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临非不管,说这都是梁召的事情,他觉得梁召能够处理好。
直到某天梁召让护卫队的人来送个东西他。
对方把东西放下之后没有直接离开,突然说道:“你是个男Omega吗?”
因为是在我家,梁临当时还穿着家居服,闻言抬起眼睛看了对方一眼,拧着眉头冷着脸没有说话。
男人声音中也带着些不可思议:“你竟然是个男的Omega,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男Omega了。”
梁临没有想要跟他聊什么,只示意对方可以离开了。
这个男人却有些下流地笑了起来。
我上楼的时候听见这些动静,打开房门进来时,对方更是非常不太礼貌地说道:“男Omega好啊,不会怀孕,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我敲了下门,警告他道,“注意一下你说话的方式。”
男人回头看了我一眼,仍旧是非常礼貌地没有理我,他看着梁临啧啧道:“你被永久标记了?那也没有什么。”他伸手往我的方向指了一下,“这个弱鸡alpha能满足你吗?他比你看起来更像是一个Omega。”
我觉得有些恼火,走进房间后问了声:“你怎么分得清Omega跟alpha?”
男人非常轻佻地说道:“我上过的Omega没有上百也有数十个了,我会分不清?”
我对这个人的厌恶感直线飙升,我很少对单独某一个人产生如此深的厌恶感。
梁临也冷声道:“你是梁召带来的人?”
男人耸了下肩膀,梁临面色冷静地瞥了他一眼:“那我希望他待会儿亲自送你回你应该待的地方。”
男人哎呀的笑出了一声:“哎呀开玩笑的,怎么还当真了?”他无赖地看着梁临,又说道,“男Omega也很不错。这个alpha一点攻击性都没有,你们上床的时候不会还是你在上面吗?”
他一副非常惋惜的模样:“他满不了你。”
我走过去,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转过来后,一拳头砸了上去。
他因为猝不及防连退了好几步,我一脚踹上他膝弯,在他踉跄跪地的时候,我抬脚踹上了他的后背。
他很迅速地在我即将揣上他之前反应了过来,就地一滚躲开了我的脚,随后迅速起身,朝我奔了过来。
眼看我们要扭打在一起,梁临快速走了过来,他一巴掌剐在男人的脸上,冷声骂道:“你在哪里打架呢?!滚!”
男人眼神凶狠地盯着我跟梁临看了一会儿,他啐了一口:“好久没见过你这样的Omega了,感觉征服起来会更有意思。”
我感觉到愤怒,这种感觉有些不可控,让我想要破坏一些什么,可是这种不可控的感觉又跟跟被信息素控制的那种烦躁感有些不一样。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被情绪控制。
身旁的梁临却突然抄起桌上的一个花瓶,笔直地朝男人的头上砸了过去。
梁临砸完花瓶后伸手捋了下袖子,随手就抄起旁边的椅子,一下一下地朝男人头上砸了过去。
“你算是个什么玩意?在这里说得什么屁话?”
男人抬手挡了一下,似乎见梁临有些发狂的架势,他从我家的阳台上翻了下去。
我觉得非常荒唐,是我所难以理解的荒唐。
看着自己一屋狼藉的样子,气得一句话都不想说。梁临也在生气,面无表情地盯着阳台的方向看了一会儿。
隔了会儿梁临抬腿到衣柜前去换衣服,我起身收拾自己房间。
“哪儿去?”我问。
“找梁召去。”梁临一边整理着衣袖,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群无法无天的人,在面对梁临的时候都能够这副样子,我不知道他们在面对一些普通Omega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我之前还不是很理解姜依依跟我说的,很多人会觉得害怕担忧,现在完全能够理解了。
我面无表情地收拾被弄得一团乱的房间,梁临换好衣服气冲冲地抬腿就往外走,关门声都“嘭”得一声非常响。
我皱起眉来,我也很生气,但是我还是不喜欢梁临因为生气而乱摔门的样子。
我更感觉生气起来,不明白为什么房间弄得一团槽又是我在整理,我能不整理吗?我能也因为生气而气冲冲地出门,再“嘭”得一下把门狠狠掼上吗?
我从地上站起来,环视了一圈我的房间。
梁临突然又打开门回来了,我瞥了他一眼:“怎么又回来了?”
他看起来情绪已经好了一些,缓慢地走到我身边,伸手捧了下我的脸,凑过来在我脸上轻轻地贴了下,问我道:“妹妹生气了吗?”
“正常人听到有人那么说话,都会很生气的吧?”
梁临点了下头,他蹲下来,开始捡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怕他用手捡花瓶的碎片,出声阻止了下:“别用手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