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童寄怀被压在床上,挣扎间吃痛地抽了一口气,身上的人动作一顿,停下了对他的桎梏。
疼得将脸埋在被子里小声喘息着,身子便被人小心翼翼地翻了过去。
一双温热的手揩去了他眼角沁出的生理性泪水,轻轻抚上了一侧的脸庞,童寄怀这才记起清晨在宫里被扇得那一巴掌,本来都麻木了,现下一摸又开始一阵一阵地痛痒了起来。
“他打你了?”询问的声音低低的,听不出情绪。
童寄怀摇了摇头,推开了颊上的手,自顾自地坐起了身来:“没有。”
那人竟也不着恼他冷淡疏离的态度,顺势从后搂住了童寄怀的腰,头斜靠在他的背上。浅浅的光束透过银红的软烟罗落入窗棂,博山炉中袅娜着石叶香,烟雾升腾如霞似影般,晕染得寝帐中暧昧不堪。拔步床内,童寄怀身后的竟是个半大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手脚修长,一双上挑的桃花眸子微微垂掩,小脸挺鼻,嘴唇抿着。
童寄怀扒拉开他环着自己的胳膊,少年没骨头似的倒在床上,腰上被什么硌了一下,疼得他赶忙用手将那东西从身下摸了出来,却是常慕给童寄怀装跌打药酒的小瓶子。
凑到鼻子下闻了闻,少年腾地坐起身来,生气道:“你还说他没有打你,这是什么?”
童寄怀叹了口气,道:“真的不是他,是今天进宫的时候陈樾打的,快给我,我身上都青了。”?
少年发出一声冷哼,将瓶子上下抛着:“总有一天我会好好收拾那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童寄怀不以为意,探手要去拿少年手上的瓶子。
少年侧身一避,瓶子在空中一转,灵巧地被换到了左手上,他又换上了一副笑样:“你伤到哪儿了?跌打青紫还是需要有手劲的来揉揉才好得快。”
童寄怀皱眉道:“你来到底是要干什么的?”
少年突地从后紧紧搂住了他,那一霎,童寄怀只嗅到了少年衣裳上的熏香,味道很淡,沉在屋内馥郁的石叶香下若有似无,他晃神间只想到了这些,耳垂便被含住了。
shi热的呼吸打在他修长的脖颈上,圆润的耳垂抿在唇间,被滚烫的舌尖逗弄着,仿若一道电流自脊椎蹿上天灵,童寄怀几乎半边身子立即就麻了。开口欲要呵斥,却只发出了一声羞人的呻yin声,登时闭口不言。
少年抬手拔下他的明玉簪子,打散了一头柔软的头发,一边已是扯开了他的外裳,捏住了胸前一点突起。
童寄怀胸口急促地起伏了几息,发觉身子已是彻底软了,然而他又不是那些什么都不懂小姑娘,低声喝道:“任櫂歌,你干了什么?”
隔着绸缎的亵衣抟玩着渐渐充血挺立的赤珠,少年吐出被舔咬得shi乎乎的耳珠,痴迷地埋在他琼膏般的脖颈间嗅着,不时细细碎碎地咬上一口。
?
童寄怀又气又恨,身子却不争气地随着他的动作一阵阵战栗,下突地身一热,有什么温暖滑腻的ye体从那难以启齿处涌了出来,童寄怀羞愤到眼前发黑。
少年轻轻在他唇角啄了一口:“我不过就是摸了摸,你就直往我怀里倒,怎么就怪我了?”放下了帐帘,床笫间登时昏暗了下来。
童寄怀试图夹紧腿,不想让他察觉这窘态,怎奈如此小小动作也做不到。缓了好久,才心虚般换了话题:“你身上的香是怎么回事儿?”
少年慢条斯理地一粒粒解开他亵衣的扣子:“你说这香啊,这香叫‘红雪冷桃’,其中添有红豆百合与麝香,清淡难察却经久弥香,缠绵如相思,缱绻似春怨,好闻吗?”
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响响起,童寄怀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这小采花贼脱光了他的衣裳,很快就赤裸相见。童寄怀闭上了眼睛,道:“百合为药臣,红豆为药引,两相和合,自然便牵动了我体内残留的yIn羊藿与红膻的药性,你们真是好能耐,连宣平侯府世子洞房里合卺酒里有什么添头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少年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只是抚摸着他身上的青紫道:“新娘子进门第二日,就被婆家人这般刁难,可怜可人。”一边拉开了他的腿,“你可知现在上京城里都传遍了,说是新进门的世子妃洞房夜可是见了大红的,还说世子妃身世凄苦,而人却是至孝的,穿男装只为了为父母避灾,如今可谁也不敢拿这桩婚事来议论侯府和尚书家了。”
童寄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自是听出了这句话中之意——这消息定是侯府里又或是皇后放出的无疑了。
虽说这京里贩夫走卒市井百姓平日里最爱谈论意yIn的,就无非是高门大户的闺阁密帏,但自己与常慕的床笫之事就这样一日就传得人尽皆知,还是让他有种被扒光放在大庭广众视jian的羞耻感。
任櫂歌却伏在他胸前,捻起他的一缕长发,故作天真烂漫道:“按说你年岁也这般大了,当日你我第一次行那云雨之事时,可没怎么见红吧,那小子不会是个痴的,就没疑过你为何流了那么多血?”
童寄怀听他称大了他八九岁的常慕“小子”,心中不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