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谢沂才抬头回他,明显是找好的搪塞说辞。大抵是没怎么骗过人,谢沂蹙着眉,说话语气也不太确定:“我去邻村有事,你晚上出来逛,我不放心。”
徐瑾盛拖长了音调应了声,看样子压根没信。
“哪个村?”
“青幸村。”
“这名字怎么和我们村这么像啊?”
谢沂:“除了青落村,附近的村落基本都是以‘青’字开头,例如青临村、青幸村……在风俗传说中,此地曾住过天上的青仙,据说是位小福神,这边山地崎岖不与外界相通,贫瘠落后,人人生活贫苦面黄肌瘦,神临后,崇敬和愿景叠加,村子的名在重取后就这样一代代传下来了。”
谢沂被小孩缠着说过很多次,对徐瑾盛解释起来像是个工资减半的小导游。
“我怎么记得溪河桥那边,好像也提到了这个?”
村里在溪河桥边立了介绍词,掺了民俗故事的词儿看上去更吸引人。
西红柿蛋汤、炒菜、鱼饼被徐瑾盛及具有仪式感得拼成了三角形。
谢沂喝了口汤:“是,只不过……那个故事改编了一部分,或者说美化了很多。”
青仙是天上最顽劣又貌美的神仙,她被贬此地,削弱了七八层法力。她塑了溪河,却不是为了降福于人,相反,是为了戏弄她认为无知未开化的前辈们。那年溪河无桥,河流看上去窄窄一道,溪流平缓,实际上河底住着她捉来的妖物五头蟒和水中蛟龙。
做完这些把戏,她的法力已经差不多耗尽。
她最爱栖在河岸边,那些见过青仙并爱上她的男子前仆后继渡河,除去舀水时一些进了妖物肚子的村民,这些男子无一不死在了溪河内。
直到某一天。
青仙对河岸边一位男子一见钟情。
她第一次开口,劝对方:“莫渡溪河。”
谢沂:“波波折折,男子还是葬身于溪河,青仙殉情化为石桥,‘莫渡溪河’,就成了这里最隐晦的示爱。”
故事传啊传,也成了圆满;话语绕啊绕,落笔在单寸照背后,是流美的不渡溪河桥。
徐瑾盛夹菜的筷子停住:“难怪我当时转了五个浏览器,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谢沂的喜欢不动声色,细腻隽永,白山茶的花语代替表达,清香绵长的气味像是在温温柔柔和你说“你怎能轻视我的爱”。
可他又怎么会轻视。
-
【。:我好爱他。】
【。:我好爱他。】
【。:我好爱他。】
【fff:哥又发病了?】
【天庭被贬在逃人员:习惯就好,害,找准自己的定位[慈祥.JPG]】
徐瑾盛划拉着手机,花花绿绿的界面和跳出的消息看着也乏。
——老婆不在边上。
徐瑾盛老老实实当了大半个晚上的乖乖崽,吃完饭洗洗涮涮就躺在床上无所事事。他拱着去吸天蓝色被铺上熟悉的味道,结果把自己折磨得更难受了。
短信不要钱似的往外发。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你人呢?]
回信送达。
[关灯,开门。]
今夜的月光撤了通讯,橘生淮南,无声的黑仿佛是沿着黄油纸伞伞骨不断下坠的雨水,串串流苏一样垂挂着,撩人心弦。
谢沂进门后像是被裁成了一段风流剪影,裙摆随着步子漾,素雅、淡丽,胶着缠人。
他穿了自己放在衣柜里的婚服。
百分之百。
徐瑾盛吞了吞口水。
是啊,他本来就没想藏过。
谢沂的衣柜里没什么亮色,衣服一压,边边角角明显的红他也没埋,司马昭之心。
急躁的情绪在撞他。
越急越狠越稳。
徐瑾盛低叹:“阿娆。”
他点亮了另一盏灯,那盏不太亮所以不常用的小灯。
谢沂头上戴了顶斗笠,用不知哪里裁下的白纱造了顶不lun不类的帷帽。他的腰被圈窄,红是一程又一程赶来的春絮,颜色柔软温暖。
他表情羞赧,不太自在得牵了下裙子,脸颊如同抹了婚衣色的脂粉:“顶上的纱是我剪了你买的裙子。”
“剪,你想怎么剪就怎么剪。”徐瑾盛重温一遍色令智昏,词穷得只能说出一句,“好漂亮。”
“阿娆,给我亲亲可以吗?”
白纱和光缱绻了他轮廓,闭口不言的就是答案。
徐瑾盛揭开了他的躲藏。
得手的那一刻就宣布了他的耐性彻底告 罄。
不入流的纨绔把人带上了床,钻进了他的裙底。
谢沂双手勉强撑着墙,跪着的腿颤颤巍巍。
徐瑾盛在啃他腿根的红痣,可是裙底怎么能看得清楚它到底再哪里呢?
他咬得很轻,齿间似乎只是在巧合下才恰好攫住了那一点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