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能用了他的真气,一边又能玩弄了他的感情,这般好事,段离戈还是能够看得清楚的。
“算了,无论你怎么说,我也不敢多说。你先放开我。”
“更亲密的事情又不是没做过……”
“不要说!”沈殊急忙道。
因为那一件事情,沈殊已经很厌恶自己了,每一次从段离戈这里听到,无疑都是另一次凌迟着他的心。
尤其是想到和段离戈有牵扯的人,明明是自己的师父,可是自己又和段离戈有了这种关系,这快把沈殊逼疯了。
段离戈却能够云淡风轻的看待这件事情。
但是他做不到。
他没有办法,像段离戈一样坦然的应对着这种关系。
多年以来,他都是一身清修,连与女子发生亲密的接触都是不曾有过的,可是这一遭,却是和自己的师父想要保护的人搅在了一起。沈殊已经在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感情,希望等到他回到剑道门的时候,就能够忘记了。
然而,段离戈却总是会让他想起来。
这种滋味,折磨着沈殊的心。
段离戈叹口气,感觉到怀里的沈殊在轻轻的颤抖着,段离戈只得放开了沈殊,“那你好好休息。”
沈殊深吸口气,从段离戈的身边撤开。
而这个时候段离戈又开口:“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
沈殊皱了皱眉,脸色仍然难看,段离戈揽过沈殊的肩膀,推着他靠在了木柴上,“我不说了,你好好休息。”
沈殊看了段离戈一眼,眨了眨眼睛,轻轻的叹口气,翻身过去,没再多说什么。
段离戈看着沈殊的背影,也无话可多说,不过对于沈殊方才所说的那一番话,段离戈还是恼火不已。
不过他着实是不想再哄着沈殊了,分明是沈殊已然将自己招惹得不轻,难道他还要他再多说什么么?
段离戈不再想,也睡了去。
夜里风声瑟瑟,将入夏的山城里令人感觉到气息有一丝燥热,段离戈暂且把沈殊的事情搁置去,顺着自己的思绪,想起了白日里的事情。
狐族族长说起来的青翼宗的事情还是困着段离戈的心。
去青衫观的路并不顺路,从赤水楼到了山州城的一路,也没有听人提起过青翼宗的事情。
青翼宗的情况到底是如何?
青翼宗本门所修的武学并不高强,几个弟子的资质也是愚钝得很,往前是因为有他段宗主的大名,青翼宗才能够在一方天地里活得算畅快。
那么这段日子里又如何呢?
从赤水楼落江之后,想来修真界的各路人马,都以为他已经死去,也是山州城的一事过后,知道他而今仍然在的人才会多一些。在这之间的这段时日里,青翼宗可是一切如常的?
想起了这件事情,段离戈的心便是一时难以平静下来的。
这些日子来,想着沈殊的事情,着实是让他颇有些糟心,是不是也应该想一想,青翼宗的事情了?
还是说,先不往青衫观去,而是去走青翼宗的路?
哪怕是纵横一世的段离戈也没有办法完全舍弃了那些人世间的纠葛,段离戈叹口气,一时还不得法,胸中颇有些烦闷,转过头,又想和沈殊说起些什么。
这个时候,他才听到沈殊已经入睡的声音。
段离戈顿了一下。
也是,这段时日里沈殊着实也是累的不轻。
从身到心的折磨都在打磨着这位年轻人,段离戈细细的想了想,觉着沈殊诚然是有些可怜。
不过又一想到这些苦难,都是他自找的,落在了他段离戈的手里,还能怎么样呢?
段离戈想着没有亲手结束了他的性命已经是对他网开一面,甚至在他煎熬不已的时候,还出手帮了一次,这可是如何修来的运气……
段离戈摇了摇头。
沈殊在梦里就不曾睡好过,皱着眉头,神色煎熬,看起来是像陷入了什么巨大的痛苦之中。
段离戈蹙眉,对此全然不想理会,他换了个姿势,听得沈殊又在难耐的呓语。
是痛苦的声音,煎熬的声音,从认识的时候开始,沈殊似乎就是没有过什么清净的安睡的。
想来就是一个这样有心机和筹谋的人,才会在梦里经受着如此的煎熬吧。
段离戈是这样想的,虽然他的心头翻涌着隐隐的火,到底却也是没有过问下去,继续睡了。
次日凌晨,天光微露。
沈殊醒来的时候,额头已经是一头汗滴,他抬手擦了擦,神色无异。
对于这样的遭遇,沈殊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梦里就没有得到过片刻的清闲。
难耐、煎熬、起伏……各种痛苦和难以忍受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沈殊每一遭都要面对着这样的梦魇,如果是在往前,他或许还能够将这件事情与拜今朝倾诉一下,不过,从山州城的事情过后,他便失去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