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吧」的「滚」字还没说出口,仇夜雪就被祝知折托住了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仇夜雪也只是微停了下,原本推拒的手到底还是变成了另类邀请,环住了祝知折的脖颈。
于是祝知折直接将他从椅子上抱起来,放在了桌上,却又将人狠狠地揉在怀里。
仇夜雪能够感觉到自己在祝知折这儿的分量。
倒不是因为祝知折吻得太凶,而是有太多的事铺垫了。
先不说清云观里,还有赵潜,就说这些时日,祝知折就算是再忙,身子骨好了后每天都还是会飞进来,最起码要向他讨两个吻才走。
仇夜雪随口说自己想要什么,第二天他就能带来。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祝知折愿意抛下京中的荣华富贵,愿意舍弃那些纠缠了他那么久的仇恨,跟他回岁南。
仇夜雪不是没有心的人。
他亦会被打动。
所以在祝知折已经学会到一个时间点就要松开仇夜雪,叫人喘丨口气时,仇夜雪平复了下,在祝知折又低头凑过来时,率先侧首仰头,在祝知折有点绷着的颈线上落了个吻。
许是没有想到今日仇夜雪这么主动,祝知折微怔了下,身体本能紧绷,就连本就足够深的眸色都带着一片晦暗。
他环着仇夜雪的手臂不由再紧了紧,带着几乎要将人嵌入自己体内的力度,惹得仇夜雪有些好笑。
仇夜雪挑着眉看他,原本浅色的薄唇在烛光下泛着点水光,被吸丨吮得秾丽:“太子殿下。”
他缓缓勾起嘴角,哪怕因为感觉到什么而红了耳廓,却仍旧没有半分怯畏:“真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啊。”
祝知折望着都被自己压在怀里了,还敢挑衅打趣他的人,全身本就沸腾的血ye更加躁动不安。
他舔了下自己的牙尖,单手捧着仇夜雪的脸,拇指指腹在他唇侧摩挲:“阿仇。”
祝知折的嗓音低哑,却带着明媚笑意:“勾我?”
仇夜雪轻嗤:“是你不禁撩。”
“是啊。”
祝知折大方承认,垂首抵住仇夜雪的唇,声音放得更轻:“阿仇,你是不是该负责?”
他的额头抵着仇夜雪的额头,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
近到仇夜雪能借着烛火数清楚他的眼睫,能瞧见他眼里干脆没有藏的情绪。
仇夜雪没说好与不好,他只懒懒道:“我不想动。”
可这无疑是一种信号。
祝知折攥住他的手腕,就好似犬类蹭主人一般,将仇夜雪的手压在了自己脸侧轻蹭了下。
他的动作明明是一个近似示弱的,甚至就是带着讨好,可他的眼神却那么赤丨裸,像一点火星,顷刻就能将这干燥的气氛点炸。
仇夜雪没把手抽出来,于是祝知折顺势吻上了他的指尖。
仇夜雪今日穿的并非圆领袍,因此更为方便。
仇夜雪是没想到祝知折身为一个太子,跪在他面前跪得那么自然。
但一想这太子叫祝知折,于是就没毛病了。
他紧绷着脊背,手指没入了祝知折的发间,不知在何时撞掉了祝知折的发冠,但无人在意。
仇夜雪在恍惚间有一瞬的走神。
他本来是想给祝知折一点甜头的。
可……
怎么就变成祝知折……
念头才起一点,就又瞬间消散。
……
仇夜雪到底还是有些后悔去撩祝知折。
哪怕是祝知折圈着他的手腕,带着他的手动,仇夜雪还是不可避免地觉得手酸。
他烦了,祝知折就抱着他哄他,叫仇夜雪稀里糊涂地点头同意换个地方。
然后仇夜雪就咬上了祝知折的脖子,留了一口漂亮的、带血的牙印。
偏偏祝知折不仅没有因为吃痛散神,反而更加兴奋。
到最后,仇夜雪被祝知折抱在怀里,祝知折终于得偿所愿让人把他当软塌靠着坐着。
仇夜雪懒得说话也懒得动,只听祝知折问他要不要沐浴。
仇夜雪点了头,又半阖着眼眸要睡不睡。
“睡吧。”
祝知折抚着仇夜雪散落的发丝,看着大开的衣襟露出脖颈以及往下遍布的痕迹,既有餍足,却又有更大的空虚,但总而言之,在此刻,他心情极好:“我在呢。”
仇夜雪动动唇,回了个滚字,但到底还是闭上了眼睛。
其实累倒是不累,就是时间太漫长,加上仇夜雪要脸。
该怎么面对踯躅她们……交给祝知折好了。
左右这人脸皮厚比城墙。
祝知折没让踯躅她们见到仇夜雪,毕竟仇夜雪现下这模样,他不允许任何人瞧见。
仇夜雪被他放进足够容纳几人的浴桶里,祝知折望着,血ye难免再次躁动。
仇夜雪没睡着,他感觉到了某人过于炽热的视线,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