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谢舞说道。
「不行!」袁安说道。
他们俩人同时开口,听到答案的徐子诺挑起了一边的眉,满脸兴味地看着谢舞,没有说话。
谢舞则是错愕地看向袁安,也是这时他才发现袁安脸上像佈满厚重乌云般的不悦,灵感大爆发之下快速写完歌的喜悦瞬间被冲散,他害怕地缩了缩脖子,怯懦之馀又有些委屈。
为什么不能给徐子诺听?
怕他的歌不够好,拿不出手吗?
他心中所想全都表现在脸上,袁安见他如此玻璃心又不免一阵烦躁,但碍于徐子诺的存在他不得不压下脾气,好声好气地说道:「你先出去,我有客人。」
徐子诺如何能看不清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我不介意。」他故意开口说道,虽然想听歌是真的,但他更多的心思是放在两人的相处模式上,他想看看谢舞的情商适不适合演艺圈;想看看谢舞在袁安心中,目前佔据着什么样的地位。
说完这句话,他冲谢舞笑得温和无害,一副体贴温柔师兄的做派。
听见徐子诺的话,急于表现的谢舞一脸期待问道:「袁总监,那我???」
袁安额头上青筋浮现,语气近乎咬牙切齿,他的眼光扫过徐子诺,最后停在谢舞身上:「一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谢舞看看徐子诺再看看袁安,最后咬咬牙,气愤地离开了,他将门关得砰砰响。
徐子诺摇摇头,心思单纯的孩子,在演艺圈不是被有心人士引导,迷失在纸醉金迷燻得同流合污;就是直来直往得罪人而不自知最后被打入冷宫、销声匿跡。
「他见过陆廷皇了吗?」
袁安不知道徐子诺为什么这么问,但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谢舞便惹怒陆廷皇的画面,他下意识地不想多说,只是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看来是见过了。」这几年徐子诺对袁安的脾气和个性,除了在他面前刻意隐藏起的黑暗面,他都能从表情和肢体猜到大部分,毕竟他以前是真的将袁安当成自己的亲人那样去了解、去相处。
袁安勾起嘴角笑了笑,走到窗户边打开一条缝,边点菸边说道:「忘记我跟你说的生存法则了吗?」他将菸夹在嘴角,话说得含糊不清,「不要多听、不要多问、不要多说。」
徐子诺没理会袁安的告诫,继续说道:「陆廷皇肯定发脾气了吧?如果你想将谢舞当成下一个我,就好好教他做人处事的道理,对他来说那才是保命符,这跟一昧的溺爱放纵比起来,才是真正地对他好。」
徐子诺说了那么多,袁安都没听进去,他的脑袋卡在徐子诺说的那一句:「将谢舞当成下一个我。」上,心中一片混乱,徐子诺怎么会知道谢舞是培养来取代他的?
袁安还在心中回想是否有哪个环节出错,抑或是发生紕漏,提早走漏要将徐子诺牺牲掉以此来捧陆廷皇的消息,他连菸都顾不上抽,让它在寒风中静静燃烧。
徐子诺看着袁安拼命思考的样子,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懂自己的意思,就他自己的亲身经歷来说,袁安并不会带孩子,儘管谢舞看起来只比他小一、二岁,但就社会化的成熟度上,怕是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他希望如果谢舞这么看重袁安的意见与认同,他应该教给他更多的正确观念以及生存之道,让他能够在娱乐圈拥有一小块立足之地。
双方谁都没说话,等烟的灰烬累积成一长串,禁不住寒风的吹拂飘落下来烫伤了袁安后,他才反应过来,他问道:「你听谁说的?谢舞要代替你的事?那是谣传。」
「经纪人们都在传,我也不知道他们哪边来的消息,我都否认无数次歌不是我写的,」徐子诺耸耸肩,「没人信。」
「是吗?」袁安偷偷松了一口气,计画没曝光就好。他大口吸完最后剩下的一点菸,走回会客沙发区将菸给捻熄在菸灰缸中,看向徐子诺说道:「那我们先来讨论《破茧》要怎么改吧?」
这两天唐飞也没间着,先是和大卫导演那边签了约,双方约好录音时间后,他便拿着demo和歌词去找dora报到了。
那是一部有关于英雄的电影,只是这次的主角不再是超人、蜘蛛人等西方脸孔,反而是以东方人为主角的展开的故事,这也是为什么导演愿意与《我的歌手梦》合作的原因,不仅因为歌词中有一段中文,更是为了整体的意境更东华。
导演对于最后的胜出者是唐飞也很满意,他看过唐飞比赛的那首《追》,半遮面具下的女妆、类似京剧表演的戏腔,都让他大大地惊艳了一番,本来写好的主题曲,也因为看一场比赛而进行了紧急的修改,就连剧本中的打斗都加入了相关元素的修改,就为了能呈现出最有趣、最Jing彩的东方味道。
那天比赛的戏腔是现学现卖的,唐飞自己心里都没底,完全是出自对徐子诺的信任才硬着头皮上,比赛结束后,他有再找回放出来看,也去网路上找过相关的歌曲听,发现自己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那天的反响之所以会那么好,完全就是佔了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