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的脸恢复了?那可真是医学奇迹。”
到底是谁欠打?如果可以的话,此时此刻她想给这嚣张的人狠狠的教训一顿。
“趁我现在还有耐心,你最好乖乖听话。”
若是落在这人手里,只怕是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大脑飞速运转,想要令自己冷静下来,可却适得其反的更加混乱。
“你到底想要.....”
大口大口喘着气,口水从嘴角流出,想要呕吐却又做不到,刚开始还能勉强忍住不发出声,到后来已经疼的发不出声。
话还未说完,她的食指便贴上了自己的唇。
衣领突然被揪起,一声重击,来得莫名其妙把自己打的头晕眼花,只能肯定,从源源不断流出来的鼻血来看。
“虽然帮手什么的只会是拖累,但是拜托,能让堂堂巴别塔的恶灵,品尝到恐惧和绝望是什么滋味。”
但眼下,还得想办法从这个人手上活下去。
她骨头软,人也软。
话音刚落,腹部又受到了重击。
“一如既往的欠打。”
“我可没塞住你的嘴,别装哑巴。”
“简直是所有雇佣兵梦寐以求的事情好吗?”
....搞没搞错,让我说话又自顾自的自言自语无视掉我说的话。
她到底想怎么折磨自己?
为什么?和我有过节?我的脸之前怎么了?她到底是谁?
咬了咬唇,想要忍受下来,她知道依照对方恶劣的性子,若是被发现,就算无论怎么求饶也会被狠狠羞辱。
但对方似乎只是刻意的折磨她,在鼻梁骨被打碎和肋骨重击以后,就将指虎给摘了下来,暂时还不打算弄死自己。
刚醒那会本应该有对新世界的恐惧感似乎延迟到了这个时候,她感到完全不适应,就好像这个世界在排斥自己一样。
“你是在害怕么?”
可接下来的一拳,让自己有些承受不住了,似乎快要到崩溃的边缘,嘴唇早已被自己咬破,血液带来的铁锈味为大脑提神。
戏谑的语调再加上夸张的语句,给人一种滑稽的语感。
锋利的刀锋在脸上比划摩擦着,令自己感到强烈的不适。
看不见她的面庞,却从声音中的笑意间,似乎能看见对方上扬的嘴角。
发现到自己似乎变得有些像吐槽役的现状后,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思维好像活跃过了头。
“我和你有什么过节吗?”
“这副表情,真是太可惜了,来的比较匆忙没找帮手。”
血液缓缓地流出,无法进行止血,只得倒吸一口凉气。
下巴被用力钳制住,那力量好似要将她的下颚生生捏碎一样,还未等她说些什么,很快便感受到左边的脸颊上一片冰凉,全身沸腾着的警戒感瞬间就点爆,马上就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说,你一个失去了记忆的人,还要一张曾经的脸来做什么?”
锋利的刀锋转移了阵地,抵住了自己更为柔软且脆弱的脖子,几乎不怎么需要用力,便划开了一道口子。
“啊....哈.....”
再往后走,全身都已经被打的麻木了,对方似乎觉得有些无趣了,朝腹部狠狠的又打了一拳,不用撩开衣服也能猜到全身上下已经满是淤青。
“我说过,我会重新找到你的。”
什么....?
对方似乎发现了很有意思的事情,语气间充满了惊讶。
“勾起别人的回忆?”
“果然,无论过了多久,再见到你这张脸还是会令人生厌。”
“嘘....”
对方警告的声音传来,而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告诫着自己必须马上逃跑,逃离这个鬼地方。
“不要出声哦,博士。”
这副口吻吵得自己大脑嗡嗡响。
忍不住的想要去求饶,可又怕得到更惨的报复,只得打碎了牙往肚里咽,默默承受着痛苦。
本以为终于要熬过头了,但这一拳却让她有了异样的、不可控的感觉。
勉强找回一些理智,整理了一下语言系统,腹部发疼的紧,一定淤青了。
“嘶....”
只可惜自己没办法这么做,毕竟自己的现状只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完全没有还手的机会。
下巴被人轻轻挑起,对方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自己的脸,赤裸裸的目光好似在打量一件廉价商品,羞辱的意味不言而喻。
鼻梁骨多半是没保住。
太多太多疑问萦绕在心头,但她却无法问出口,对方拒绝与自己进行交流,完全就是个蛮横不讲理的疯子。
“接下来还只是开胃菜哦,你可得好好受着。”
她面对自己的沉默,也不恼怒,只是笑嘻嘻的施加暴力。
“闭嘴,我不想听见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