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的手存在感实在太强,眼前又是傅书濯放大的帅脸,裴炀只能僵着身体说:“我饿了。”
傅书濯心一软:“我去做饭。”
小猫撒起娇来要人命。
傅书濯一走,裴炀就呼吸到了名为自由的空气,刻意忽略了自己被撩得通红的耳根。
今天要想个办法去医院检查身体,他得知道这具身体得了什么病,将来才好应对。如果已经时日无多……
裴炀呆呆坐在床上,不知道死了以后,还能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等他墨迹地刷牙洗脸结束,傅书濯也做好了早餐,这次他没故意捉弄裴炀,今天是裴炀喜欢的西红柿拌面。
但裴炀吃得心不在焉,磨蹭了好久才问:“你今天是不是也要去公司?”
傅书濯点点头:“一直到离职前都要去。”
裴炀抿唇:“为什么一定要离职?”
傅书濯顿了顿:“以前我们都太忙了,陪对方的时间太少,现在像多陪你。”
钱赚得足够挥霍就好,能陪在彼此身边的时间才最珍贵。
何况他离职只是少了一份属于总经理的工资而已,公司是他和裴炀的,该赚得钱一分不会少。
裴炀别开视线:“可正常人都工作,天天赖在家里迟早要废……”
要真让傅书濯离职了,到时候岂不是能全天候地看着他?先不说一点自由没有,傅书濯这天天看得见吃不着,保不准哪天就化为了禽/兽……
“我们又没孩子,不用一心扑在工作上为后代准备。”傅书濯回答得无懈可击,“自己开心就好。”
裴炀突然想起原主备忘录里的叮嘱:“要不……我们去领养个小孩?”
傅书濯眸色一动:“你想清楚,养小孩可累了,而且不是亲生的也未必会亲我们,基因不好说不定还是个白眼狼,等老了病了,直接拔我们氧气管……”
裴炀打个颤栗,眼前浮现出老了的傅书濯躺在病床上,生活不能自理,只能眼睁睁看着养子拔下自己的氧气管——
“那还是不养了。”裴炀底气不足地说。
傅书濯挑了下眉,这么快就打消了念头……是真失忆?
裴炀一声不吭地吃完整份面条,才犹豫出声:“我今天能不去公司吗?”
傅书濯问:“不想跑?我也可以在家办公,就是麻烦点。”
裴炀摇头:“我想静静,一个人。”
傅书濯:“静静是谁?”
裴炀:“……”
“好了,不逗你了。”傅书濯忍着笑轻咳一声,“真不想跟我去公司?”
裴炀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傅书濯眯了下眼:“也不想我在家陪你?”
裴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傅书濯看起来很失落:“可我一个人会很孤单。”
裴炀反驳:“不会啊,公司那么多美女帅哥,都陪你上班。”
“……”傅书濯见他意愿很强烈,悠悠转口,“想留在家也不是不行。”
裴炀眼前一亮:“真的?”
傅书濯起身,去书房拿来一张纸笔:“你写个保证书,除了家里哪都不乱跑,我就同意。”
裴炀顿时萎了:“我又不是犯人。”
“但你现在是病……”傅书濯一顿,“是失忆的人,一个人在外面乱跑很不安全,我也会担心。”
大抵是最后那句担心击中了裴炀的心脏,他小声嘟囔:“写就写。”
但会只是保证书这么简单吗?当然不会。傅书濯是谁,可是原书里被称之为蔫坏的傅狗。
他弯腰看着裴炀的保证书,呼吸就喷在裴炀耳侧:“如果你乱跑被我抓到,可是会有惩罚的。”
裴炀耳朵敏.感得一抖,真跟猫儿似的:“什么惩罚?”
傅书濯忍着亲下去的冲动:“秘密。”
裴炀哼了声,他还不想知道呢。只要在傅书濯下班回来之前准时到家就不会有惩罚了,何况去检查身体也要不了一天。
“我知道了,你快走吧。”裴炀迫不及待地催促着,“顺便把垃圾带下去。”
傅书濯被他推到门口:“碗还没洗。”
裴炀人生头一回主动说:“我洗。”
傅书濯忍笑:“洗不干净也有惩罚。”
裴炀眉一皱:“也…行吧。”
傅书濯弯腰换鞋,劲瘦有力的腰被衬衫束缚在西装裤里,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裴炀不自觉地咽了下喉咙,莫名觉得刺眼。
他又跑回卧室找了件长外套出来,别扭地扔给傅书濯:“今天降温,穿个外套。”
傅书濯将外套搭在手肘:“怎么不拿你昨晚穿过的那件?”
裴炀老脸一红,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恼羞成怒地把人推出去:“再不走迟到了!”
傅书濯失笑地摇头,转身就要离开,又听到身后一声吼:“外套穿上!”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