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十二月的节日,大部分的人都会想到圣诞节。虽然这个节日相当于西方的过年一般重要,不过在东方却不是,但儘管如此这项节日在东方依旧颇受欢迎。大街小巷,如商店之类会替换上圣诞相关的商品与装饰品,很多人也会举办圣诞节派对,各个商家也会展开圣诞节主题的贩卖等等,虽然近几年总有些莫名的没有节日感,但总之较普通日子说也是来得热闹。
攀附在栏杆上星星点点般的灯饰只要点亮后便会在微Yin的天空下熠熠生辉,谢悠世路过学校架起的好几个人高的圣诞树瞧了几眼。
这几天手上的石膏终于卸下,谢悠世弯了下手腕没有什么问题,莫名从心底生出前所未有的感动,以后要好好对待自己的身体,他想。
邻近重要的报告,这些日子虽然谢悠世一直在心里惦记着要製造一个「突破点」这回事,可根本没有间暇之馀顾及。光是搞这专题製作和报告内容就已经忙得很了,报告好不容易在前天结束,于是这个念头一拖便到了十二月下旬。
说到底要製造一个突破点的话,就得综观起几个月以来贺往对他的态度与他做的所有事情,谢悠世坐在教室拿出本笔记本开始写起字来,像是在作总复习似的。
首先是贺往坦承谢右林车祸这件事,再来是手銬事件,后来就是医院跟吴易鑫还有夜店的事情……手銬事件是在车祸事件的隔天,仔细想想绝对不是什么临时起意,不然哪来的手銬啊……谢悠世在本子上记录。
这件事之中最大的疑问点就是,为什么做,为什么挑这个时间点?然后住院时候贺往说的「对你来说不是最重要的事」又是什么意思,还有为何如此大方承认情绪勒索,一般人会这么坦诚嘛。
至于吴易鑫跟夜店的事情就是一回事,虽然谢悠世觉得贺往去夜店遇到的这回事大概或许事误会,但他说坐牢比较好,代表他觉得现在的生活不好?为什么不好?
「阿世啊,写什么这么认真。」宋子行从右边的座位探过脑袋来想看笔记本上写的,被谢悠世一手遮住。
「没什么啊。」谢悠世说,纵使他想把这些疑惑都找个朋友说说,但如果宋子行听了八成不是觉得贺往有病,就是觉得船到桥头自然直;王成阳的话可能会过于担心自己,所以也不大好。至于其他谁,这种事好像也不能找普通朋友说。
要不,再探探口风?
直到下课都苦思无果,谢悠世收起东西拿上包跟宋子行道别,今天没有骑机车,谢悠世决定搭公车回家,顺便再度在附近逛逛,然后他就在街头上和贺往又双叒碰上了。
「哥?」谢悠世走向站在斑马线前的贺往,明明是绿灯但对方却站着迟迟没有动,拿着手机眉头微皱,似乎在传讯息。
「我放学想随便逛逛,你怎么在这,不过马路吗?」谢悠世见贺往看到他要张口便抢答,抢答完就看贺往嘴角洩漏一丝无奈的笑。
「朋友有电影票,说要看电影,我被放鸽子了。」贺往说,谢悠世莫名看出一点可怜的感觉。
「那不然,哥带我去看啊。」谢悠世毛遂自荐,反正也间来无事,况且还想试探一二。怀揣着自己的小心思,看向贺往的表情都带了点闪亮。
「好,那走吧。」贺往思虑片刻,点头。
「不过,是什么片啊?」又一轮绿灯亮起,谢悠世与贺往一道过马路,突然想到的问。
「……爱情片。」贺往没有说片名,直视前方的答。
……谢悠世好想趁现在探口风的问贺往,你原本是要跟男生还是女生一起看,但又莫名觉得不对劲,脸上呈现了纠结与渴望。
「男性朋友。」过完马路的贺往就见谢悠世这副表情,了然的开口替他解答疑惑。
「啊……哦。」谢悠世愣了下,为什么贺往又知道自己想问什么了?
此情此景略为古怪,但二人谁也没有多说什么。
电影院在过马路对面的影城里,搭电梯到达看电影的楼层,就朝着电影票上的厅室前去。
「你在这等我。」走两步,贺往对谢悠世说,谢悠世乖乖站到角落,便看贺往走去一旁卖东西的柜檯,等了几分鐘,拿着桶爆米花和可乐走回来,然后递给谢悠世。
「走吧。」贺往说,谢悠世看看手上的东西,露出笑意跟上去。
电影是一部西洋片,内容大致讲述男主角遭遇人生重大挫折的一道坎时,遇到了女主角。所有人对男主的失败都予以嗤笑、唾弃或者看不起及嘲讽,只有女主角带领困在囹圄之地的男主角走出他封闭和自我放弃的心房,以一个朋友的角色陪着他迈过这段时光。男主角对女主角日久生情,但他却不敢告白,日復一日的事业逐渐有了起色,然而男主角却陷于情感的泥淖中痛苦不已。
在后来这么一天却是女主角对男主角说自己要离开这个国家,而后男主角去机场送女主的路上,女主角在男主角面前被车子撞到,当场死亡。目击的民眾大声尖叫,画面又一切换,男主角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身在监狱里,电影带到回想——因为女主角确实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