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瀛的爷爷最近受到元首邀请来京参加会议,住在姜家在明阊路的一处旧时代洋房,晚上姜瀛携谢软筝陪两位老人家用了晚膳,姜爷爷年纪已过八十,参加过多次战役,现今重病缠身,姜nainai保养得宜,身体还算康健。吃完饭,谢软筝陪着两位老人家说了几句话,姜nainai说:“过几日我打算在这里办一个小宴,邀请些亲戚朋友过来,你和小瀛也结婚那么多年了,也让这京里的亲戚们认识一下。”
谢软筝双手搭在腿上,乖巧地点头,与姜nainai说完了话,便随姜瀛上楼去了卧室。他洗了澡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突然手机响起,谢软筝掀开被子将手机拿过来一看,是梁颂,谢软筝微微叹了口气,接起电话,那边梁颂问他在哪里,谢软筝抬头瞧见姜瀛重新包扎好伤口,赤身从浴室里走出来,声音似喜似嗔,“哥哥,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不回去了。”
梁颂又问了两句,姜瀛顶着一头shi漉漉的头发走过来亲谢软筝,使他一边推拒着,一边柔声对梁颂说:“我跟我老公和好了,我在他这里呢,等过些日子我们一起回去看爷爷nainai。”
又听梁颂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姜瀛咬住小美人的唇,翻身覆在小美人身上,把手机丢在了地上,一边将手伸进被子里去摸小美人的nai子,一边问:“梁颂?”
小美人偏过头去,默不作声,姜瀛亲了亲他的小美人,掀开被子钻进去紧紧地抱住赤裸裸的小美人,触手柔滑娇嫩,扑鼻一阵细腻的香气,他却只是紧紧地抱住这个娇滴滴的小美人,过了一会儿,凑过去看小美人,只见谢软筝闭着眼,脸上却有着泪。
姜瀛只是将小美人搂得更紧,“露西明天就到了,她是你的朋友,你可以跟她说一说最近发生的事。”他低头吻尽谢软筝的泪水,“我答应你,无论你跟她说什么,都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露西是谢软筝的心理医生,但谢软筝从来不认为自己需要看医生。
小美人靠在柔软的枕头上,握住姜瀛环在腰上的双手,在姜瀛的温暖和庇护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露西来了,送给小美人一枝带着朝露的玫瑰花,在靠窗的书房里,小美人垂首便能看见园中的鲜花,露西是一个温柔且能让人信赖的女性,她轻声问:“小软,你有事情想跟我分享吗?比如这是你第一次来到京都吗?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小美人收回目光,端坐在椅子上,紧紧握住手里的玫瑰花,许久,低声说:“我发现我的丈夫出轨了,我就离开了,找到了我的堂兄和爷爷nainai。”
露西感到非常惊喜,接着问:“你觉得他们是怎么样的人?”
小美人想了想,然后道:“我也不知道,我不喜欢他们。”
露西轻轻皱了一下眉,小美人又抬头直视着露西说:“在我遇见姜瀛之前,我跟我堂兄上床了,我勾引的他。”
“是为了报复吗?因为你丈夫的出轨?”
小美人露出一点笑,轻轻地摇头:“当然不是,我知道我丈夫没有出轨,我爱他们。”
露西走过来给予了谢软筝一个像母亲一样的拥抱,“那你爱你的堂兄吗?”
小美人握住露西的手,轻轻地点头。
中午时分,谢软筝睡了午觉起来,阮双葳上门做客,他是谢软筝外婆那边的亲戚,现在在西北军中做参谋,小美人在花园里招待他,阮双葳身穿军装,个子极高,脸上总挂着笑,显得阳光俊朗,他只站在小美人对面,脱下军帽鞠了一躬,在春花烂漫中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阳光刺到谢软筝的眼睛,使他看不清阮双葳的模样,似乎像是从沙洲的幻梦中走出来一样,使谢软筝不由地露出笑。阮双葳带来了一些时兴的水果,亲自开了一个甜瓜,递给谢软筝,他就恭敬地站着,言笑晏晏。
“沙洲老家的秋千坏掉了,我来京之前刚给修好了,用的是最结实的绳索,又在上面搭了个遮雨的棚子,这下没个十年是坏不掉了。”也问谢软筝:“听说您孩子都三四岁了?我也带了些礼物给小朋友,这次不方便带过来,等过几日请人给您送过来,您千万别推辞,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些地方特产。”
谢软筝倒了凉茶给他喝,阮双葳双手接过,客客气气道谢,便请辞而去,刚出门姜瀛便气势汹汹地赶过来,低头质问谢软筝:“阮双葳跟你说了什么?”
谢软筝将桌上划开的甜瓜递给姜瀛,姜瀛把东西扫在地上,显然是控制不住怒气,待平静下来,轻轻地拥住小美人,“对不起,我只是太害怕了,从他出现,你就要离开我了。”
姜瀛无数次强调:“我只是太爱你了。”
这样沉重又甜蜜的爱意,使得谢软筝只能挤出笑容,笑着跟姜瀛解释:“他只跟我说了沙洲老家的秋千和他带给织星的礼物。”
提到织星,姜瀛问道:“你想看一看织星吗?他很想你,他只是个小孩子,小孩子有的时候就是会说一些糊涂的话。”
谢软筝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姜瀛拿手机开了视频,很快接通,视频里织星小朋友正在院子里踢球,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