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裘辰是这样的关系,少年时两小无猜相对读诗,稍大些为了谈情说爱渐生嫌隙,一场意外让两人都尴尬懊恼,裘辰离开京城,很久没再回来。
京中都传他们为了苏家姑娘生了龌龊,说他容不得裘辰,将人赶远了。这口黑锅他一背就背到了及冠,着实是郁闷。北疆战事连绵,裘辰带着兵守在那里,他在金銮殿上便坚持向父皇揽下了为裘辰押送粮草的事。
其实吧,少年的情分总在那里,一直到如今,新友里也没个人在他心里越过裘辰去。
他坐在押送粮草的车队里,百无聊赖喝着京中带来的美酒。披星戴月赶了半个月的路,才到了裘辰驻扎的地方。
到的时候是个雨夜,裘辰骑在马上停在他的马车边,用剑鞘挑起帘子,雨中眸子明亮,动了动唇,低声唤了句,“太子殿下。”
他坐在马车里,多年不见也有几分尴尬,干巴巴地说了句,“外头雨大,你快回营帐吧。”
裘辰闻言一怔,然后低眸笑了,俊朗的脸上虽然沾了雨水,却似一点尘埃也不染的干净,轻轻说了句,“好。”
他父皇,还有文官们,都觉得裘辰是个只会用兵打仗的莽夫,可他不这么觉得,他一直觉得裘辰是极聪明的。比如现在。他对裘辰积压了好几年的怨怒,却又在这一个“好”里慢慢地消散了。他喉头动了动,最终却也没出声,只是点了点头。
少年时他们一起在御书房里读书,秋羿被封太子封得早,骄纵得很,皇帝原本想叫将门出身性情严苛的裘辰治一治他,谁知道不过半年,裘辰就被太子殿下成功策反,无奈帮着他溜出书房偷闲。
少年时秋羿极为信任裘辰,虽然被三令五申提醒着要有防备之心,却对裘辰视同臂膀。裘辰年长他几岁,裘家当年有意替他定亲,他十分抗拒,秋羿戏谑着问他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要不要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给他做个媒。裘辰只是紧紧蹙着眉,最后皱眉笑了声,并不言语。
秋羿十七岁第一次在宫宴见到苏家姑娘,那位姑娘跳了一支舞,技惊四座,他头一次有了些心思,忍不住说给裘辰听,却不想转头裘辰就去同裘将军说,爱慕了苏家姑娘。虽然心思不深,秋羿还是深感恼火,想去和裘辰问个清楚,在裘家门口,却听说裘辰被裘将军罚跪在祠堂,要跪上三天。秋羿歇了怒意,却也顿感无趣,实在不知这渐渐变味成君臣一般的友情有什么意思,自此之后,疏远了裘辰。
如果不是那一壶送错了的茶水,若不是刚好裘辰来东宫议事,两人饮茶之间公事公办地谈论,也许他们就这样再无交集。
]
那天晚上,东宫的殿里,侍人虽然不明所以,却都被遣退下去,远远的只看见灯火亮了一夜,后半夜里下了场大雨,如豆灯火在雨声之中明明灭灭。
在静谧无声的东宫寝殿里,倾盆一般的大雨声遮掩住了断断续续的呻yin。
少年秋羿脱下了太子金冠,乌黑的头发散开在塌上,闭着眼睛显得睫毛更长,双腿被拉开,紧紧皱着眉承受着身上人的顶撞。
腿间已经一片shi泞,狰狞昂扬的性器却仍毫无疲意,不断地进进出出,偶尔顶到某个地方,呻yin声骤然变调,夹杂着破碎的喘息。被磨蹭得发红的大腿内侧,张开的双腿之间,膝盖屈起露出后xue,软rou吞吐着巨物。秋羿下意识将屈起的双腿并起,夹在裘辰的腰间,不由得让性器挤入更深,紧紧夹住之后的抽插感觉更加明显,shi泞的内xuexuerou泛成粉红。
身上的男人将性器顶入最深处,这一次却没有再抽出来,秋羿有些难受,屈起的双腿下意识蹭着裘辰的腰身,体内吞着的性器也被带动得轻轻抽插了几下。在深处轻轻的顶弄无异于隔靴搔痒,药物中秋羿神智还算清醒,半睁开有些shi润的眼睛,睫毛像一把小扇子垂着,体内还被侵入者占据着,他只能咬着牙让声线不颤抖得太厉害,“你,不干,就滚出去哈”说着,药物支配下上头的情欲令他不由得溢出一声喘息,说不下去。
裘辰低下头,在他眉心轻轻吻了一下,如同一jing残雪骤落,性器已在shi软紧缩的xue内大肆征伐,秋羿在抽插之中身体不由自主地后倾,只能勉强屈起双腿抵在裘辰后背,被裘辰拿起手臂抱住裘辰的脖颈,顺着顶弄之间的动作晃动。牵扯之间,原本拉开着的暖帐帐帘被扯了系带,帐帘垂下,掩住满帐春情,透过金龙芙蓉的绣纹,昏黄烛火也盈盈泛红。
那一夜过去后,秋羿还来不及反应,裘辰已经自请离京,当日就启程。太子在东宫发了大火,最后不了了之。
*
他们已经多年未见,少年时虽可以说是一同长大,但到底也有了疏远。押送来了粮草,除了一开始交接事宜中,两人不得不面谈,之后似乎心照不宣,谁也没有率先多踏出一步,明明在一个营帐歇息,却各自坐在两边,恨不能坐得更远些。
太子来到前线监军这件事,一路上口风甚严,一点风声也不敢走漏,到了军中,如何继续保密也由裘辰的几个心腹秘密讨论。外头还下着雨,一路兼程赶来,秋羿有些犯困,眼尾也有些红,无Jing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