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年到了换季的时候,白子慕总是容易生一些小病,有的时候是咳嗽,也有的时候是感冒发烧,往年的时候董玉秀不管多忙都会请假从制衣厂回来陪他,但是这次白子慕生病的时候,她人在京城,只能打几个电话来问问。
白子慕喉咙疼,说不了话,雷东川就过去接了电话低声跟董玉秀回复:“……吃了药,对,我知道吃哪几种药,姨你放心,等晚上看着严重了我再送他去医院挂点滴。”
董玉秀那边声音有些嘈杂,信号也不好,断断续续:“吃过饭了吗?”
雷东川道:“吃了,我给他煮了白粥,晚上还吃了一点蛋饼。”
“……你呢?”
雷东川笑了一声,道:“我也吃了,姨,甭担心家里,我跟学校请了两天假,能照顾好弟弟。”
董玉秀道:“好,我争取这两天就先回去一趟。”
雷东川道:“我妈也说明儿回来,姨,要不你再等两天,不然这样来回跑,太辛苦了,小碗儿知道肯定不愿意。”
董玉秀犹豫一下,叹了口气道:“好吧,那我等下周三回,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就过去,你帮我照顾好弟弟,自己也吃点药预防一下,别传染啊。”
“好。”
雷东川挂了电话回去,白子慕躺在那还没睡着,大约是呼吸不畅,嘴微微张开一点,唇瓣带着一点樱粉色。
雷东川坐在一旁摸了摸他额头,白子慕想躲,雷东川按住了问:“躲什么?”
白子慕小声道:“你手好冷。”
雷东川摸着他额头发烫,给他裹了下被子,问:“又冷了?”
白子慕嗯了一声,闭着眼睛道:“还好困,哥,我想睡一会。”
“睡吧,我守着你。”
大约是信任的人守护在一旁,白子慕很快昏昏沉沉睡着了。
他再醒来的时候,闻到医院里消毒水和酒Jing的气味,眼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眼,果然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他手指不过轻轻动了一下,一旁坐在椅子上趴着睡觉的人立刻就觉察了,含糊道:“醒了?”
白子慕手有些僵硬,试着动了下,才发现是被雷东川握着拢在手掌里,手背上是被胶带固定住的针头,正在缓缓输ye。
雷东川放开他的手,打了个哈欠,起来活动了下:“你昨儿晚上一直乱动,差点鼓针,我去问了护士,说可能是药水太冷了……现在好点没?我上了闹钟,换药的时间都记着了,你再睡会,我去给你买早点,有想吃的没有?”
白子慕道:“想喝豆浆,再买几个rou包。”
雷东川捏他鼻尖一下,被逗乐了:“说你想吃的,提我爱吃的干吗?你从小就不爱吃rou包子。”
白子慕没什么胃口,看着还有点蔫蔫儿的,雷东川也不为难他,起身下楼去买了早点,他弟喜欢吃的也就那几种,这个时候来碗白粥准没错。
其间护士来发了一次口服药,看到白子慕一个人还贴心地扶他坐起来,让他半躺在那输ye。
十五六岁的少年,五官Jing致,瞳仁黑亮,只是迎着晨光坐在病床上就足以入画,更何况是微微拧眉,带着一点苦恼神情的时候。
分完药的护士走到门口,抬头瞧见,下意识想进去:“你好,请问你家里人……”
“哥!”
病床上的少年忽然抬起一只手,挥了挥。
护士回头,就瞧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孩走进来,眉眼看着有点凶,她没敢对视,见这个病床上的漂亮男孩有家属过来,匆匆走了。
雷东川提着保温桶走进来,还在看门口方向:“来换针药的?”
白子慕摇头,“发了一点药。”他掀开被子要起来,被雷东川按住了又有点急,凑到他耳边道:“哥,我想去方便一下。”
雷东川会意:“我陪你去。”
白子慕对自己一向照顾的十分小心,睡着的时候不算,但清醒的时候一半手都要保持水平状态,他皮肤白,每次拔针之后总会青紫一大片,手背上看不清,就会打在手腕上,小时候如果连着生病,连脚腕和额头都会打针,实在有些心理Yin影。
雷东川帮他举着吊瓶,等在外面,等了半天问:“好了没?”
“……没,我单手解不开扣子。”
雷东川伸了一只手过去帮他,也不知道想起什么,忽然笑了。
白子慕疑惑看他:“你笑我?”
雷东川咳了一声,道:“没有,就想起你小时候,有回爱臭美,穿一个背带裤出去,上厕所都费劲。”
白子慕淡淡道:“哦,你说我5岁那年咱们差点遇到人贩子那回吗?我记得我穿的是白t恤和一件浅蓝色背带裤,还摔了一跤,膝盖磕破了。”
雷东川:“……”
雷东川:“赶紧尿,就你话多!”
补课
白子慕在医院输完ye,就退烧了。
他换季时候经常这样,现在已经好了许多,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