知道刚才岚姐的愤怒有多么恐怖,岚姐心神恍惚的在面前哭着,看着她红肿的手掌臂被玻璃划伤的伤口,我眼前开始模煳,此刻,疼痛不重要,屈辱也不重要,自己的想法和态度都无关紧要,甚至生命也不是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岚姐她有伤口,还在流血。
即便我放弃抵抗,岚姐的怒火也末有丝毫消减,仍旧不断地打着耳光,啪啪啪啪,眼前逐渐开始模煳,视野中只有不断落下的手掌和岚姐摇晃的乳房,脸逐渐被打肿,阵阵刺痛让我产生幻觉,恍惚中走回了自己昏暗的房间,我趴在床上捂着自己脑袋,嘎吱,房间门被打开,进来一个明眸亮齿的小女孩,她满脸阴郁地望着我,我回忆起那时候的心情,感动,温暖而又快乐,不由自主的说出记忆中的话:「姐……姐……你……来……看……我……的……吗……」
她做到母亲教导的一切,非常温柔的拒绝任何异性的接触,示好与追求,然而,这个从小认识的男孩除外,她已经受够无止境的骚扰,现在她要和这个唯一不反感的男孩确定关系,他不会拒绝,也不敢拒绝,她很自信,因为他从来没拒绝过她任何要求。
她察觉到那些貌似友善目光中的特殊含义,那是一种无法抑制的欲望,她学会用微笑拒绝骚扰,用微笑拒绝殷勤,也学会用微笑拒绝示爱,她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在拒绝男人,同时又在吸引男人同赴后继。
我吃力的把手抚向眼前痛哭的岚姐,嘴角浮现出一丝莫名其妙的半痛苦半心疼的微笑,我拂去岚姐脸上的泪水,又把手伸向她手臂的伤口,一条很长的竖纹,皮肉都翻了起来,像犁出的一道深沟,我意识到岚姐以后永远都不能穿着短袖,永远都会留着这么深深的一道疤痕,开始哽咽,我从来没有和她提过要求,也从来没有说过难听的话,此刻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岚姐,能答应我吗,以后不要再割自己手臂了,好吗」云岚痴痴地跪在地上好一会,她爬到沙发边,把着扶手挣扎着站起来,黑暗又将两人聚在一起,她用脸贴着男人缓缓开口:「我……你……嫌弃我吗……你如果嫌弃……我……我就把自己全身都割烂,把你全身也割烂……不但是你……所有你认识的……都要割烂……割烂……割烂……」她冲着我笑了笑,有种生无可恋的疯狂意味。
她也在这时发现自己微笑的魅力,只要她勾起嘴角,要求男生做些事情的时候,便会有闹哄哄的一群人围上来,奔波忙碌,只为得到她轻飘飘的一句谢谢。
及至初中,她漂亮的外貌下更加入叫一种叫性感的砝码,只要她出现,四面八方的目光便会向她注视,只要她出现,人群之中便会得到片刻安宁,这种魅力,无论男女,无论同学或老师。
不知过了多久。
我从欲望中恢复神志,惶恐的摇着手:「岚姐……能……不能不谈啊……」「你说什么?」云岚的尾音逐渐拖高,她眼睛瞪大,红润的脸颊因愤怒逐渐扭曲。
「昊涛,你没事吧……」睁开眼睛的我突然想到如果说世上有一种东西能让人永远看不腻的话,那便是岚姐温柔性感的身体,她扑在地上,血迹将乳白色的睡衣染红,像一朵染血的白玫瑰。
男孩们都会想方设法靠近她,或是成群结队在她面前路过,或是一两个在她面前怪叫打闹,期望能让她露出一丝微笑,甚至只是让她抬起眼睑,等到她抬起头开始微笑时,那些男生又会扭捏着散开,时不时投过一些闪烁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