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结局威胁与威胁真与假
朱书浩的身影化为光点,纷纷洒洒的从天空飘落,打shi了湛蓝的天。渡鸦们嘶哑的叫着,声嘶力竭,吵闹而又悲伤,仿佛用尽了所有力量大吼,只求一个答案。
诸墨棋抬起手,仿佛还能触到依稀温度。他抓了抓,却依旧只有虚无。通讯器又一次响起来,是温传来的消息。他几乎已经可以想到温现在或是讥讽或是放松的心情,如果他做得好的话或许还会有不忍。消息的内容很简洁,只是让他去找他。找到之后又能干什么呢?想必就是关于他把柄的威胁了。
其实诸墨棋从来都没有给自己留下过把柄,那是因诺森特家族的,本可以不去,脱身他还是有把握的,但他需要去。这是他自己制造的契机,如果不去,就是浪费。
虽然他现在确实很绝望,朱书浩最后的复制体都被他亲手毁灭了,但只要斩掉最后一种执念就可以去面对主神,他偏偏又不得不做。路已经选择了,只能走下去。
他跳上悬浮车,从口袋里掏出备用的通讯器,动用了一点特殊权限后吸来自己剩余的一半记忆。燕青作为容器的身份终于终止,惨笑着倒下,无人记得,意外的是眸中竟然是解脱。
无数记忆灌输进识海,并没有昏昏欲睡而是意外的清醒。朱书浩、欧阳、温、文森特、燕青尘封已久的记忆终于被它的主人亲手解开,就像是容器终于被砸碎的样子,本就该出现的东西回到了他的识海里。剩余的一半记忆其实很简单,多数都是日常相处的内容。这也就是他要把这些留在拜别朱书浩后获得的原因,他一直都怕自己无力执行计划。
他很快就到了军部,明明是在繁华的区域,却像鬼魅一样从行人的身边擦肩而过,路旁的行人仿佛都自动让开了一条道路,却无人察觉他的存在,这就是本源。
诸墨棋绕到温的房间,敲了敲门,很快门就被向内推开,探出一个毛茸茸的没睡醒的大兵脑袋。是雷蒙斯。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来人却醒了大半。于是雷蒙斯忽然就振作起来,几乎是有些慌乱的跳了跳脚,道:“啊!是纳多先生,老师已经在会议室里等了,先生真是准时呢,不、先生真是恰好的到呢!啊怎么都说不明白啊。”
诸墨棋笑了笑,几乎都能看到雷蒙斯眼里闪烁的爱心了。他略有些可惜的想到,若不是今天有事,他还真要被自己所描绘的人物诱惑到从而来一发,但显然今天是没有时间了。
他迈进门框,很快的就找到了所谓的会议室,推开门进入,一张长桌,虚拟投影的屏幕也放映在墙上,温穿得一丝不苟,戴着整洁的白手套,坐在会议桌的尽头等待。显然对于他来说这次见面很重要,不然他也不会穿上自己最好的军装礼服,然后特地找出了白手套和放映器,最后早了半小时来到会议室让自己冷静冷静,等待自己的计划。
温不止一次的想问自己,明明你都安排好了所有事情,为什么还要迷茫呢?把一切按照计划进行下去他就可以得到需要的一切,权力,野心,欲望,地位,荣誉,为什么他还在迟疑呢?
很奇怪,仿佛有一个特殊的声音在内心回旋,他不能抛弃这一切。明明他为了这一切甚至都献上了自己的身体,到了现在却开始迷茫了,让他禁不住想要嘲笑自己的懦弱。温又一次想起自己的幼年时期,母亲严厉的眉眼,父亲冷淡的面容,以及他们一次又一次的训斥。他已经尽力做到了最好,为什么还是换不来一个简简单单的微笑、一次表扬呢?
他总是想要更多,似乎这样就能掩饰自己曾失去过的一切。但只有他知道自己还是不满的,就需要更多。他不止一次失去过曾经拥有的,但随即他又拥有了更多。他善于利用自己手上的每一份筹码,每时每刻都在争取利益的最大化,这样他才能拥有更多。他并不是一个吝啬的人,也做过慈善,这些会带给他更多的荣誉,他就拥有了更多。
‘更多’是一个内心的标准,由他而定。只要他觉得值得,就算花费再大的价值,如果得到了就会拥有他的更多,就会带给他无与lun比的享受,仿佛掌控一切的感觉。
诸墨棋看见了温,轻轻微笑,仿佛带上了简简单单的面具,根本看不清表情。温略有些严肃的点了点头,算是致敬,然后打开虚拟屏幕,只是做个样子。
他站起身,微微侧脸,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道:“因诺森特先生您应该知道吧,如果您不妥协,那么在下就只能做出一些对我们都不利的选择了。所有的证据都在这里只要在下按下这个按钮,它就会被军部的所有信息渠道同时发送出这已经可以算是身败名裂的警告了吧?我也不想要什么,只是,我需要你的承诺。
“当我的奴隶,如何,纳多?我可以给你所有的东西,只要你当我的奴隶。只不过一个名称而已,我想你应该能做出明智的选择。”温不易察觉的握了握拳,他到底还是心软了。面对这个青年,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曾经计划好的安排。所有的东西都仿佛泡沫,一触即碎,只有心里的一种特殊感情在悸动,可他的计划他的自律让他不可能放弃。
诸墨棋微笑,事情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