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敲门声,张妈喊了声「来了」,赶忙起身开门。
秦鹤文还在专心致志的回想着昨晚发生了什么,门口一声尖叫,让他从思绪中清晰过来。
他起身走到玄关,张妈倒在地上捂着后腰痛呼,秦鹤文是有些能耐,最后还是双拳难敌四手,乙//醚捂着口鼻被人从家里带走。
再度醒来,陌生的房间让他舒服不起来,没有束缚,他推开门走出去的时候引入眼帘的是挂在顶端的钻石吊灯。
“秦先生醒了?我们老爷正在楼下等您。”女佣双手覆上小腹,礼貌地向秦鹤文欠身。
楼下,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坐在主位上,从外面的落地窗看去天已经黑了。
这张脸秦鹤文在财经杂志上见过,冯家现在的家主冯远望,冯家老家主是个很传奇的企业家,在经历过战火硝烟后,他迅速扶持起冯家,很快冯家拔地而起,传闻中冯家家主年轻时候不学无术,谁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废物,就能让冯家恢复往日的辉煌。
最几年赫赫有名的鬼楼,冯家就是背后的大股东之一,业内人都说冯家投资的项目里,唯独那座鬼楼一直在赔钱,可冯家从来没有抽身的想法。
之后那小区是鬼楼的传言被打破,那栋鬼楼占着地理优势价格一直在向上翻,秦鹤文才猛然明白原来是商业技巧。
作为未来的年轻企业家,秦鹤文最大的愿望就是和冯远望见上一面取取经,可没想过见面的方式,居然是这样……
当初的偶像,第一次给秦鹤文的印象就很糟糕。
“长那么大了?和她很像,都是一样的漂亮。”冯远望说这番话的时候只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翻阅着手中的杂志,“先坐,晚餐一会就会有人送来。”
秦鹤文冷声道:“我有说过要和冯先生共用晚餐吗?”
从小到大秦鹤文就是这样一个人,面对讨厌的人,绝不会给一点好脸。
冯远望合上杂志放在一旁,浅笑道:“他们一直没跟你说吗?”
秦鹤文冷瞥了一眼冯远望转身离开。
“那佣人还在冯家做客,你不带她一起走吗?”
秦鹤文顿住,转过身看向冯远望,如果说刚刚只是一般讨厌,那些现在就是厌恶到了骨子里:“她在哪?”
冯远望道:“先坐下和我好好吃一顿饭,我一会会让司机送你们回去的。”
“没必要。”
见秦鹤文不给面子,冯远望低下头笑了笑:“你母亲果然是一个很讲信用的女人,鹤文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俩,那时候家里的威逼下,我没办法给乐妍一个家,也没办法让你有个完整的童年,对于这一点我很抱歉。”
关于母亲曾经的事情,秦鹤文知道一些,只是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
生父的未婚妻打上门来,差点就一尸两命,那时家里才知道秦乐妍未婚先孕,还在厂里开会的外公气进医院,在大学任职教授的外婆痛心疾首,两个人恋爱了三年,秦乐妍被污做小三直到难产死去,还是断不了那些流言蜚语。
他一直不知道生父是谁,十八岁那年,外公拿了一张银行卡给他里面有三百万说是母亲用命给他留下的财产,这笔钱当时成为了他启动资金,伴着他赚下第一桶金。
看着冯远望那张脸,听着并没有诚意的道歉,脑海中已经能把当年发生的事情串联成故事,秦鹤文冷笑:“冯先生,冒认一个死人的名义可不吉利。”
冯远望脸色变了变,正想要发作,似乎又在顾虑什么将心中的怒火强行压制:“鹤文,都是误会,我当时也是身不由己,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们,只要你点头,只要能偿还你们母子的,我做什么都愿意!”
“那去死吧。”
冯远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鹤文?!”
“你是欠她的,去地下道歉,看她会不会原谅你,”说完秦鹤文下意识推了一下鼻梁,摸了空才反应过来,现在身上除了睡衣外一无所有,缓缓收拢双拳。
冯远望笑了笑:“我理解你恨我,坐下来吃顿饭吧,我就想见见我儿子什么样了。”
秦鹤文一句话废话都不想和冯远望多说,面对这个男人,在别墅里多呆一秒都让他觉得恶心。
身边什么都没有,哪怕想打个求助电话都做不到。
门铃响起,冯远望脸色沉了沉,又急忙掩上笑意:“应该是你弟弟回来了,刚好一家人一起吃顿饭。”
秦鹤文没有说话,大门打开,一个陌生的面孔走进屋内。
还没等秦鹤文开口,就拉上秦鹤文的手腕,胞弟看上去和冯远望不像,但上来就动手动脚的模样热情的让秦鹤文不适。
秦鹤文冷冷甩开对方的手:“我没承认我们的关系,别动手动脚。”
男人看着秦鹤文没脸没皮的笑了笑:“我是来接你回家的!”
冯远望拍桌而起:“你是谁?谁让你到我们家来的?”
男人再度牵上秦鹤文的手腕:“我带我男朋友回家,你有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