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希声虽然没有读心术,但是景也的危险与侵略性都明晃晃在脸上摆着,他大致也读懂了这位的意思:如果他在这期间敢对景也做出任何相当于「忤逆」的行为,景也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
如果是其他omega,应该会非常害怕景也这种控制欲与占有欲以及实际行动力、无论哪方面都非常强的伴侣,因为这意味着活动空间的缩减,而他们注定无法反抗。
omega这类天生被社会与官方捧着长大的稀有性别,因为身体和心理原因,最后大多都成为了金贵的金丝雀,拥有华美的笼子和被细糠Jing心喂养出的优雅歌喉,但是自由永远掌握在别人手里。
在随希声看来,这种生活不过是衣着华贵吃穿不愁的、戴着脚镣的囚犯。
景也将随希声带去书房,一边处理公务一边把他抱在怀里。
随希声揽上了景也的脖颈,示意他注意自己,与他对视:“你怎么这么黏人?”
“你说过你要陪着我的。”景也淡定翻过一页公文,在随希声脸上亲了一口,十分霸道:“你现在就是我的。”
随希声:“我可不是你的,我是我自己的。”
景也眉头皱了起来。
随希声丝毫不怵,他挑起半边眉,眉眼间满是挑衅的笑意。
景也很快松开眉毛,继续翻过一页公文:“那我也是你的。”
随希声顿了一下,眉宇间笑意水墨无痕一般淡去。
他捏了捏景也的脸,开玩笑似的语气:“那你可别背叛我哦,否则我一定会把你丢掉的。”
“不会。”景也这次回答地很快,他捉住随希声,在他手指指节上啄吻:“只要你不背叛我,我也不会那样对你。”
两人亲着亲着,再次擦枪走火。
友好的互帮互助之后,随希声抱着被子瘫在床上,慵懒地打着瞌睡。景也把电脑搬到随希声卧室,刚刚打shi的头发shi漉漉,发梢还滴着水。
随希声迷迷糊糊,感知周围跟梦境一样,模糊视线里有景也的侧脸,立体锋利,轮廓清晰。
这张脸不知什么时候,在随希声心底变得很有生命力。好像很久之前播下的种子,如今长出了一串因果。
思绪渐渐沉浸在黑色的梦境中,随希声半阖着眼睛,视线里俊美的男人忽然摸了摸他自己shi透的发尾。
随希声心头一跳,思想彻底和梦境融合。
黑色的shi发,发尾滴着细小的水珠。
泛红的眼尾,眼底破碎的理智。
抓在边缘的手掌,暴起的青筋,忍耐的喘息。
有什么东西和他的灵魂连接在一起,再也无法割舍,无关记忆,只关乎一个人。
随希声彻底沉睡过去。
景也擦着头发的手一停,眼神莫名地看向随希声。
他刚刚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突然很想将随希声揉入骨髓,好像曾那样肖想过,不止一次。
他没有多想,疑虑一闪而过,而是放轻了敲打键盘的力度。
……
随希声一觉睡到晚饭时间,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滚进了景也的怀里。
“醒了?”景也看了下手表,“我定了餐厅,我们去吃饭。”
随希声自然而然地跟着他上了车。
上之前他多看了一眼,这次的车不是法拉利也不是林肯,而是一辆非常贵的价值至少千万的迈巴赫。
两人来到了一家环境优雅复古的中餐厅,随希声没什么胃口,他还被梦的后遗症折磨着,总感觉自己有些神经衰弱,但是又想不起那些讨厌的梦的细节。
他只当自己做了噩梦,一口一口吃着东西。
“没胃口?”景也蹙起眉:“你太瘦了,得多吃点。想吃什么?我下次再带你去。”
随希声无所谓地擦嘴:“没事,反正我吃什么都是一样的,都不是很喜欢。”
除了一些甜食。
他脑海中闪过一些片段,但是光一样捉摸不住,索性不再去想。
很早之前,他第一次住进病院的时候,见过一个病友把自己的耳朵割了下来,不知道从哪里生火吃了。
当时那个血淋淋的场景对于他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他曾一度因此陷入厌食之中,185的人,110斤不到。
自此之后,即使被治好了,他依旧很少对食物产生什么很大的兴趣,只是养成了一日三餐这种比较健康的习惯而已。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到了。”景也沉yin了片刻,突然说:“下次我做给你吃。”
“你还会做饭?”随希声来了兴趣,“可以。”
景也对他露出一个英俊的笑容:“除了父母,我还没有做给其他人吃过,你应该会喜欢的。”
alpha就是这样,在喜欢的人面前可以化身孔雀,恨不得时时刻刻招摇,把自己的优点一个一个写在羽毛上。
随希声倒觉得景也开屏有点反差萌的可爱。
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