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寂静Yin冷的空旷地下室幽幽传出轻柔温润的声音,随后就是“啪嗒”的机关开合声响,一瞬间亮如白昼,惨白的灯光让一切Yin暗鬼祟无可遁形,岚苣守如梦魇初醒,僵了身体,停止了无意义的挣扎。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锁铐,无论怎么拼劲全力还是逃脱不了,徒劳了累累伤痕。
岚苣守闭眸,缓缓平复呼吸,伟岸的胸膛起伏如山峦,他睁眼,眸光深沉Yin郁,薄唇张合,却是无声,刚刚的一番濒临死亡的嘶吼耗尽了他的气力,声带伤了。
他吞了吞口水,直视门帘后优雅倚靠墙的高挑身影,沉默不语。
好在也无须他过多揣测,青年走出,走姿优雅,笑意温雅,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青年笑眯眯地上下审视此刻犹如刀俎鱼rou的健壮男子,啊说来可笑,岚苣守自破身之后好像大都是衣不蔽体的状态,此刻亦然。
铁床上被牢牢束缚的男人四肢大开,由于之前男人的剧烈挣扎,光裸的rou体上覆满了亮晶晶的薄汗,双腿大开的姿势致使男人腿间黑黝黝张合的rou洞清晰暴露出来,青年观察仔细,不像邢酒只匆匆瞥到就急急转眼,所以便瞅到男人大腿内侧斑驳的疤痕,仔细看痕迹,似乎是用尖锐器物生生划开皮rou用不褪色颜料写下的大字,只是显然后来被人狠心用小刀一刀一刀更深地划花,让人不能清楚到底是些什么字。不过还能是什么字呢?无非就是rou便器、公共厕所之类肮脏的情色字眼罢了。
男人剑眉紧缩,见青年只脸带笑意地盯着自己下体看,长眸厌恶隐隐带着恐慌,他被邢酒养在家中一年,以为自己从此脱离苦海,而自己也会逐渐忘却放下那段恐怖令人作呕的回忆,没曾想一朝梦醒,一切好似又回到了原点。
男人一直不开口,青年也不急,他好好审视完男人显然被常年使用过度至今无法合上的糜烂下体后,视线向上,停留在结实的胸腹沟壑,晶莹汗水在结实块垒上缓缓流动,令人口干舌燥的荷尔蒙诱惑。
男人胸肌很大,不同寻常的硕大甚至带着女人的丰盈感,其中的两粒ru珠紫葡萄大小,经常被人把玩吸吮才能出的色情模样。
啧,果然是个被人玩烂的货色呢。青年笑意加深,神情不明。
御珂抬眸和一直紧紧盯着自己的男人对视,他扬起嘴角,桃花眼微弯,温润如玉的模样,他笑:“你好,初次见面,鄙人姓御,久仰大名。”就连说话都带着家室良好的温雅有礼。
男人不语,他警惕地看着姓御的漂亮青年,一颗心愈发下沉,空洞洞的不见底。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被抓起来绑在这里。
“你为什么抓我在这里?”声音嘶哑Yin郁,回荡在空旷的地下室,徒增几分Yin冷鬼魅。
“为什么啊?”御珂慢悠悠地低语重复了一遍,如情人的动情温柔呢喃,然后他笑了,不是平时常展现的温雅柔和的端方君子模样。笑颜纯粹、两腮泛红、桃花眼里都是溺人的浓浓情意的御珂笑得明媚又羞怯,他轻轻叹息,眉眼都是无奈又宠溺的感觉,他道“因为,我爱的人,要我照顾你啊~”
岚苣守瞳孔一缩,嘴里心里都好似苦意弥漫,他直觉,这奇怪的御姓青年指的是邢酒,那个今日才见的,清清冷冷绝艳风华的貌美青年。
为什么会这么心痛啊?岚苣守痛苦地闭眸,剑眉紧蹙,喉结滚动。心都好像揪成了一团,泡在黄莲做的毒酒里,苦涩又剧烈的哀痛,真奇怪啊明明,自己理应是第一次见他才是,难道就因为过去的“邢酒”对自己关怀入微的体贴专情模样就觉得,他是自己的所属物了吗?你配吗?岚苣守一遍遍质问自己,你配吗?你这么肮脏下贱的人配喜欢他那样风光霁月的人吗?心痛吧,再痛点,最后就会麻木了吧。
御珂看他那样子哪有什么不懂的,他轻咳,拉回男人越来越Yin暗悲痛的情绪,倒不是心疼这个男ji,只是他见不得,见不得自己心目中的天神被人那样想得卑劣,他该是受人喜爱敬仰的。所以说啊御珂在心里冷漠地嗤笑,就他那样粗鄙肮脏的男人,怎么会懂我家小酒呢,一想到这个男ji和自家小酒生活了一年之久,哪怕只是小酒的躯体,心里也不免暴戾抑郁。
“我家小酒心善,纵然被你这种人登门入室扰了一年之久,也不愿伤害他人,不知如何处理,就交给我了啊。”御珂笑眯眯的,哪怕是在说着刺伤他人的刻薄话,面上也温温柔柔的笑容,“我呢,是慈善大使啊。”
岚苣守眨眼,低眸,情绪却是逐渐缓和了。他想,啊,原来是所托非人啊。可怜邢家小少爷了,身边是这么个城府极深擅长装模作样的变态。若是我,若是我在他身边的话岚苣守攥紧双拳,漆黑长眸亮光微弱又重归死寂空洞,手指甲陷入rou里,又是添了淋淋鲜血。呵,我这种早已身陷泥潭的下贱人物。
“那么,你猜”御珂扬声,笑意满满,“我会怎么照顾你呢?”
岚苣守心下一寒,如坠冰窟,他不知道,这个变态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来。他不语,漆黑深邃的眼眸冷冷看着那个青年,纵然尊严早已被打击个粉碎,但在这个明显深爱邢家小少爷的变态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