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飘了点雨丝,空气也变得冷冽了起来。
现下的天际还有些灰蒙蒙,是让人昏昏欲睡的天气。
中午大娘烧了猪rou白菜炖粉条子,蒸了几个芋头蘸白糖吃。
还专门用铝锅给贺加珏煎了几个白面锅贴。
锅底只刷了一层薄油,煎出来的锅贴饼子表面白胖,饼底呈现金黄状态,脆生不油腻,嚼起来有嚼劲儿,还有麦香的甜。
贺加珏每日吃吃喝喝过得舒坦,只是要除了上厕所以及洗澡这种硬性问题。
来这儿这么多天了,窦家人对他都不薄,他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便想着出钱给改造卫生间。
只是他一直没找到机会找窦刻好好谈谈。
傍晚时,两人照旧去镇上澡堂。
洗完澡裹得厚厚实实出来时,老板正依着柜台,边嗑瓜子边看墙壁悬挂着的电视机。
收了单间钥匙,老板活动了两步脚,笑眯眯道:“这每天都过来洗,身上还有灰搓啊?”
“没灰搓也要天天洗!”贺加珏压了压盖住了嘴巴的围巾,对待洗澡问题很坚定。
“那不得把皮儿搓踆了!”
“洗完要涂身体ru……”
电吹风在身后呜呜的响,贺加珏跟老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等着窦刻拿了东西出来。
“啥叫……身体ru?”
“用来保shi……”
老板将瓜子皮扔进燃得正旺的火炉子里,嘁了一声,道:“忒,还挺讲究。”
天色趋暗,腾起了雾。
窦刻掌着方向盘,开得很慢。
贺加珏瞧了他两眼,把想要出钱改造卫生间的事儿告诉了他。
车内气温高,前窗上起了层雾气,窦刻直起身,拿起抹布,擦拭眼前的玻璃。
贺加珏还挺怕他会多想,又跟着解释道:“大伯大娘也上了年纪了,像这种茅厕也存在安全隐患,还有洗澡多不方便啊,大娘上次流感不就是出来洗澡冻着了么……”
“嗯,其实我也早有这个想法了。”窦刻目视前方,指尖敲了敲方向盘,“不止厕所,我是想给家里重新装修,也联系了几个弟兄,得年后三月,手头宽裕点再开始。”
“还差多少,我补上。”贺加珏道。
窦刻侧头一眼,沉声道:“不能要你的钱。”
“为什么不能?你拿我当外人看啊?”
“不是……”窦刻有些无奈。
“更何况我在你们家白吃白喝了这么久,大伯大娘都没管我要过钱,我出了钱也没什么能给的,你又拒绝了,那我还有脸住下去啊,我看我赶紧收拾东西走人吧!”贺加珏一顿输出后,靠在椅背上假装生闷气。
路边的路牙子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推着自行车的老大爷正佝偻着背在给山楂球挂糖衣,随后便是一只只亮晶晶的糖球裹了层糯米纸插在稻草架上。
窦刻停车,开了车窗给贺加珏买了两只,一只山楂果,一只圣女果。
付钱后关了车窗,他将两只递到贺加珏眼前,说道:“别气,我听你的。”
原本看着窗外闷闷不乐的贺加珏此时也扭回头来,仔细看正憋着笑呢。
回到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村里寂静,大家都早早地关了灯睡觉。
天气冷,连路边趴着的狗都不愿意张嘴吠叫。
热炕上,被窝里,氤着一股从贺加珏身上散发出来的身体ru淡香。
味道不猛烈,却也让人无法忽视。
两人倚靠着墙,头抵着头,窦刻手里拿着贺加珏带来的ipad,上头正播放着吵闹的综艺。
屋子里的火炉烧得正旺,依稀间能听到炉子内部传出呜呜的声音。
向下垂着的灯泡晃着悠悠的暖黄色调,不明亮,但温馨。
没过多久,贺加珏塞进被窝里的手开始不老实了起来,顺着对方光裸的腹部就攀上了起伏的胸口。
他的食指抵在那里,轻轻划着圈,抬起头对着窦刻耳边吹气:“小老鼠今晚能捞着点油水吗?”
窦刻稳稳当当地靠在墙上,视线落在屏幕上没有移动,可因用力而泛了白的手指却暴露了他的情绪。
随着贺加珏一阵小声惊呼,窦刻隔着厚被,反身将他牢牢地压在了炕上。
“……”贺加珏被卷成了个蚕蛹,脸颊红扑扑地,仰着头呵呵的笑,他知道自己得逞了。
挣扎着伸出双手,盘上了窦刻的脖颈,洋洋得意的眼神仿佛在说:你输了,赶紧从了我吧。
窦刻终于也笑了,他浑身沸腾着,将贺加珏刨了出来。
厚实的棉被被扔到了墙角,两个心急火燎的男人很快又缠到了一起去。
窦刻跪在炕上,有力的大腿轻易地顶开了贺加珏的双腿,被四角内裤包裹的tun部紧实无赘rou,贺加珏顺手掐了一把,没掐动……
而自己身上的衣服却被轻而易举地推到了头顶,缠着两条胳膊,高高地举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