笪鲤快气炸了:“哥哥!放开我, 让我捶死他们!凭什么我们不能伤他们, 他们能抢我们东西啊!”
“钧天山可从未规定不能抢夺物资, 再说了,这是你的灵草吗?你叫他一声,它可会答应?”三角眼接过灵草,掂了掂,“这趟值了,带回去找个丹修炼一炼,能赚不少。”
楚寒月挟起不受控制的笪鲤,转过身:“确定要带回去?这药草出土一刻钟,药效便散了。”
“等等,别走。”暴脾气挡在他身前,“你不早说,怎么服用,快说?”
“全株有药效,直接服用即可。”楚寒月拨开拦路的剑鞘,头也不回走了。
“快快快,剁碎了分一分!”
身后传来叮叮哐哐的声音,是那五人取出器具,碾碎了七色草。
“艹!你这口得占两成半了吧!”
“吼什么吼,我这口明明才一成多。”
“妈的,忒苦!”
“良药苦口,好东西难吃点算什么!”
后头叽叽喳喳的声音越来越远,楚寒月在篝火旁气定神闲地坐下,放开笪鲤。
“哥哥!好东西被他们抢了!”笪鲤忿忿不平道。
“你哥哥是畏强之人吗?”穆凌云看着远处,缓缓蹲下来的五人,“真是好东西,现在就在我们嘴里了。”
折腾这一番,兔rou有些凉了,楚寒月把兔rou架到火上,穆凌云接过木杆,娴熟地转了一圈,递还到他手里。
楚寒月分了个腿给笪鲤,继续啃起来:“记住了,七色灵草根如参。”
“那刚才那株是什么呀?”笪鲤抖着芥子袋,刚转醒的严浩还以为又是只血兔子,忙不迭捂眼,见掉下一大片雪里蕻,这才放松下来,用自己的水相灵气,帮着穆凌云洗净,放进后者掏出来的炼器炉上炖。
“七色毒草。”楚寒月道,“倒没什么剧毒,服用后七日内将出现发热、流涕、红疹、呕吐、腹泻、疼痛、咯血七种症状。”
“噫……”笪鲤打了个寒战,看向远处五人。
三角眼烧得脸颊通红,蜷缩躺在地上,两行鼻涕伴着眼泪哗然拖到地面;暴脾气撕心裂肺哕了几口,呕出一滩鲜血,还以为自己要死了,边呼痛边嚎啕大哭;剩下三人一个捂着肚子,一个疯狂抓挠全身,另一个浑身抽搐,画面乍一看十分惨烈。
秘境入口处,监视法器展示着一切。
陈掌学看着啃完兔rou,把手中的油腻顺手擦在身旁穆家小少爷衣摆上的楚寒月,不禁赞赏道:“一路辨出数种课本中未曾提及的毒草,还能分辨罕见的七色灵草与魔草,此子博学。”
“楚寒月这队,这一行也颇为顺利了点,周边一里内,竟没有一头异兽。”张夫子道。野兔倒是尤其多……
“夫子,掌学,这五人怎么办?要不要送出来?”助教看着另一侧瑟瑟发抖的五人,似乎从中感受到了楚寒月所说的七种症状,瑟缩了一下。
“活该。”陈掌学只乜了一眼,又看回楚寒月一行,“不至死,放任吧。”
两息后,助教:“掌学,有两人举手示意提前退出考核。”另三人已经晕厥了。
“带人出来。”陈掌学一脸嫌弃。
不多时,三名夫子把五人连拖带拎架了出来。
三角眼边抽搐,边拽住夫子衣襟:“解……解药……”
“夫子……快……医治……”暴脾气上下牙打战得嗑嗑响。
陈掌学仍旧看着楚寒月,没分一丝眼神给他们,不以为然摆手:“七色毒草无解,七日后症状自愈,带回宿舍。”
两人倒抽一口凉气,猛翻了一通白眼,晕过去了。
秘境中,享用完兔菜宴的五人继续前行,考核只需度过七日,没有其他目标,一行人一时也不知往哪去,便随意在林中转悠。
又一只白兔窜出草丛,笪鲤正要挥拖把,楚寒月架住他双手,盛北被大块头压怕了,当即大喊:“不要!”严浩动作更是利落,从芥子袋中抽出一根小臂长的玄铁灵棍,朝白兔一指,兔子当即冻成了一坨冰块。
穆凌云捡过来,朝楚寒月晃了晃:“冰冻后贮存,一会儿吃时更鲜美。”
天色逐渐变暗,途中不止有兔子,还有山雀,在严浩冻到第九只兔兔时,太阳彻底沉没地平线,众人也找到了比露天森林更好的落脚点——一处干燥的山洞。
穆凌云升起火堆,掏出几只冻山雀,盛北帮着处理起来,严浩则捂着眼,到山洞口去避血气兼值夜。
笪鲤一路上捡了不少野果,和楚寒月两人悠闲地分食着。
“原来考核如此简单,只要能辨认路途中的毒草,不至误食,再挑选一处没有异兽的隐蔽所躲藏,度过七日便可。”盛北一边拔鸟毛,一边观察山洞内部,“这山xue十分安全,没有任何暗道,夜晚只要封住洞口,便可高枕无忧。”
楚寒月并不认为秘境会这么简单,后头必定有未知的考验。
“不可能这么容易。”穆凌云烤好了山雀,这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