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则关抱着人, 一只手护在席常月后腰。
像是察觉到师尊的纵容, 席常月渐渐放松下来, 从浅尝辄止的用唇小心翼翼地触碰,慢慢敢于探出舌尖。
只是还不等他下一步动作,越则关猛然睁开眸子, 眼底仿若有风暴凝聚, 掩在其下的还有他无数对怀中人的欲念与渴望。
在席常月舌尖探出来的刹那, 越则关开始将放出去的主动权一点一点回收,转而发起进攻的号角。
席常月感觉自己仿佛一条案板上待宰的鱼,而师尊就是那个可以掌控他生死的人。
而事实上,席常月也确实被越则关所掌控着。
掌控着他的情感、感官,还有身体……
这一吻似要将他融化。
·
不知过了多久。
席常月气喘吁吁靠倒在越则关怀里。
越则关拍了拍他后背,嗓音徐徐,透着些沙哑开口,“可还好?”
席常月没说话,仍在缓缓喘着气。
看了眼搭在自己颈间的席常月的发顶,越则关低低笑了一声。
这一声使得原本趴伏着的人微扬了扬首,抬眸飞了他一眼。
许是刚才的亲吻太过火,席常月的眼尾染着一抹绯红,带着些水汽,这一眼看得越则关心头微动,方才强行敛下的欲念隐有再度翻涌的趋势。
席常月似有所觉地动了动。
他看见了越则关眼底的炽热,心底仿佛也被这个眼神给烫了一下,本就烧红的耳根愈发红得滴血,面颊滚烫。
席常月垂下眼,终于回复道:“不好。”
闻言,越则关耳朵微动,软软的语调扫过耳畔,心痒之余又叫他禁不住再次轻笑出声,慵懒地拖长尾音道:“是吗……”
席常月这次不再看他,心想:这该怪谁呢。
不过虽然心底是这样想的,席常月却觉前所未有的满足,顿了顿,他又一次抱住了越则关,心中生出无限喟叹。
真好……师尊也喜欢他。
***
翌日,青江过来时发现主人确实没有要发怒的迹象,不由大大松了口气,然同时忽地觉出似有哪里不对。
就比如……
小主人为何比他先来。
且桌边那两人挨得极近,还有一股他完全插不进去的氛围,令青江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再定睛一看,席常月今日穿的也有所不同。
青江细细打量,发现那衣服似乎有点大,穿在席常月身上松松垮垮,又有些眼熟……
想了想,青江才倏然瞪大眼。
这衣服……是主人的。
察觉到青江的视线,席常月一阵赧然,握着笔的手顿了顿,不敢对上前者看来的目光。
他今日身上穿的……确实是师尊的衣物,且……还是由师尊亲手穿上。
昨日席常月并未离开房间,而是留在这里、与越则关同榻而眠。
次日醒来便由着后者替他穿上了这一身衣物。
只见席常月身着一袭宽袖长袍绯衣,宽宽大大,以一条细细的黑色腰带束腰,勾勒出劲瘦的腰线,绯色的纱衣将其下肌肤掩盖。
唯有越则关知道,这下面的皮rou是如何白中透粉……
穿衣时随意扫到的一眼便印刻在了他的心头,久久萦绕不去,每每想起都能让他血脉偾张。
但越则关到底是没做什么。
只是这样的美色,仅他一人独享。
同一时间,在瞥见青江投递过来的目光时,越则关眉梢微扬,随即淡声道:“知道了,你先下去。”
青江懵了懵,接着点头,“好,那我再去打听打听。”
他此来是得到消息——各大仙门世家差不多皆已到齐,蓬莱岛岛主不日将开放洞天福地。
·
待青江一走,席常月落了笔。
毛笔置于笔搁上发出‘嗒’的一声。
越则关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此时见他将笔搁下,“不练了?”
本是想随意练练笔的席常月闻听此言抿了下唇,“不……”
片刻后,他侧目去看越则关,小声道:“我想将衣服脱了、”换上自己的。
“我帮你。”不待他说完,越则关紧跟着接上了后一句。
这是他为小梓沐穿上的,自也应由他来脱。
说罢,越则关便开始上手。
席常月见状连忙拦下他,摇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说话时,席常月面颊不自觉染上红晕,这副模样就这么直直落入了越则关的眼中,他眸底笑意渐渐蔓延,“那是什么意思?”
席常月巴巴望着他,澄澈的眼里似清晰倒映着‘你明明知道’几个字。
越则关忍不住笑。
席常月觉得有些别扭。
少顷,越则关不再逗他,只将席常月的外衣脱下,动作轻缓,指尖时不时擦过他的颈肩,“里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