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是说,我好歹在喻家呆了这么多年,甚至还接管过喻家的事务,管理过喻家名下的产业,处理这种问题,各种包括但不限于威逼利诱、坑蒙拐骗、暴力胁迫、暴取豪夺等手段,只要是我们想要的,总不怕对方不就范。
毕竟这种事,喻家是专业的。
想来那个鸭子姘头也是胆大,既然知道林女士背靠喻家,竟然还敢将主意打到她的头上,真不知道该不该夸他一句勇气可嘉。
听完我的话,东思远手抚下巴,陷入了沉思。
“天底下果然没有灯哥吃亏的买卖,”他冲我笑了笑,“计划很完美,但我觉得还是需要跟阿枭哥商量一下。”
一提起季枭,我就一个头两个大。
“他迟早得知道,但不是现在……”跟东思远面对面坐着,就五妹和林女士如今的情况,我对他仔细分析了一番。
要是季枭知道这事,别说给那鸭子姘头钱了,考虑到喻家威信问题,他怕是一刻都不会忍下去,说不定隔天就带人砸了他的店,然后逼着那姘头上吊自杀。
虽然这样能达到一劳永逸的效果,但保不准林女士的感情一下子受到重大挫折,误以为那就是自己即将面对的结局,然后一个想不开……
而五妹那头,也不太好交代。
等到稳住了林女士那头的情况,再将事情告诉季枭,让他处理那个鸭子也不迟。
一字一句将计划道出口,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或许“喻家二当家”的身份,我一直未曾忘记。
东思远是个共情能力很强的人,对于林女士母女的遭遇,他表现出的相当的同情,我知道他仍旧是认可我的身份的,但他果然还是面露犹豫,他不敢越过季枭调动手下的人做出行动。
“季枭不会怪我。”我简直恨不得将东思远摇醒,“要不这样吧,回头我去问问季枭,要是他同意了,你就放心大胆去干,要是出了事,我会主动跟季枭请罪,说是我指使的。”
听我这么说,东思远才勉强点了点头,而我,我自然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只是,是否要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这是个值得商榷的问题。
见事情已经商量妥当,去浴室洗了个澡,出了门我便告诉东思远我打算睡了,东思远显得有几分局促,看都不敢看我似的,他说:“要不……我们还是回公馆去吧?”
“什么?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隐隐知道这也是季枭给东思远的嘱托,我心生不悦,更坚定了不回公馆的决心。
“我怕阿枭哥担心。”飞速地瞥我一眼,东思远垂下头,低声说。
“两个大男人,又不是小孩,有什么好担心的?”按住东思远的肩膀,一个用力,我将他推倒在床上,“你就给我好好睡在这。”
其实此刻我的心情很愉悦,约摸是因为久违地,发现自己也能帮家人办好一件事了,那种觉得自己是个废物、总是不安于束缚的感觉终于消散,像是找到了真正的自己似的,内心深处,我大松了一口气。
虽然我知道,如果再次回到季枭的身边,这种难得一见的自由感便会消散殆尽,我可能又会变成那个整日闷闷不乐、心情起伏不定的傻瓜蛋冉灯。
黑暗中,我闭上眼睛,好几次都要睡去了,可另一张床上,东思远时不时的翻滚让我意识到他可能休息得并不好。
“怎么了?”
“没……”
“吵到你了么?”我轻声问他。
“没呀。”听出他像是有些抱歉,我转过脑袋,将头朝向他的那边。
“是怕你的阿枭哥惩罚你吗?都跟你说过了,出了什么事我会替你担着。”在黑暗中找到了他隐隐泛着亮光的眼睛,我认真地告诉他道。
“不是,灯哥你不知道……阿枭哥他……”东思远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地吐出来,“他可能不会因为你去办事生气,他可能……肯定会因为今晚这件事大发雷霆。”
“这件事?”一时间我码不准他在说什么,“你是指夜不归宿吗?”
“还开了同一个房间。”东思远说得认真。
我笑了出来,嘲笑,对季枭那点奇怪的占有欲略有感知,“我们之间又没什么,就算真有什么,他也管不着。”除了偶尔跟季枭那家伙睡在一起,我跟他之间,还有其他吗?我又不是他媳妇,他也从没有跟我做出过相似的承诺,只是一直不停地试图激怒我……
季枭是个很奇怪的人,他不愿承认自己内心对我的任何情感,而我也……难以说服自己对他产生别样的感情。
东思远沉默片刻,将头深深地埋进枕头里,“灯哥,你可不能这么说。”
“东思远。”我叫了他的名字,“我感觉你对我跟以前不一样了,你知道,我是说在留学的那段时间,那时候的你多开朗啊,现在现在我总觉得,你很拘谨,是因为季枭吗?”回忆起刚刚我走出浴室时他的神情,我知道他并不会对我产生任何暧昧的小心思,比起怕羞,到更像是……恐惧。
东思远叹了口气,“抱歉,特别是在你回国