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做了一个醒不来的噩梦。
梦里,过往的一切就像是放电影一样,在他眼前一一闪过。
继父的辱骂,动不动就拳脚相加,小小的少年脸上全都是伤。
可他不敢告诉任何人,这伤是怎么来的,因为那个像魔鬼一样的男人会打死他。
在夏福八岁时,父亲跑了,因为家里太穷,他承担不起家庭的重担。
母亲改嫁给了夏海,也就是夏蓝的亲生父亲,他和夏蓝是继姐弟的关系。
可是母亲也跑了,在哪个夜晚,他躺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
可第二天他刚睁开眼睛就发现母亲不见了。
夏海暴怒,对他拳打脚踢,“那个贱人跑了,码的居然还留下了你这个赔钱货。”
自此他一直生活在继父和夏蓝的谩骂声中,为了摆脱他们,他不惜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
夏福不断往他怀里挤,似乎是有些害怕,厉寒侧身搂着人。
不住的亲吻着他的脸颊,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或许会好受一点。
“夏福。别怕,有我在呢,别怕!”
男人轻抚着他的后背,睡梦中的夏福似乎感受到了那久违的温暖。
开始慢慢的镇静下来。
安安静静的躺在厉寒怀里。
两具滚烫的身体紧贴在一起,一直睡到了晚上,怀里的人,彻底的熟睡了过去。
也没有再说胡话,厉寒抬手在他额头摸了下,没有之前烫了。
应该在慢慢退热。
厉寒想要起身去楼下,可刚起身就发现,夏福柔软白皙的手正紧握着他的大手。
如果现在抽出来,可能会将人惊醒,没办法,厉寒又躺在了他旁边。
侧头看着夏福rourou的脸颊,眉眼间充满了可爱,他目光炙热。
缓缓凑上前,在夏福的眉眼上落下一个亲吻,小心翼翼的,都不敢大喘气。
直到往后推一点,才知道呼吸,厉寒为数不多的恶劣因子开始发芽。
抬手在那rourou的脸颊前戳了戳,戳出了一个坑,等松手,又会快速反弹。
弹弹的软rou,手感非常好。
男人又凑近了些,轻轻咬了下,那一团rourou,又忍不住亲吻了几下,玩儿的不亦乐乎。
将脑袋埋在夏福的颈窝里,呼吸着他的味道,甜腻腻的西瓜味儿。
真想吃了他!
厉寒抬手轻轻的拿掉了他的手,掀开被子放了进去,又抚顺了他额前的碎发。
让它们不至于扎到熟睡的人。
做完这一切,厉寒才悄悄翻身下床。
一楼客厅里,许叔和众多佣人都没有睡,时刻等着自家先生吩咐。
就连那个司机都没有走,不过幸亏许叔给了他换了衣服,不然的话。
等到明天,他还在不在都不一定。
见到自家先生下楼,许叔连忙迎了上去。
众人开始忙碌起来。佣人拿着姜汤,放在餐桌上,还有做好的晚饭。
厉寒掐着眉心,揉了揉,太阳xue有些疼,应该是今天淋雨之后忙着照顾夏福。
没有及时吃药的缘故。
他拿起姜汤,一饮而尽,辛辣的味道,刺激着他此时没有多少味觉的口腔。
微微拧了下眉。
扭头看到司机还在,厉寒才道:“许叔去给小杨准备一间房,今天太晚了,明天回去吧。对了等明天去处理一下罚单,回公司后,我会给你补偿的。”
这待遇小杨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心里感动的泪流满面,这老板真是菩萨。
处理好一切,厉寒让众人回去休息,他一个独自在客厅坐了一会儿。
又上楼回了卧室。
关掉了房间里所有的灯,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床头灯,整个房间里既温馨又温暖。
他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夏福,满眼都是心疼。
“韩江说你受到了刺激,是因为什么呢?夏福!我看不透你,也猜不透你。”
他们从结婚到现在,从来没有一天过的像一对正常夫妻,他们是认识的人。
是上司下属,却连朋友都不是。
厉寒翻身上床,身边人的衣服被汗浸shi了,但是他现在不敢给人换衣服床单。
怕第二次邪风入体,病的更严重。
他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将夏福的脑袋轻轻抬起,放在自己胳膊上。
伸手关掉了灯。
怀里的人小小的一只,软软的像一只玩偶。
第二天清晨。
噼里啪啦的雨声吵醒了熟睡的夏福,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脑子里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
自己这是活着还是死了?
就在他打量房间时,扭头看到了身侧躺着的男人,厉寒眼下一片青色。
似乎是没有睡好。
夏福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他又开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