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感觉出来,又戳了戳。
“哎呦我的天!”
突然,一阵略显尴尬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虽然音量传到宋唯声的耳朵里面已经很小了,但还是把他从游离的状态中拉了回来,他惊讶于自己的手指为什么会戳在江逸尧的鼻子上,也惊讶于为什么江逸尧没有提醒他,而是一直笑yinyin地看着他!?
“对不起队长,我那个,我就是……”他急忙把手缩回来,想要解释一番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毕竟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江逸尧似乎不甚在意,只是说了一句没事,把早就熄灭的香烟丢进垃圾桶,扭过头,看到了那个打断他们的罪魁祸首——乔城。
乔城一身风衣来得风尘仆仆,左手提着行李箱,右手还拿着一个是牛皮纸袋,正处在想要转身却还没有完全转过去的状态,似乎察觉到江逸尧投来的目光,只得假装轻松地将身子摆正,笑着走过来说:“Z神,koe。”
宋唯声见过乔城,江逸尧从他家走的时候就是乔城过来接的,他那时候只是觉得乔城有些眼熟,但由于两人距离较远,没能准确地认出他的长相,如今这样面对面站着,才把他和塔台的生活助理联系到一起。
只不过他入队一周都没有见过乔城,看他此时的样子,猜想应该是出差了。
“拿回来了?”江逸尧开口,问乔城。
乔城立刻把行李箱放在一边,又把手里的牛皮纸袋递给江逸尧,宋唯声刚好站在江逸尧旁边,清楚地看到那个纸袋上面写着病历档案以及病人的治疗时间。病人的名字自然是江逸尧,而治疗的时间刚好就是江逸尧离开他家的一周后。
虽然早已经猜出了大概,但真正的事实摆在眼前还是让宋唯声感到惆怅,他悄悄地叹了口气,本想回到休息室等着,抬头的间隙却发现乔城正在看他,眼神中似乎有话要说,但不知什么原因,又没有说出口。
按照塔台的惯例,无论哪场比赛赢了都要集体庆祝一下,这次当然也不例外,乔城不在的这些日子多亏了沈淮忙前忙后,如今回来了,自然要尽快回归本职工作,带着大家直奔提前预订好的饭店。
饭店距离场馆不远,据说是一家味道很好的炭香烤rou。除了一队队员,乔城还把二队的队员也一起叫了过来,十几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围在一张4米长的长桌前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宋唯声很少跟这么多人一起吃饭,一边吃着一边说着,忙得不可开交,只不过桌面上除了rou就是酒,啤酒、白酒、就连汤圆也要了一瓶度数很小的果酒嚷嚷着要跟他干杯。宋唯声没喝过酒,即便是味道稍甜的果酒也没怎么碰过,他好奇地喝了一口,尝尝味道,觉得有些奇怪,并不是特别喜欢。
本想单独要一瓶饮料,又觉得抹不开面子,幸好乔城及时出现,拿着一包薯片从汤圆手里把他救了下来,又趁着江逸尧正在跟二队的那群人说话,勾着他的脖子把他拐到了不远处的露台上。
宋唯声不明所以,问道:“乔哥,怎么了?”
乔城贼眉鼠眼地往后看了看,确定没有引起江逸尧的注意,才悄声说:“你有没有跟Z神说过什么?”
宋唯声疑惑道:“说什么?”
乔城说:“就是那件事啊!6月份的时候,他不是去你那里租过房子吗?”
宋唯声恍然大悟,“还没来得及说呢,他似乎已经把这件事忘了。”
乔城蓦地松了口气,拍着自己的小胸脯说:“确实忘了,我那次去你家接他就是为了带他去治疗,治疗的过程很成功,但他醒来以后,就把那段记忆忘光了。”
宋唯声垂下眼,点了点头。
“你能不能别告诉他?”
“啊?”
“我是说,你能不能不要告诉他,他曾经失忆的这件事?”
宋唯声不懂,问道:“为什么?”
乔城瞬间哭丧着脸,“他失忆的时候我跟白哥没少干缺德事,要是被他知道了,少不了我们俩的好果子吃,你就当行行好,帮哥一直保守这个秘密行不行?哥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为奴为婢!”
“可是……”
“哎呀没有可是,你今天要是不答应,我可给你跪下了!”说着身子就要往下滑,吓得宋唯声赶紧拽住他,“那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乔城见宋唯声一定要知道原因,只能趴在他的耳边小声地嘀咕了几句。
宋唯声听后表情有些复杂,“这样不太好吧?”
乔城说:“我和白哥也没办法啊,都是为了战队的未来。”
这顶帽子扣下来着实有些压人。
宋唯声想了想,其实即便告诉江逸尧,他也不一定能够想起来。
以前宋唯声总觉得,无论江逸尧能不能想起来,这份丢失的记忆都是属于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属于他们两个人共有的回忆。他不想寂寞地独占这份回忆,总想着如果还有机会,一定要告诉江逸尧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一切,哪怕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哪怕这些事情小到只是一起打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