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宣告的话艰难吐出,但说出后就有种说不上来的轻松,就连他的胆子都大了很多,抬眸就紧盯着苏厌卿看着,试图从对方的神色中找到自己满意的答案。
苏厌卿若有所思的偏着头似乎是在认真思考,直到阮竹快要忍耐不住的时候才轻笑着回道:“阮竹,我也喜欢你。”
这一次好像都是在做梦一样,阮竹其实并没有想过苏厌卿会这样回答自己,他觉得对方也许不讨厌自己,但也不会直接说喜欢。
就在他准备继续追问的时候,阿回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
阮竹下意识坐起身与苏厌卿保持距离,结果因为太急的原因差点往后倒过去,幸好苏厌卿伸出手将人稳住,沉声道:“怕什么?”
“我没有。”阮竹下意识反驳,但身体却很诚实的跟苏厌卿保持了距离。
刚一挪过去,阿回就已经跑到了他们面前,气喘道:“小少爷,您快回去吧!方家的人好像上门提亲了。”
“提亲?疯了吗?”阮竹气的不行,连忙起身,“方家人的脸皮到底是有多厚啊!居然还敢上门,是来专门气我们的吧!”
话音刚落,阮竹露出若有所思的目光,这该不会真的是来气阮爹的吧?
苏厌卿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见阮竹如此气愤加上对方手上的伤,心里已经有了猜测,提议道:“先别急着生气,先回去看看再说,阮老爷年事已高不应多加Cao劳。”
阮竹明白苏厌卿的意思,起身随着阿回往回赶,事发突然,他都还没有来得及感受一下两情相悦的欢愉。
见阮竹离去,苏厌卿立即蹙眉,他的嘴角被扯平,神色冷峻的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折扇,随后快步离去。
阮家外。
提亲的人马都在门口候着,聘礼给放在地上堆积着,三五人守在旁边。
阮竹气愤的看了一眼后从侧门进去,径直去了大堂,刚一走进就听见你茶杯摔碎的声音,光是听着这动静就知道阮老爷有多生气。
“爹,阿姐。”阮竹上前打着招呼,随后坐在了一旁。
阮清阙瞥了他一眼后继续道:“方家这是故意的,爹您别上了他的当。”
“你让我如何不在意,他这堵在门口,让四处的街坊邻居怎么想?怎么看?再加上昨晚的事情,你的名声都快要被踩到土里去了!”
其实他们都明白,这是方家不甘心昨晚被拒绝,在变相的提醒着阮家昨晚发生的事情,孤男寡女拉拉扯扯,除了他们方家是不会有人要了。
“爹,我不在意这些。”阮清阙轻声回着,神色平淡,“别人说什么我不在意,要相信清者自清。”
阮竹没忍住的接道:“更何况现在是新时代,女子都可以去上学,那学校总会有男同学吧?那方知明疯病犯了,我阿姐心地善良的搀扶了一把怎么了?”
“你!”阮老爷的话哽在喉间,虽然是强词夺理,但内容让人舒适。
阮清阙见状哭笑不得的瞪了一眼阮竹,正准备继续劝说却听见了脚步声靠近,询问后竟是门外有礼到了。
“礼?”三人皆是一脸疑惑,这时候怎么会有人送礼,又不是逢年过节婚宴过寿,“你可知是什么人送来的礼?”
那丫鬟摇头,小声回道:“那送礼的人说了,需要见到大小姐的面才行,是个大木箱子,里面装的什么也看不清,而且外面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听着后面那话,阮爹又开始生气,索性闭上眼睛不愿再听下去。
阮竹倒是觉得这礼肯定不是方家人送来的,用眼神给阮清阙传递了信息,等出门后就提议道:“阿姐不如让我出去瞧瞧?说不定有意外惊喜呢!”
阮清阙肯定是不能出去的,外面的那些人就等着看热闹,况且还有方家的人在,就算是没有发生什么事,光是瞧着他们就够让人觉得恶心的了。
“你是想出去看热闹的吧?”阮清阙想了想倒也没有阻拦的意思,“出去瞧瞧可以,但不能和方家的人起冲突,惹了事是少,可千万不要受伤了。”
“我听阿姐的。”阮竹连连应下,随后朝着大门的方向去,半路碰见了来寻他的阿回,等着阿回将事说个清楚后,阮竹这才恍然大悟,他就说这时候怎么会有人送礼,合着是苏厌卿弄出来的。
方家人不是觉得阮清阙只有方家才会要了吗?今天他就要让方家人都长长见识!
阮竹一出门,立即就吸引了门外人的注意,他放眼望去见到的人不少,但方家人只占了一小部分,剩余的都是看热闹的人。
这些人瞧着阮竹出来了,纷纷露出尴尬神色,但也没有要散开的意思,是铁了心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想看看后续,这些大户人家的事情谁不想知道些。
阮家一直是以和为贵,从未为难过四处的街坊邻居,甚至是寒冬腊月的分发些米酒暖身,果真是柿子专挑软的捏。
“是谁送礼来的?”他扯着嗓子这么来了一下,那歇着的几人连忙将担子抬起来凑近了一些,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