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她收敛了心神。
房间里一时静悄悄的,谁也没再说话。
脸上的药涂了一遍又一遍,
眼看再涂就得擦出火星子了。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孔润秋,却见那人老实的跟个柱子似的,面不改色的站在那,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张了张嘴,想要出口说点什么,思忖良久,没有发出声音。
过了一会儿,她换了个舒服的位置,开始涂着手背上红肿的部分,腰腹部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又瞧了一眼某人,心里却有些不得劲。
手上同一个地方已经涂了不知多少遍,棉签都替她头秃,手上的棍儿被轻轻放下,她默默换了一个新的继续涂。
某人也换了个地方,坐到了她的床侧,微微侧目,他看着她,
那眼神,像是要盯出一朵花来。
她假装没看见,低头继续,若无其事,认真的端详着自己涂了好几遍的杰作。
瞧了一会,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微微抬了抬头,发现那人的目光还附着在她身上。
不是,看人涂药很有意思吗???
“额那个”她忍了很久,终于开口道:“那个你要不先回避一下?”指了指自己腰部的位置,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孔润秋抬起头看着她,“为什么要回避,是嫌我碍事了”
当然不是她赶紧解释。
既然不是,那我为什么要回避?他反问。
她面色有些古怪,
那个
男女大防啊哥,你说你为什么要回避,你在这里,我把屁股漏出来,你觉得合适吗?
下面那里还在隐隐作痛,
她怀疑这疼痛是不是会传染?不然为什么自己的脑壳也这般疼?
支支吾吾了半天,努力组织了一顿也没找到合适的高雅替换词,奈她平日能言善辩,此时却也卡了壳,不知该怎么开口。
“那就别浪费时间了,快点把伤口处理好。孔润秋淡淡道。
她有些欲哭无泪,是这个问题吗,现在到底是谁在浪费谁的时间啊!!!
那你要不先出去等会儿吧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放柔和,提议了一个折中的方案,别看起来跟着急赶人似的。
孔润秋皱了皱眉头,没说话,似乎是对她的提议不太满意。
我涂药的位置不太方便,这样子总归不太好吧她犹豫的解释。
哪里不方便,我可以帮你。
孔润秋说罢,就欲要站起身,
徐佳宁吓坏了,连忙拦住他,别别别,那个不用,你坐吧,我自己来就行,我自己来就行。
她语无lun次的安抚某人,手忙脚乱的将人按下,生怕这家伙再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
那也好。他重新坐回去。
暗暗松了口气,罢了,不着急那一会儿了。她果断决定将那里的伤先放一放,免得某人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微微低头,黑色的长发柔顺的垂落,深吸了一口气,纤细的指尖放到衣摆处,指节弯曲处稍稍用力,掐着衣摆,衣服从底部被一点点被拉了起来。
男人的视线跟随少女的动作移动,
裹着睡衣的身体一点点的漏出,缓缓的,好似在做什么庄严肃穆的仪式,
一大片雪白,
喉结微微滚动,
窗外的光落在那莹白的身体上,泛着一层朦胧的月色,
每一寸,都让人移不开眼。
眸色渐深,他顺手拿起旁边的水杯一饮而尽,润shi了干燥的唇角。
……
小腹洁白如玉,
可惜白玉有暇,
孔润秋眉头拧了拧,那里青青紫紫的一片,看着触目惊心,他垂眸,长长的睫毛微颤,挡住了他的眼睛。
徐佳宁也顺势低头看了一眼,忍住那强烈想要骂娘的冲动,尽管这个罪魁祸首就是他娘。
徐真这个老混蛋,真是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万一给她伤出个三长两短来,后半辈子瘫床上,还不得她养着?
都是那个什么狗屁联姻闹得!
忿忿不平的想了一会儿,又暗骂了几句耳聋眼花的老天爷和这个草蛋的世界,
她有些郁闷的戳了戳青紫的地方,敏感的神经瞬间直达大脑。
痛感来的突然,生理性的眼泪一下子有些不受控制,险些掉了下来,被她咬着唇忍住了。
忽然感觉到腰际处一股电流划过,
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温热的拇指贴住她的淤青,轻轻摩挲,带着淡淡的暖意。
她抬眼,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
他的眼神好像有种魔力,让人忍不住的沉沦。
她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移开了眼。
孔润秋低垂着头,专注而又温柔的凝视着她,蘸着药膏的手指在她身上流转,慢慢揉按按压着淤青的位置。
她努力转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