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的突然失控总该有原因的,傅书濯慢慢推断事情经过——只能是因为边也刚刚那首歌。
歌名为《两叶孤舟》,早前还没怎么吃醋的时候,他给裴炀唱过。
傅书濯若有所思,等晚上回去翻翻《张扬》,也许会有所收获。
蟹黄捞面的味道不错,两人将面条吃得一干二净,裴炀也就嘴硬,实际上吃了不到二分之一就吃不下了。
傅书濯解决掉自己那一半,还把盘子转过来,替裴炀解决掉他剩下的那几口。
裴炀懵了懵:“你很饿啊?”
光盘行动后,傅书濯慢条斯理地抽纸擦嘴:“跟裴总学学勤俭持家的良好品质。”
“……”
裴炀看了眼这份捞面的标价,298,一口十块。
他顿时rou疼了:“你吃得多,你付。”
傅书濯:“都是共同财产,我付也是花你的钱。”
“也是……”裴炀嘀咕,“离婚了我就是富一代。”
傅书濯装没听到,直接叫老板买单。
呵,离婚想都别想。
真不爱他了也就算了,明明还喜欢,不仅喜欢还把他分裂成了两个人、四角恋,他怎么可能放手。
那天对裴炀说放手虽是拖延时间,但也有一半真心在里面。
傅书濯做不到几个月后立刻离婚,但可以保证不再靠近裴炀,他们就在同一个屋檐下,当相安无事的室友。等哪天裴炀遇到再次动心的人,他就彻底放手。
——以上是他准备的原话,做不做得到另说,他曾准备这样跟裴炀承诺。
可谁能想到裴炀脑补出个四角恋,他自己一人分饰两角,还要让他也分裂成两半,就离谱。
傅书濯:“再转转?”
“好……”
晚上的古城是真热闹,不过人挤人也导致空气燥热,他们掌心都出汗了,傅书濯也没有放手,依旧十指相扣。
裴炀拧巴地盯了一路,不断劝诫自己——就牵个手而已,没事的,朋友也会牵手。
“要不要坐船?”
古城中间有一条很宽的河,时不时有船只来往,很有意境。
裴炀莫名在意:“我们以前坐过吗?”
傅书濯笑了:“不仅坐过,当时你还上过一次当地热搜。”
“……”裴炀瞬间想到前两天自己那个因猫吃醋欲跳河的热搜。
傅书濯买了两张船票,牵着裴炀边走边说:“当时有个小孩掉水里了,我们一向怕水的裴总竟然主动跳下去救人。”
裴炀愣了愣,不记得这事《张扬》里有没有提过。
上船之前他看了眼河,嘟囔:“这水多脏啊。”
傅书濯忍笑:“你当时也这么说。”
船不大,只能坐几个人,也不是单人单位,而是两条长凳,背后是窗户,可以看到外面。
傅书濯拉过裴炀坐在船尾,这样直接侧头就可以看到风景,还有流畅的水浪。
没一会儿人就满了,船夫在前面划桨,岸边都是行人,有人看风景有人拍照。
裴炀全程闷闷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书濯:“不高兴?”
裴炀:“没有。”
对面的女生完全忘了自己上船目的,偷看他们很久了,见他们一直牵着手没忍住问:“你们是情侣吗?”
傅书濯:“不是。”
裴炀猛得一僵,混蛋!
傅书濯又说:“我们已经结婚了。”
女生顿时笑开了:“恭喜啊!”
傅书濯和裴炀看着不像三十多岁的人,女生便以为他们刚结婚。
傅书濯也没否认:“谢谢。”
虽然听到傅书濯承认了他们的关系,裴炀还是莫名不愉快。
裴炀有点酸,傅书濯真的不吝啬跟任何人宣布他们的关系。
也不知道是酸先生没有这么对待自己,还是酸傅书濯这么爱原主。
船总共坐七八分钟就到岸了,傅书濯拉着裴炀下来:“要不要买个花灯许愿?”
裴炀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好多情侣在放花灯。
他犹豫了下还是同意了,傅书濯买了两个,刚好兜里有笔,他们各自写下愿望,再叠到花灯里飘着远去。
“裴总写的什么?”
裴炀不答,抿唇反问:“你写的什么?”
不过问完他就后悔了,猜都猜到傅书濯肯定写跟他恢复记忆有关。
傅书濯看着他,眼里落着灯火的亮光:“希望小猫平安喜乐。”
裴炀盯了他一会儿,低下脑袋,傅书濯真的很爱原主啊。
傅书濯:“小猫写的什么?”
裴炀要酸死了:“关你什么事。”
傅书濯怎么也想不到,裴炀这会儿正跟自己较劲吃醋,他这次真没能对上裴炀的脑回路:“好好,我不问了。”
他们又随意转了会儿,便准备回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