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了姜瀛高兴地喊着“爸爸”,待姜瀛把镜头转向小美人,织星小朋友仔细地看了看,突然嚎啕大哭,边哭边朝镜头凑过来,喊着“糖糖,糖糖爸爸。”
阮双葳仔细看了看谢软筝,随
谢织星小朋友最听糖糖的话,抽泣了几声便不哭了,抱着手机,瞧着手机里小小的糖糖爸爸,他还在太小了,但已经感觉到自己做了伤害糖糖爸爸的事情,在自责与愧疚中,表现得特别的伤心,轻轻地问:“爸爸你还要我吗?我一定、一定会做一个乖小孩,再也不让你生气了,爸爸你不要丢下我。”
老首长抖动着嘴唇,脸色发白,一只手搭在谢软筝肩上,眼皮往下搭,呢喃着:“老哥哥啊,就留下那么一点血脉了。”说着便阖上眼,昏睡过去了。
谢软筝眼泪掉了下来,他怎么会不爱这颗小星星,就在这时,视频那边的小朋友不知道瞧见了谁,拿着手机跑过去,喊着:“大爸爸,你看,是糖糖,糖糖爸爸在手机里看着我呢。”
在座的老将军们大声说:“当然记得了。”
老首长颤着手搭在谢软筝的手背上,眼中潮湿,“你要争气啊。”
谢软筝点头,“这次不行,他们也会有其它的法子让我进宫,变数太大,或许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老将军含糊地哦哦了两声,瞧着谢软筝的样子,眯着眼想了一下,问:“是哪家的?我瞧着有些眼熟,像、像”边上已有人回答出来,“像阮至焉元帅。”
那位元首大人的亲信当场脸色一变,迅速退了场,又走了几个人,气氛一冷,但姜家是驻扎在东北,在京中也颇有声威,又有姜老元帅镇场,随后倒也没人离场,热热闹闹地开了宴,膳后极为热闹,姜老夫人被老姐妹拉去打麻将去了,姜瀛也在迎客,谢软筝站在老首长手边听着老首长同老战友们说话,讲起年轻时候的战役,又说不清楚的地方,谢软筝便低声提醒。
想起唐翾,小美人心里实在难受,姜瀛亲了亲小美人的额头,“唐翾他实在被你伤透了,你得花点心思哄哄他才行。”
有人便问了:“是什么名字啊?”
阮双葳问:“你真的考虑好了吗?我们还可以想其他的办法。”
有一个年岁最高的老将军,意识已经不是很清醒了,听见谢软筝说话,便问:“这是元帅您家的小辈?”
小美人下意识不敢看镜头,谢织星哭得好伤心,“我想你,我好想你啊爸爸。”谢软筝听见小孩的哭声,心里就像是裂开一样,柔声说:“别哭了,你哭的太大声了,会伤到喉咙的。”
到了宴会的那天,京中的军政权贵来了大半,连元首大人都派了亲信过来,谢软筝携着姜瀛的手出场,姜奶奶指着谢软筝道:“这是我家孙媳妇,从前身体不好不爱出门,大家都不认识。”
阮至焉,开国唯一的女元帅,建国次年为护元首牺牲,也是谢源存的妻子。
那一眼,冰冷至极,像是千万枝冰冷的箭扎在谢软筝的心上,谢织星那边又说了几句话,谢软筝答应每天都会给谢织星视频,这才挂了电话。
那边镜头摇晃着对准了唐翾,这个成熟又阴郁的男人轻轻扫过来一眼便移开目光,蹲下身把谢织星抱起来,轻声嘱咐道:“别把手机拿的太近。”
小美人站出来轻声说:“是叫谢软筝。”
老将军边上的年轻人便说:“是孙媳妇。”
姜老首长已经咳嗽了起来,边咳边道:“当然像了,你们都参加过平南战役,还记得元帅是谁吗?”
谢软筝站在床边,含着泪:“我也是。”
小美人摇头,姜瀛说:“那叫唐翾把谢织星带过来,行吗?”
平南战役,建国前最后一次国内战争,全军元帅便是谢源存。
这样过了小半个月,阮双葳再次上门来,在老首长的书房里,一脸凝重,望着谢软筝道:“成了。”谢软筝坐在椅子上握紧了双手,阮双葳接着说:“《朝花春池》的修补工作指名要你参加,命令明天就下达,整个小组要封闭在宫中三个月。”
姜老首长点点头,咳嗽得更厉害了,全身颤抖,谢软筝弯腰给老首长拍背,老首长咳得眼睛红了,对着座下的老战友说:“好啊、好啊,你们别老了就忘了。”老首长咳着咳着便有些犯恶心,谢软筝请人拿痰盂过来,半跪在地上用手接住呕吐物。
谢软筝重重地点头。
姜瀛给哭得很伤心的小美人擦眼泪,“织星从一生下就从未离开你那么长时间,我们去看看他好不好?”
姜老夫人留在宴上,只说是老首长身体不适,谢软筝随侍病床上的老首长,老首长吊着点滴不久便醒过来,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姜老首长阖着眼,谢软筝将耳朵凑在老首长嘴边,老首长颤声说:“我们都没有忘记他。”
见小美人还是摇头,姜瀛一下子笑了,弯腰抱起小美人上楼去了。
家庭医生已经赶到,将老首长送回房去,兵荒马乱间,谢软筝用手帕将手上的呕吐物擦干净,然后站起来,半弯着腰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