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凌晨就搭飞机回到意大利,无缝衔接地继续工作。
一是他真的想静静,二是他再不回去那边就撑不住了。
“,这是咖啡,”助理把瓷杯小心翼翼地放到他桌上:“您还好吧?脸色好差哦。”
揉了揉头发:“可能是没睡好吧,这几天赶进度呢,你们赶紧继续忙去吧。”
他喝了口咖啡,看了一眼手机,已经三天了,他发出去的短信依旧没有任何回复。
想想那天,自己真是可笑啊,连谢幕都那么狼狈。
他想了想,干脆直接把卡取出来,彻底断绝了国内的联系。
“,她们说想把裙摆上的绣花取消,因为预算不够了想减掉一些还有,她们想把礼服运到北京您别生气冷静点!”
差点把手上的铅笔折断,他感觉自己额头上的青筋在乱跳,手上的筋脉也在气得发疼:“没钱之前还提那么多要求干什么?!没钱就不要定制啊去借一个不就好了嘛?!绣花都已经做到一半了成本都出去了他们故意的吗?!你告诉他们,定金是不会退的,大不了就不做了他们以为自己是谁啦!有个几千万微博粉丝演过几场电影就了不起啊?!每年都来时装周刷存在感品味还不是到爆靠靠靠要不是为了钱我才不会——”
“您冷静点消消气嘛!不要跟那些傻逼一般见识啦!”助理欲哭无泪地安慰:“我们下次不接这种人的单子了,再也不了,熬过这次就好了!”
深呼吸几口,冷静了,道:“好,你告诉他们,衣服我们会按时交的,但运输的费用和风险他们来承担。”
同一时间,在北京某顶级高校的校园里,正是春暖花开、柳絮纷飞的季节。
宋知深教授推开窗门,借着外面的阳光照亮了桌上的茶水和书本,他看见花丛旁一只胖猫正懒洋洋地趴在自己的自行车座上晒太阳。
“真是舒服啊。”他感叹了一句,推了推眼镜,然后对猫招呼道:“欸,胖子,过来。”同时嘴里发出逗猫的声音。
正当他偷得浮生半日闲享受人和动物的交互时,手机很不是时候的响了。宋知深看了眼屏幕上李沐麟的名字,只好接了起来:
“又要借什么书?”
“宋教授对心理学有什么研究吗?”
“一点点吧。”
“帮我挑几本关于爱情心理学的书吧,等会午饭时我来取,谢谢了。”
“”宋知深看着已经挂掉的电话,思考了一会,打给了丘扬。
“怎么了知深?我在律所呢。”电话那头的声音如春光般温柔。
“李沐麟出事了,你中午饭时过来一下,我怕搞不定他。”
“他怎么了?”
“突然要从学术理论上研究爱情,有点不正常。”
三个小时后,宋教授本来就不大的办公室里坐了三个面面相觑的大男人。
“你怎么也在这?”李沐麟看了眼丘扬。
后者叹了口气:“来确认下你有没有事啊,突然要看这种书,很让人怀疑感情生活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我只是想思考清楚一些问题而已。”李沐麟回答。
“你不是实战派么,怎么突然要寻求理论的帮助了。”宋知深说着把借好的一袋子书放在桌上,“我请教了下心理学系的教授,给你挑了几本最经典的。”
“谢谢,”李沐麟看了一眼书名,“其实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看一看总有利于静心思考。”
丘扬和宋知深对视一眼,问:“我想知道这和有关吗?”
“有。”
“是我猜的那样吗?”
“是你猜的那样。”
“你怎么知道我猜的是什么?”
“情圣浪了这么多年终于触礁了——你不就是这么想的吗。”李沐麟表情似笑非笑。
“这可是你主动承认的哦,我什么都没说。”
“根据以前的记录,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史上最长的时间了。”宋知深单刀直入,“所以你和先生之间应该是出现了以前没有的情况:可能是因为利益,也可能是因为你玩累了想找个长期伴侣,当然了,也可能是因为真爱——虽然这点我是不怎么相信的。”
这回轮到李沐麟和丘扬对视了一眼。
“宋知深,你明明连初吻都还在,怎么谈起感情来这么顺溜?”
“本人是学院派,不可以吗,”宋知深推推眼镜,“还有,现在不是讨论我的初吻或初夜的问题,现在是讨论你的爱情观问题。”
“我觉得吧,等我看完这几本书后或许会有答案,”李沐麟连忙道,“你们一个处男一个性冷淡就别给我讲了,搞不好会误导我。”
“沐麟,你说谁性冷淡啊?”丘扬眯起眼。
“这是你前男友说的,不是我。”李沐麟笑了笑,拿起一袋子书起身,“我先走了,有事再联系。”
门关上,办公室里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宋知深有些尴尬地垂着眼,但性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