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管了,用你教我做事?”
傅书濯根本来不及拦,就被裴炀甩开手,上去就是一套十分不规范的擒拿手——
裴炀掌握不好力道,那人痛得直呼:“啊!放手!”
地铁安保人员及时赶来:“怎么回事!?”
傅书濯上前交接:“这人在地铁上偷东西。”
“偷了你们什么?”
“不是偷我们,是一个女孩子,她没来得及追下车。”
地铁已经驶入了隧道中,连尾巴都看不见了。
小偷还不服气地瞪着裴炀,裴炀小声骂他:“傻缺。”
安保人员:“……”
他是当没听到还是没听到呢?
“好了。”傅书濯好笑地拉开他,“交给人家吧,我们得走了。”
裴炀点点头,还顺便把掉在地上的赃物捡起来——一个挺厚实的钱包,里面有现金和证件。
“谢谢你们,我们会报警联系失主的。”
裴炀乖乖被傅书濯拉走了,上了扶梯他才猛得反应过来,身体不由一僵。
傅书濯担心地捏捏他手:“怎么了?不舒服?”
裴炀:“没事……”
刚刚那男的是个小偷——由此可推,他之前靠近傅书濯并不是为了占便宜,而是傅书濯看起来比较有钱,所以准备偷东西。
最终得出结论——他理解错了小偷的意图,还给傅书濯投怀送抱。
他对得起先生,对得起原主吗!
裴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他只能不断自我催眠,就当给傅书濯护在了钱包,怎么说也是他和原主的共同财产……
不对,傅书濯压根没带钱包出门,他俩买地铁票的钱都是临时换的现金。
傅书濯试探地摸摸他额头:“真没事?”
裴炀不自在地躲开:“真没事。”
傅书濯看他脸色也不像生病,这才没有继续追问。出了地铁,他们就直奔商圈,去那家理发会所。
因为提前预约过,Tony老师早早等着了:“两位今天想怎么剪。”
裴炀念念不忘:“他剃寸头。”
傅书濯:“……”
Tony老师看了一圈,认真评价:“傅先生的头型不够圆,寸头可能没短发好看,您头型倒是挺适合寸头,非常圆润饱满。”
裴炀:“……”
傅书濯忍笑:“你答应我,我就剪,怎么样?”
“答应什……”裴炀猛得住嘴,想起昨晚傅书濯说的,如果能多喜欢他一点,他就愿意剪寸头。
裴炀不理他了,对Tony老师说:“你给他剃光吧。”
最后两人还是没大换发型,只是将略长的短发修剪了些,看起来十分清爽。
裴炀因为头发软,剪得也比较慢,傅书濯就坐在旁边托着下颌等他。
裴炀吹完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紧张:“丑吗?”
“哪里丑?”傅书濯失笑,“我们裴总全世界最帅。”
裴炀撇了下嘴,就没必要问,反正在傅书濯心里,原主就是最好看的。
傅书濯突然拿出一条项链一样的东西,绕到裴炀身后。
裴炀有点懵:“这是什么?”
傅书濯勾唇:“儿童节礼物,祝我们裴小猫永远快乐。”
裴炀这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六月一,他低头看了眼,链子是皮质的,吊坠材质看起来很特别,是个长方形的牌子,冰冰凉凉。
吊坠正面由复古简洁的花纹组成,是一条盘旋的蛇,正好是裴炀的属相。
但反面,却只刻了一个濯字,后面是一组傅书濯的电话号码。
裴炀委婉道:“您觉不觉着,这有点俗气?”
“哪里俗?”傅书濯给他调整位置,“现在小年轻都喜欢这样。”
裴炀嘟囔:“跟狗链似的。”
傅书濯垂眸给他扣戴,眼里有些怅然,语气却依旧轻松:“戴我们裴哥身上,怎么也是猫链。”
其实很多阿尔茨海默症患者身上都会佩戴该类身份牌,上面会写上家人的联系方式,以便他们发病出走时,好心路人能及时联系上家人。
傅书濯只是将不太好看的牌子换了一个形式给裴炀戴上,尽管他有些接受不了,却还要做好以防万一的准备。
“我做了一对。”傅书濯抬眸,笑着拿出另外一块。
外表跟裴炀的差不多,他俩一个属相,只不过牌子后面是裴炀的名字和手机号码。
裴炀一乐:“你这是货真价实的狗牌。”
傅书濯:“……”
猫嘴里吐不出象牙。
裴炀积极道:“我帮你戴。”
因为算是男士吊牌,没有女士项链那么纤细,他们戴着也不突兀,反而确实很像二十多岁的小年轻,chao流chao气。
“哪里好看了……”裴炀嘴上嫌弃,到底还是没摘下来,由着傅书濯拉出理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