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知情不报在后,觉察到真相的他竟然不打算告诉三弟让他早日抽离,而是任由他们置办婚礼,选择将计就计好一举灭掉季枭的计划。
季枭作为始作俑者可能罪过更大一些。
而大哥……三弟一直以来可是那样忠心耿耿地信任着他啊!
头脑阵阵发痛,那种好似什么被打碎的感觉令我无所适从。
我得想办法联系上三弟才行!
第74章 三弟会恨大哥么?
那天晚上我又多次拨通了三弟的电话,可注销就是注销,无论我再怎么自欺欺人地试图去联系,事实依旧不会骗人。
大哥寄来的信没有寄件人的地址,顺着找到大哥的行踪也几乎不可能,于是我查了监控,意图找到那个将信件塞到门缝中的邮递员,可仍旧一无所获。
说来好笑,最终我还是走投无路地联系上了季枭。
“三弟那头电话停联了,能不能帮忙查一下是怎么回事?”
季枭慵懒的冷哼声自电话那头传来,“离开喻家的门就不是喻家的人了,这么理直气壮地要求……冉灯,在求人之前我希望你能拿出一点诚意。”
简直被他噎得胸闷气短,静默片刻,我缓了语气跟他说:“家主,这是你三弟,算起来你也算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我不求你听我的,我希望你起码能对这件事拿出一点认真的态度,你可是彻头彻尾地骗了他!”
电话那头静默了,摸不准季枭的心情,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等待着。
“他自己注销了原本的电话,换了号码,他的未婚妻‘建议’他这么做,我下达命令,她施行,我不能让他这时候联系到你大哥或者你,就这么简单。”
季枭的回答倒是坦率,近乎就将自己的坏原原本本地展现在我的眼前,装也不装了。
“你……”
“你不用担心他,这只是我跟你大哥之间的斗争,我不会拿他怎么样,你大哥想必也是。”富有节律的哒哒声,仿佛指节轻轻在桌面上敲动,我似乎看见了季枭面无表情地坐在昏暗地办公室中,宛如恶魔的模样。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的保证在一定程度上还是令我安了心,“你已经跟大哥见过面了,是吗?”
季枭“嗯”了一声,“你别想见他,除非你想他死。”
“你还是暗中派人看着我。”
季枭承认了。
“给我个时间,我得联系上三弟。”
“两周,婚礼日期之后,我会给你他的新号码。”
婚礼之后?为什么非要定在那一天,难道跟那栋大哥送出的,作为共同财产的婚房有关吗?
挂断之前,季枭问了我一句话,“当初,我‘死’的时候,你有现在这么伤心吗?”
我拿着电话,顿了许久才回答:“老实说我一直觉得你活不长,消息来的时候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感觉,但是……在那之后我失落了好几个月,你信么?”
静默片刻,他挂断了电话。
我想,有时候我真的不能明白他,这种答案已然既定的话语,他又为什么要问呢?难不成我还能跟他说,知道他死了,我一点也不伤心?
就如同不久前,他问“你是不是不爱我”一样。
我不明白他。
两周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难以形容在那期间我的内心究竟有多么煎熬。
这种事最好不要让五妹知道,所以同她出门的时候,我还得摆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对于接下来的日子我也有了打算,已经料到那座小城短期内可能回不去了,所以在那间小剧院老板来电话的时候,我跟他说了抱歉。
他是个和善的人,还问我剧本写得怎么样了。
我说,快了,快了。
其实真的快了。
日子还是得过,三弟那边的事情,干着急也不是个办法,于是我强迫自己将更多的时间投入到创作之中,而大概也正是因为这份“强迫”,这次我的修改格外迅速流畅。
我索性再加了一个旁观式的“主人公”,就如同《月亮与六便士》和《呼啸山庄》那样,照旁观者第一人称视角去写主人公的故事。
挺好的,这样反而使视角明晰了许多,不过我老是卡在结尾处,因为推翻了原先的结局,却又想不出究竟给这个聪慧而又自傲的独裁者一个怎么样的结果才好。
当然,一个人不能整天都窝在房间里创作,这样会把人憋出病来的。
反正短时间内不会离开这座城市,不如再找个工作好好定下来。
说来好笑,十分凑巧地,这时我发现我原先工作过的剧组编排的新剧目需要一个临时的更替演员。
最终演出的地址居然正好在季枭卖给我的那座大剧院。
不要误会,并没有以所谓“剧场主人”的身份揽获什么好处的嫌疑,我按照正常流程递交了自己的资料参加了试演并且顺利拿到了这个角色。
没想到留在剧组里还有个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