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让她先等一会儿,然后回屋将傅嘉夷给拉了出来,有没有脏东西,这位是最清楚的!
正在做丈量工作的张健听了,也跟着一起去看了。
朱婶指着自家雪白的院墙,“你们看!昨晚还好好的,结果今天早上就这个样子!你说这才刚搬进来就出这样的事,以后谁还敢住啊!”
谢玄一看,只见白色墙面上被泼了大片鲜红的血迹,远远地看去倒像是一个“死”字,论谁看到这样的画面都有些触目惊心,心里不舒服极了。
朱婶是个大嗓门,一大早起来就看到这一幕,当时就放开嗓子大叫了一声,瞬间就将周边所有邻居都吸引了过来。每个人都指指点点,同时也有些担心,不知道自家的新房子会不会有问题。
谢玄在靠近那片血迹时,一股浓重的血腥气袭来,让他闻了很难受。
傅嘉夷也走了过去,伸指沾了一点血迹凑到鼻尖嗅了嗅。
谢玄忙问,“怎么样?”
“狗血。”
谢玄一下子放了心,这一定是谁做的恶作剧。可到底是会是谁呢?村子里就那么几个人,其实细想一下就能锁定目标了,无非是那些没能搬进新房的人在暗地里使的绊子。
“朱婶放心,这是狗血,不仅没有坏处,还能辟邪呢!”谢玄解释着。
可朱婶却不相信,“你说是狗血就是狗血吗?我不相信!才住进来几天就出这样的事,那万一以后再出事,我可该怎么办哪?”
“是呀,我就住在旁边看着也害怕呀!万一要是真有什么不好的,我们该找谁说理去啊?”
“是呀,是呀,我们也害怕啊!”
一时之间,村民们都跟着起哄起来。
谢玄无意间看到一个躲在人群里正在偷笑的人,随后那人一闪就不见了。
众人越说越激动,吵吵闹闹的耳朵都要被贯穿了。
“闭嘴!”
傅嘉夷一声冷喝,声音也没有多大,可众人却都被震住了,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谢玄忙说,“大家放心,这件事情我会给大伙一个交代的!”
朱婶看了一眼黑着脸的傅嘉夷,问谢玄:“什么交代?怎么交代?”
“明天大家就知道了。”谢玄说完就转身离开。
张健追了过来说,“谢玄,你一定是无神主义者吧?”
谢玄:“?”
张健:“一般房屋在动工和上梁时都会有一些仪式,哪怕是后来搬家时也会请一些风水师来拜拜土地和各路神仙,虽然只是个形式,但都是为了求一个心安嘛。我见你从来没有这方面的动作,想着你肯定是不相信这些的。”
无神主义者?谢玄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边的傅嘉夷,他哪里是不信,而是太信了啊!可现在是人为的,与神有什么关系呢?
谢玄:“不,你误会了,不是不信,而是今天我才第一次听你说还有这种Cao作!”
张健:“……”
回到了家里,傅嘉夷问,“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做?”
谢玄拧着眉,“是谁做的我已经基本知道了,但是现在并没有证据,就算说出来恐怕也没人相信。目前最重要的是,该怎么做才能让大家相信,房子是干净的!”
“有本君在的地方,怎么会有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傅嘉夷也有些生气,他觉得自己的权严受到了质疑。
谢玄拍了拍他的手,又说,“我想到一个办法,他们无非是想要一个仪式,那我就给他们一个仪式好了。”
傅嘉夷看着他。
谢玄却笑着对他说出三个字来,“玉虚观。”
第二天到了出门的时候,傅嘉夷却百般不情愿。
“怎么了?快走啊,再不走时间就晚了。”谢玄催促着,这村子去城里的玉虚观来回要好几个小时呢。
傅嘉夷却老神在在地窝在躺椅里,歪头看向谢玄,“你觉得,我不如那些臭道士?”
“怎么会?你是最厉害的!”谢玄忙顺毛捋,“可是你的厉害只有我知道,乡亲们并不知道啊!毕竟在人间,玉虚观要比你更有说服力啊!”
“我不想去!”
傅嘉夷扭过头去,让他去求那些臭道士,笑话!
谢玄见他实在不想去,也就不勉强了,“那好吧,我快去快回!”说完就出了门。
玉虚观位于C市中心的奇峰山上,谢玄到的时候只看到群山绵亘,林岚深遂,玉虚观从古至今已经过了三百多年。其中历经战乱时曾被毁了十之七八,而眼前的巍峨雄伟的玉虚观则是后为由各级领导和道教协会重新修建的,也是作为C市重点打造的休闲养生旅游之地。
谢玄先去三清殿、万寿宫等处叩拜了一番,才找到这里的一处管事道士。
“这位道长您好!我想见一下蒋仲真人,还麻烦你给通报一下。”
那位年轻的道士将谢玄上下打量一番,确定是从没见过的,便说,“我们蒋仲师叔可不是什么人都见的,您有什么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