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隼墨乖乖的跪好,隼墨端起那碗浓白的稀汤,垂首细细的搅动着,“虽然徒儿不说,为师也是知道风儿必定对早上那碗粥的味道心存不满,所以体贴的决定以后徒儿每日的午膳都为石楠之花熬汤、温凉之后添入为师的Jing华,为师的心意可都在这小小一碗汤里了”
隼墨转过身,弯腰舀起一勺——“抬头,来尝尝。”
早在沐风听到石楠花之时,心里便是一梗——石楠之花,其香似于麝香、其味更与男子阳Jing甚似,再佐以他师父的玉ye
刚刚挨过一鞭,沐风整理好表情抬起了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勺汤,缓缓凑上去,抖着双唇轻轻含住了汤匙,却无论如何没有了下一步动作。沐风在心里逼迫自己念着父母,告诉自己要面色从容、要顺服,然而,做不到的依旧是做不到哪怕他已是饿极渴极。
隼墨微抬手腕,一勺汤倾进了他徒儿的口中,缓缓抽出汤匙,高深莫测的盯着他徒儿眼睫轻缠、紧紧抿着双唇,喉结耸动却明显没有咽下那勺汤,眼神变得越发慑人——
“咚——”汤碗被隼墨稳稳放回了桌上,“风儿啊,喝口汤这么难为你吗?”
隼墨一只手轻轻摩挲着沐风僵硬的侧脸,拇指来回刮蹭着他殷红的唇,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刚刚为师提及了Yin阳与君臣,徒儿既已知晓了正确的跪姿,我们就继续往下说——”
“极Yin之体身为极阳之体的附庸——或者说从属,这便意味着后主的一言一行都应透着对于前主的敬慕;面对本座,风儿说话要轻声慢语,有问必答,不可口出忤逆之言;本座未让风儿你说话之时,则须保持安静、不可聒噪,能用眼神示意就不必张口;无论何时,无论为师要你如何,风儿都应坦然受之,理所当然的做到,而不是像现在这般露出一副厌恶抗拒、羞耻强忍的表情来!”一手甩过沐风的侧脸,隼墨站起身,冰冷刺骨的声音从沐风上首传来——
“把口中的汤给本座利索的咽下去!看到桌边的碗了吗,自己拿着,一口一口的给我喝干净,一滴也不准剩下!”
沐风被隼墨的声音刺得遍体生寒,梗着喉咙蠕动细舌将口中腥膻微稠的一口汤艰难吞咽而下,手哆嗦着向桌面伸去——他没有发现,不管是出于隼墨的威胁抑或着是对于惩罚的畏惧,对于隼墨的命令,他已越来越服从了
双手捧着碗,仰着头一小口一小口的饮尽,甚至在最后还用舌尖舔了一下唇上白色的汤渍。沐风没有再流出泪,他清楚的记得刚刚隼墨说过的每一句话,不可抗拒不可作出勉强的表情来,哪怕他现在胃袋翻滚,恶心欲吐。将空碗放回桌面,沐风扭过头,艰难的向着他的师父绽出了一个透着畏惧与乖顺的笑容。
隼墨的表情在这个笑容下终于变得稍微软和了下来,走到沐风跟前,撩起一缕他鬓边的散发,缓声说到:“对,就是这个样子风儿,你要知道,我们之间的Yin阳合修到后来容不得一丝的排斥与异心,现在为师这些苛刻的、不近人情的所有要求,都是为了你好”
顺着隼墨的抚摸,沐风微微低下头颅,双手紧紧松松的垂在身侧,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迷失了一方面,他以前的认知告诉他这一切都应该是不合理都是对人的一种羞辱与贬低,另一方面,眼前的一切却在告诉他,这是正常的,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以后,它并不同于他以往所见过的任何形式的侮辱,就像他师父所说的,有舍才有得,他总要牺牲些什么才能换来其他等价的东西。
眼前的墨靴移动了,沐风看着那双渐渐远离的靴子,不知是否应该站起来,还是说继续跪着,抬起头欲言又止——他师父刚刚说过,无令不可妄言,隼墨走了几步一转身看到的便是这副情景,似是想起了什么,再次回到沐风的身边半蹲下来,莞尔一笑:“风儿,为师刚刚说的那些不是死板的教条,你也不是为师的奴隶或寻常属下,有什么问题当说则说”
看着沐风对着自己略显茫然的眼神,隼墨站起身,了然的道:“为师知道你想问什么,在为师面前,风儿要爬行,不可站起身行走。”
沐风眼神恍惚,果然如此吗,一步退步步退,呵呵,明明已经猜到了不是吗爹娘若是泉下有知,想必会气得活过来一剑杀了自己吧,可是,自己还不死能、不可以死
“风儿?风儿?”
沐风恍过神,仰头看向说话的隼墨,“终于回过神了啊,为师刚刚还未说完呢,在外面,风儿是玉瑶宫的后主、地位仅次于为师,为师自然是不会让人看低了风儿你的,放心吧。
——但是!风儿你要听清楚了,跟在为师后面爬行时,头要微低,双肘与小腿紧贴地面;两肘平行而手握成拳,两腿紧贴、脚心向上;腰下沉而tun骨翘起,随着动作要摇曳摆动——”
隼墨向后撤了几步,一边说到:“风儿先试试,来——跟着为师,记着,要时刻保持三尺之距。”
眼看着隼墨离自己愈来愈远,沐风僵着身子匍匐在地,按着他师父的要求,双肘伸直、下沉腰部,微垂着头颅缓缓爬动——
沐风感觉到自己的胸部好像有些下垂且微微胀痛,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