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临回了府,见时轩领着众人前来行礼,只淡淡的说“你如今越来越有当家主夫的样子了”。
意思却是说他只是亲戚,并不是杨家主人,有什么资格领着众人来行礼呢?杨家的主人,只有杨宝临和他亲认的雌君,如今看来,谁能越的过皇帝陛下。可皇帝陛下毕竟身在皇宫,宝临又不愿意搬进宫里住,说什么要是必须要搬进宫里,就不要夏承渊了,逼得皇帝陛下没办法,只能两人分居,节日里宝临进宫去,平时还住在杨府。皇帝陛下鞭长莫及,杨府里当还有一个雌君伺候宝临,料理全府才是。
时轩自悔行事愉矩,说“叔叔身上不大好,没人带领又不成样子,时轩逾越了,请大人责罚”。时轩家与杨家交好,时轩从小被送了来陪宝临玩,可如今大了,不仅不能叫宝临的名字,还得按规矩口称雄子为“大人”,时轩的身子早就被宝临用过了,但进族谱一事宝临迟迟不放话,大有不打算认的架势,时轩心里苦,面上却只能小心的陪着。
宝临边往叔叔屋里走,边对时轩说“你和他们玩去吧,我歇一会儿”。时轩只能答是,便领着兄弟们往前庭去了。这一堆人里,有宝临的弟弟,亲戚家的哥哥弟弟,还有过年才能进京来的外省富贵人家的雌子,只因时轩在杨府呆的时间最长,众人才都听他的,不过是为了能入宝临的眼才聚到这里,见宝临不大搭理的样子,只能闷闷的走了。
宝临过来,早有奴才准备好了在门口打帘子,青弘哥哥亲自带着人把宝临安置妥当,往宝临手里塞手炉的时候,宝临就笑嘻嘻的去摸青弘的手,被青弘啪一下打开了,宝临委屈的摸了摸手,心里想:青弘哥哥平时不这样啊,还没等想明白,就见杨玉书从里面出来,拿着宝临的手看了看,瞪了青弘一眼,青弘面无表情的,领着下人出去了。
宝临看杨玉书没什么大碍,就滚到他怀里叫“小叔叔”,杨玉书看着宝临趴在怀里,又是爱又是恨,不知不觉得眼圈都红了。
宝临雌父走的时候,宝临才八岁,家里没有能做主的雌子,因此族里把杨玉书指给了宝临,当时杨玉书二十岁,是宝临雄父最小的弟弟,还没有找人家,他为人温润如玉,最是周到,照顾宝临照顾了十年,教他人事,说是叔叔还不如说是童养雌,宝临第一次就是在他身上弄得,宝临又任性,回回要弄在里面,这三四年里,为他怀了两回,皆因他不想要堕了,如今肚子里又有了。他知道这小混蛋肯定又不想要,只是他怎么舍得宝临生气。(本世界无避孕药,避孕之物都是禁品)
杨玉书吸了吸鼻子,狠狠心道“你从此离了我吧”,宝临说“离了你我去哪呢,一日不见就想得很”。
“真的?”“当然是真的,不信你摸摸”
说着宝临拉着杨玉书的手往他下边摸,杨玉书脸红着打他下边说“这坏东西”,宝临拧着眉说,“怎么是坏东西,你······不会是又有了吧”,杨玉书低着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宝临慢慢松开拦住玉书腰的手,站起来往他床上啪的躺下,玉书忙跟了过去,说“你不喜欢,我不要了就是”。
此时宝临脑子却转了起来。杨玉书早上了杨家宗祠,也进了杨宝临他自己的祠堂,孩子是名正言顺的。不然他二十岁的雌子,怎么能跟雄子生活过了再去嫁给别人,自然宝临是他这辈子唯一的主,宝临喜欢便叫他入宗祠,不喜欢玉书也只能一辈子帮他管家罢了。雄子的命向来是不由自己的。如今玉书已经三十岁了,恐怕这次堕了以后都不好生了,况且如果让皇帝生了长子,岂不让他尾巴翘到天上去,到时候不把雄主放在眼里,那还了得?不如就随了他的心,再讨些好处,他可是惦记一个人很久了。
宝临许久不说话,慌得玉书不知怎么好,只听宝临问“你这里大夫看过了吗?”玉书听了掉下泪来说“大夫说,再打掉恐怕以后都不能了”,“那你说不要?”宝临摸着玉书腰上软软的rou说:“要也不是不行,只是你有日子不能伺候我可怎么办?”玉书听宝临松了口,喜的不知怎样好,这时候青弘端过来洗脚水,玉书忙蹲下给宝临脱鞋,宝临说“你有身孕,起来吧,青弘哥哥给我洗就行”。青弘一听,宝临似是准了这一胎,脸色也柔和了些,手上也轻柔了。
玉书高兴坏了,揽着宝临低声的抽噎,宝临笑着说“看把你激动的,我答应了吗?”玉书忽的想起来宝临说的话,抬头一看,青弘岂不正好?
青弘是杨玉书贴身的小厮带过来的,主仆俩一起看着宝临出落得聪明伶俐,俊逸不群,他何尝不喜欢呢,只是青弘看着玉书为宝临Cao心,为宝临神伤,为宝临念叨孩子,他那么想要一个孩子,又因为宝临不想要而一回回打掉,心里自然心疼难受,因此对宝临没有好脸,宝临几回想要,都被青弘躲了去,青弘是个忠心耿耿有刚性的,他行事果断干脆,为人爽利,帮衬着玉书把府里治理的井井有条,宝临赞他忠心,不愿意也不逼他。
玉书吸了吸鼻子,看着青弘为宝临擦干了脚,忙指挥小厮端了水都出去,他拉着青弘的手说“好弟弟,你可要救我孩儿一命”,说着就要往下跪,青弘只当孩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