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像个傻子窝在姜凉睡过的床上,一遍又一遍抚摸着姜凉触碰过的茶具,点燃一只又一只柑橘味的香薰。
他在寻找、搜寻姜凉,也在渴求、期盼着姜凉。
荣嵊无数次幻想着,也许下一刻姜凉便会给他打电话,会带着温柔的嗓音告诉他’荣嵊,我要回来,你接我吧。’
可是没有。
在他喝了一杯又一杯咖啡,在他喝完一盏又一盏的浓茶时,黑下去的手机屏没有亮过。
有一次他站在落地窗前看到楼下昏黄的路灯晃过一道人影,于是他追了出去。
这里不是凌晨四点的尼斯海湾,也不是缠绵午夜的美梦,更不是经年之后的一次重逢。
只是凌晨街头的一盏昏黄的灯,偏偏然盛开的玫瑰埋葬了他心上的人,让他似惊弓鸟,在玫瑰园里草木皆兵。
“你打我?我从小到大,从来没人动我。只有你!也只有你敢打我。”
荣嵊扭过被打偏的脑袋,转过头时眼眶发红,却脾气更加暴躁。
“姜凉,你怎么能不把我当回事。”
前几次姜凉打他,他可以承认是自己的错,可是这次明明是姜凉的错。
是他要离开自己。
明明他已经求姜凉不要离开了。花房的玫瑰是为了姜凉种下的,家里的装饰风格也是为了迎合姜凉做了改变。
此时他低头看着姜凉眼中的厌恶与烦闷,黄粱一梦终于被刺破。
总算明白了。
就算荣嵊把心掏出来递给姜凉,这个人都不会再把自己放进自己的心里了。
那就破罐子破摔吧。无所谓了。
之前他奢求姜凉重新喜欢上他,现在…他只想把姜凉留在自己身边。
“把你当回事?你把我当回事了吗?就算我起初的确是以替身的身份在你身边,你尊重过我吗?冷嘲热讽,无心搭理这就是你对我的态度。”
“给我戴定位手环、戴定位脚镣的时候,你把我当回事了吗?”
姜凉抬手又要去打荣嵊,很快被荣嵊反手抓住,他也不逃避,直接抬眼直视着荣嵊的怒火。
只是他心中的那些话依旧没有说完。
“我是个人,不是宠物。以前真是我瞎了眼,居然喜欢你八年,真他妈是个傻/逼。这辈子就算我死,我也不可能再对你动心。”
“说的好!”荣嵊掐着他的下巴,虎口掐制在姜凉的嘴唇上,阻挡了姜凉剩下的那些刺痛他的话。
“想走是吗?”荣嵊低下身子,整个人挨着姜凉,露出人畜不害的笑容,说出的话却接近一只魔鬼。
“走是不可能了,我会把你彻彻底底变成我的,是那种里里外外,非我不可、又对我无可奈何的样子,我非常期待看到。希望你也可以期待一下。”
荣嵊说完这些话终于起了身,他抬手摘下领带,把姜凉的手固定在身后用领带系着,抬眼催促程也肆开车。
一路上姜凉都在思考荣嵊把他带回去想做什么,刚刚那句话的确威慑到了他。
里里外外、非他不可又是什么。
车程很快,还没等姜凉想明白,他便被荣嵊拽着衣服领口下了车。
别墅里面依旧金碧辉煌、温暖至极。可是姜凉的心里却生出惧怕。
他试图远离别墅,远离荣嵊。可没有用。
荣嵊的力气要比他大了太多,而且他双手被绑在身后,没有能抓住任何东西的机会。
周姨正在客厅里与荣铭舟和梵佩打着电话。
自从荣嵊上次和荣铭舟、梵佩吵架以后,夫妻两人便继续出国旅行。
毕竟他们并不能阻拦羽翼已经丰满的荣嵊,只能让周姨天天汇报荣嵊的动向,远远观察着。
等到姜凉被荣嵊拽进别墅时,周姨都快要呼吸不上来,甚至在看到荣嵊的暗沉的眼神时,她连电话什么时候被自己挂了都不知道。
荣嵊并没有在客厅停留太久,他强行扯着姜凉上了楼,可依旧不忘指派周姨。
“周姨,去把我书房里那只黑色手提箱拿到我的卧室门口。还有,”他回头扫视了一眼楼下的保镖和佣人笑着道:“要是有人敢走漏风声,或者听到什么不该听的、管不该管的事,就立刻给我滚。”
姜凉在听到那只黑色手提箱时挣扎的更加厉害,他不知道荣嵊要对他做什么。
可是他知道。
那只定位硅胶手环、那只定位监听脚镣都是从那只手提箱里拿出来的。
还有什么东西没用到自己的身上呢?
荣嵊似乎知道姜凉在害怕什么,他带着恶劣的心情安慰着姜凉道:“别挣扎,不是多害怕的东西,是会让你很快乐的。”
房间内昏暗一片,荣嵊连灯都没有打开凭借着自己对房间的习惯从床头柜里拿出手铐将他双手铐在床头的栏杆上。
姜凉上半身只剩下那件黑色高领打底衫,那件棒球服在进门的时候便被荣嵊丢在了卧室门口。
“你到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